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娆听着谢浔这般说,怔了一下,随即咯咯笑出声来。
“笑什么?”他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
“啊!”她吃痛,叫了一声,然后转过身来,用手搂住他的脖子,嗔道,“你属狗啊?”
谢浔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明明是属兔的!”
崔娆冲着他眨了眨眼,笑道:“哦,原来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我只咬你。”谢浔望着崔娆,轻轻说道,“我恨不得将你吞到肚子里,免得我一天到晚都想着你。”
听了他的话,她的心微微一动。
半晌,她叫着他的名字:“谢浔。”
“嗯。”他轻轻回应着她。
“我也一天到晚都想着你呢。”她微笑着看着他。
黑暗中,两人互相凝视的目光,皆是亮晶晶的。
慢慢,他凑上前来,轻轻吻着她的唇,说道:“阿娆,给我个孩子吧。”
她顿了一下,然后点头笑了笑:“好。”
听到她的回答,他怔了怔,随即疯狂地吻了上去。
她热烈的回应着他。
半年的相处,两人对彼此的身体都熟悉了。谢浔很快就将崔娆撩拨得情动起来,接下来的一切便水道渠成。
待一切风平浪静,崔娆搂着谢浔,听着他的呼吸慢慢平静。
“三郎。”她叫着他。
“嗯。”他轻声回应。
见她没了下文,他又问道:“阿娆,叫我何事?”
“无事。”她应道,“就想叫叫你。”
“调皮。”他用手捏了捏她的面颊。
她笑了笑,说道:“快睡吧,明日一早你还要去官署呢。”
“好。”他答应一声,闭上眼睛寐着。
听着他的呼吸声慢慢变得宁静悠长,崔娆试探着叫了两声:“三郎,三郎。”
谢浔没有回答她。
见他睡着了,她轻轻将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拿开,然后悄悄起了身,将寝衣穿在身上,才下床穿了鞋,慢慢走到梳妆台边。
她打开妆台下的一个小屉里,从里面拿出一只白瓷瓶,拔下塞子,从瓶中倒了一粒药丸出来。
借着屋外门廊下隐隐的灯光,看着那黑黑的药丸在自己莹白的手心里,是那么的刺眼。
“阿娆,给我个孩子吧。”
谢浔的话又在她耳边响起。
她咬了咬唇,眼睛微微润了起来。
三郎,对不起,再容我半年。半年之后,我们再要孩子吧。也许那时我的心已经平和,可以容下你有别的人。
她缓缓低下头,凝视了那药丸片刻,然后一咬牙,抬起手便将药丸往嘴里送去。
还未送到嘴边,便听见一个清冷的声音响了起来:“阿娆,你在吃什么?”
她一惊,手一抖,药丸便从手中掉了下去。
她手忙脚乱地去拾药,不想衣袖碰倒了妆台上的白瓷瓶,里面黑黑的药丸全滚落了出来。
☆、
崔娆惊慌地转过头,看见谢浔穿着寝衣,正站在自己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