窗边,立着一位白衣青衫的年轻公子,正目送楼下6府马车离去。
身影修长,略显盈弱。
脸色虽泛着白,可仍是玉面翩翩,气质出尘。
“公子,您别瞧了。”
“虚河,你说那位是哪家姑娘?”窗边之人收回目光,轻咳两声。
被叫虚河的小厮赶紧拿了件厚绒大氅给他披上。
快是要立夏,穿这衣服略有不合时宜。
可若是不穿,便又要着了风寒。
“公子问我?我怎知晓。”虚河将他身子遮挡严实后,又补了句,“我想那位姑娘如此美艳动人,若是站在我家公子身旁也定是般配的。”
白衣男子勾了勾唇,便不再说话了。
楼下“哗啦”之声响个不停,怎么瞧都像是一桩闹剧,可楼上之人似是闻所未闻。
6府马车朝着清水巷驶去。
6子虞有些乏困,素手放在鸡翅木的小案上轻支着头。
“小姐,您就一点也不担心三公子?”
惊蛰将缠枝牡丹翠叶熏炉中添了一小块儿香料,歪着头朝里侧的美娇娘轻声问着。
“三公子那个秉性顽劣,只有让他吃些苦头才知道收敛。”
6子虞阖着眼,执着扇子轻晃。
自家三哥那性子她最是知晓。
你同他好好讲,他这会儿是知晓错了,过两天又是重蹈覆辙,只有受些皮肉苦头才能消停一阵子。
惊蛰还是有些担心,她瞧着苏家娘子那模样,是真动了怒。
大庭广众之下,竟然被叫成“母夜叉”,说到底还是三公子喝酒误事呐。
“你也不必担心了,婉婉是个有分寸的,咱们回去且把厨房里的百年老参给炖上,留着给三哥续命用。”
惊蛰咽了口唾沫,她寻思要不要让秦桥哥去把三少给救回来。
夜深人静,将军府。
魏氏父子二人秉烛夜谈,可气氛略是显得古怪。
“过几日妹妹便要被流放边塞,父亲难道就不想去瞧一眼?”魏峒跪在地上,双目泛红。
“她害得为父兵权被削,哪里还有脸让我再去瞧她?”
大将军魏晟煜将手中的茶盏用力搁在桌面上,声音冷冽透着怒气。
魏峒抬,眸中是不可置信,“潇湘可是您女儿。。。”
“三姨娘和四姨娘生的也有女儿!”
魏峒心如凌迟而死,从地上起身,“父亲便是这般贪恋权势?”
“啪!”
他脸上落了个巴掌。
“老夫做的这一切,难道不是为了魏家,不是为了你么?”
“五年前韩家那桩事。。。儿子后来也查到了。”魏峒擦了擦嘴角的血渍,抬嘲讽。
魏晟煜紧紧盯着他,眯了眯眼,“你都知晓什么了?”
“当初韩家缴获了父亲与金岐平阳王的密信,便被满门诛杀,是与不是?”
魏晟煜狞笑,“你还知晓了什么?”
魏峒迈步上前,在他耳侧笑语轻喃,“我还知晓,这金岐平阳王便是。。。”
“好,不愧是本将军的儿子。”魏晟煜拍了拍的他的肩膀,冷声传令,“来人,将少爷带回房中,没我的命令不准放出来。”
他谋划这么久的事儿,决不允许出一点差错。
“儿子劝父亲,迷途知返呐。。。父亲。。。”
魏峒被拖回房中,他已是心灰意冷。
魏晟煜瞧了瞧自己满是褶皱的手,这上面沾的血太多。
他已是回不了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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