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夏侯峻称呼崔娆为这位姑娘,似乎不认得崔娆,谢浔有些意外:“夏侯兄不认识崔二姑娘?”
“崔二姑娘?这姑娘是清河崔家的?”夏侯峻一愣,细细看了崔娆一眼,这才发觉,眼前这姑娘竟然比芙蓉花还娇美。
他心神微微一怔,赶紧回过头来,对着谢浔摇了摇头:“夏侯峻今日是第一次见崔姑娘。”
谢浔一怔,接着转过脸,意味深长地看了崔娆一眼。
崔娆被他看得心里一阵发毛,便转过眼避开他的目光。
“夏侯兄有事可先离去,谢浔帮二姑娘将绣帕拾回便是。”谢浔对着夏侯峻拱了拱手。
说完,他伸手,折下垂到桥上的一根柳树枝。
闻言,夏侯峻先是一怔,接着又是一脸的轻松,对着二人行了一礼,说道:“那就有劳三公子了。”便转身而去。
见还未到手的鸭子这就要飞了,崔娆急得大叫道:“哎!夏侯公子,你这便要离开了?”
夏侯峻回身又是一礼:“崔姑娘,我出来也有些时候了,再不回去,萧兄他们该着急了!姑娘别急,你的绣帕,交与谢三公子便是。”说完也不等崔娆回话,便匆匆而去。
桥上,便只剩了崔娆与谢浔二人。
虽然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但此时崔娆也无他法,只好对着谢浔说道:“还请三公子帮崔娆拾一下绣帕吧。”
谢浔把手中的树枝轻轻晃了晃,对着崔娆扬眉问道:“二姑娘真还想拾回这绣帕?”
“这乃崔娆贴身之物,自然要拾回的。”崔娆一脸不解地望着谢浔。
“既然二姑娘也知道这绣帕是自己的贴身之物,那为何要将它扔进湖里?”谢浔唇角微抿。
听谢浔如此一说,崔娆呆了呆。他怎么知道是自己将绣帕扔起湖里的?
☆、
崔娆一听,面色大惊。谢浔刚刚说的是将绣帕扔在湖里,而不是掉到湖里。
他怎么知道是自己扔的?难道,他看见了?
崔娆愣了半晌,才问道:“你,你都看见了?”
谢浔抿了抿嘴角,定定地望着她,却不说话。
见此情景,崔娆知道他定然看见自己故意扔绣帕的事事,面上一烫。
可转念一想,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会出现在这里?她明明记得自己离开之前,他还在屋里饮酒的。
想到这里,崔娆抬起头,对着谢浔问道:“对了,三公子为何会在这里?”
“二姑娘又为何会在这里?”他反问。
她一怔,弱弱地回答道:“我,我出来净手!”
“哦。”他点了点头,“我也出来净手。”声音却是底气十足。
“可净房在那边。”崔娆扬手指着净房的方向。
“是吗?”谢浔看着她,冷哼一声,问道:“既然二姑娘知道净房在那边,为何又会到这桥边来?”
“这……”崔娆一时语塞。
“二姑娘莫不来特意来寻夏侯兄的?”谢浔双眼紧紧盯着她。
“怎么会?”崔娆心虚地笑了笑,嘴硬地说道,“我只是在屋里呆久了,闷得慌,出来随便转转。”
“随便转转?”谢浔冷哼了一声,“随便转转也会把绣帕转到湖里去?”
想到谢浔刚才揭穿自己将故意绣帕丢进湖里一事,崔娆脸一下涨得通红,不知该如何解释。
“二姑娘故意将绣帕扔进湖里,莫不是想借拾绣帕之机,引诱夏侯兄?”谢浔步步紧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