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萱灿然一笑,说道:“阿娆莫想太多,三公子可能真不知梁大师的去向,你也莫怪他。对了,快开席了,我们这便走吧。”
“好。”崔娆淡淡笑了笑,便与桓萱一起去了西园。
由于今日男女客分屋而席,宴席结束后,崔娆又与桓莺去了她房里教她做女红,直到桓氏催促她好几次,她才从桓莺房里出来。
待她到花厅时,除了崔家的人,其余客人们都已离开了。
见此情景,她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
终于可以不用再遇到谢浔了。
☆、
这日崔植下了学,一回府便往桓氏与崔娆所住的院子而去。脚一踏进院门,便听到他大声叫道:“阿娆,快出来!大哥有好事要跟你说!”
崔娆正坐在屋内看书,听到崔植的声音,忙放下手中的书,跑出门来,笑问道:“大哥,有什么好事要说呀?”
崔植两步便踏上台阶,笑道:“好冷啊,我们进屋再说!”说罢便掀帘进了屋。
崔娆笑了笑,转脸对着翠晴叫道:“翠晴,给大公子沏壶热茶来。”
“是。”翠晴应了一声,便退了下去。
崔娆进了屋,见崔植正坐在椅榻上,一边呵气,一边搓着双手。
她一直呆在屋中,倒不怎么觉得冷,便走上前,对着崔植笑道:“大哥,有这么冷吗?”
崔植瞥了她一眼,继续搓着手,说道:“你试试在这天气在外面骑小半个时辰马赶路,就知道有没有这么冷了。”
闻言,崔娆抿嘴一笑,说道:“一会儿翠晴便沏了热茶来,大哥喝点热茶,便可暖暖身了。”
“嗯。”崔植点了点头。
“对了。”崔娆将双手拢在袖中,坐到崔植身边,微笑着问道:“大哥不是说有事要跟我说吗?什么好事呀?”
“哦,这事呀,还是谢三郎托我跟你说的。”崔植搓了半晌手,终于觉得暖和些了。
崔娆听到崔植说谢浔托他带话给自己,神情一怔。
那日在桓府不是与他闹得不欢而散吗?他还有什么话让崔植带给自己的?
她正想开口向崔植问个究竟,这时门轻轻一响,抬起眼,便看见翠晴端着茶进了屋来。
崔植一见到翠晴进了屋来,便叫道:“翠晴,快将茶端过来。”
“是,大公子。”翠晴应了一声,赶紧将茶端了上来,将茶壶与茶杯放在桌上,给崔植倒了一杯茶,双手呈上,“大公子请用茶。”
“嗯。”崔植将茶杯接了过去,揭开盖子,轻轻饮了一口,将热茶捧在手心里,一脸的畅意:“这下暖和多了。”
崔娆抿嘴一笑,接着问道:“大哥,谢三郎让你跟我说什么呀?”
“哦。”崔植这才想起自己先前没说完的话,接着说道,“他说,你让他治的那只鸿雁现在已经痊愈了,让我问你何时去谢府领回来。”
崔植说完,又饮了一口茶,还吧了两下嘴,赞道,“阿娆,今年老家送来的茶还不错。”
崔娆却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坐在旁边,眉头微皱,顿了半晌,才说道:“大哥,你替我跟谢三郎说一声,那鸿雁既已痊愈,左右也是将它放生。便请他帮我放生,我就不去领了,省得麻烦。”
“好!”崔植点了点头,“那我明日到书院见到他,便跟他说去。”
“嗯。”崔娆笑了笑。
“对了,上次说起让阿栉拜梁公允为师一事也有眉目了。那天在桓府,我便找机会跟谢三郎说了此事。不过当时他说他梁大师外出,待他打听到梁大师的消息再回话。”崔植接着说道,“今日谢三郎跟我说,他得到消息,新年之时梁大师会返京过节的,到时他便把阿栉带去给梁大师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