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吧,怎么赌?”虽然经济实力比不上,但绝不能输在气势上。
她扫了一眼淡金色漆边的轮盘,勾了下嘴角,“赌数字,如何?先把钱输光的人则失败。”
我扫了一眼我面前屈指可数的小筹码,再盯着她身前一小堆各色筹码思量了几秒。我现在是明白了,她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我机会赢。
即便我10美元一压,她也10美元一压,而我们两人都一局没猜中。那么输的还不是我,这种游戏的竞赛性与公平性在哪啊?
趁她还没开口变本加厉说出什么‘输的人裸奔’这种话之前我还是快些下注吧。
在她不解的目光下,我把所有的筹码全压在了11上,我记得reid有说1-18号几率是47左右,1-12号几率是31左右,干脆结合一下选个居中的。
才不会当小怪给你虐,要输就输的壮烈些!
她很轻蔑地抚了一下那一坨红不红黄不黄的杂毛——果然,讨厌一个人连形容词都用不好了,将100美元的筹码很潇洒地压在了紧邻着我的12上。
浅金色边的轮盘转动起来,白色的小球在轮盘上翻滚着、跳跃着。
当它停下来时,我愣住了。难道rp回来了?白色小球停在了……11号上。
于是我的本金从50美元翻了十倍。
我冲她挑了下眉,得意地勾起了唇。原来我的rp不是最差的。
——叮铃铃铃,叮铃铃铃
我的嘴角瞬间从上翘转为了下翘,果然,rp这种东西不能瞎评论的。
唉,看来今晚又有的忙了。我转身准备去寻‘大红袍’的高挑身影。
“赢了钱就想跑吗胆小鬼。”
看来今晚还有另一个人要和我没完了?哈!和我最亲最爱三天一约我的‘红袍子’大巫师你算个毛线?一切都必须为它让道好不好!
我转过身,将所有的筹码压在了一个数字上——零。
“一局定胜负如何?”
她看来是被我惹怒了,将剩下的所有筹码都毛躁地推到了与我相邻的数字1上,“来就来。”
“麻烦你公证一下,我先去上个厕所。”这话我是对荷官说的。
扭头就走,睬都不睬她。我那迷人多姿的‘红袍子’快把我催疯了。
搜寻了半天,这声音竟然来自我最常光顾的地方,也是一家赌场唯一没有监控的地方——厕所!
看,多为我着想啊,为了不让一个人莫名从监控面前消失,特地为我挑了一个熟悉的好地方。
我抹了一下口袋,那里有我一拿到行李就急着塞入的自制胡椒喷雾器。以免reid等急,看来这又是一次限时任务。
汗臭味,香烟味,以及几百天没晒过阳光的潮湿气。
不断叫嚷着‘咯吱’声的老旧电扇,几盏飞虫环绕的暗黄色白炽灯挂在墙壁漆掉得差不多的天花板上。
如果不是一桌又一桌进行着牌类游戏肤色各异的男女,我恐怕会怀疑这是天朝九十年代小弄堂内的老年活动室。
其实我看明白了,这里是真非法赌场。
肩膀被来自后方的冲击力撞击,瞬间麻木。
“又输钱又被撞,今天老子的运气被狗吃了?”
“被”撞?请把主被动关系分清楚啊喂!我从刚才来到这后就在原地没动过,哪有作用力去撞人?
不满地转过身,目光所触及到的是一只纹在手臂上的张牙舞爪的龙,长体型的中国龙,而不是长着翅膀的西方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