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何千禧承认，“曾经对你的好感从你强迫我的那天晚上开始，就彻底没有了。而对你的厌恶就是从我们的相处中，越积越厚。”
厌恶。
何千禧总说，厌恶他。
他喉咙波动，明显在控制情绪。
何千禧说，“我对你真的很容易失控，对不起。”
她不想再争吵了。
也不想再因为翟北而让自己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她有时候甚至只想让翟北离得远一点。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翟北说。
何千禧眼眸直直的看着他。
“这么久一起来，我确实欠你一句对不起。”翟北一字一句，“当时我是清醒的，我知道我做了什么，我也知道不可宽恕，是我卑鄙了无耻了。这次经历过安柒的事情后，我才知道当时我的逃避对你而言有多大伤害。”
何千禧咬着唇瓣。
“我这次来真的不仅仅是为了乐乐，也是想要郑重的给你道歉。我知道你可能不会接受，其实我也没想过你一定要接受，我只是诚恳的希望你尽量用不讨厌我不厌恶我的方式看待我，尽管很过分，可我真的不想你恨我。”
千禧紧紧的看着翟北，如此诚意让她无法拒绝。
那一刻也说不出一个字。
“对不起千禧。”翟北说，很认真的看着她，“以后我不会再强迫你做任何事情，我没办法弥补你受过的伤害但你可以提要求让我做任何你觉得你希望我做的事情。”
何千禧一直看着翟北，好半响开口道，“离婚呢？”
“我说过可以的。”翟北笑，“之前就说过，你想要离婚，我们就离婚。”
“乐乐呢？”
“我不会和你抢乐乐的。”翟北保证。
何千禧咬唇。
她想问的是，离了婚，乐乐就成为了单亲家庭的孩子。
而她当初要结婚，到底是为了什么。
小番外改变
千禧就这么看着翟北。
她有时候甚至对翟北是心如死灰。
就是，翟北不管做什么她都会抗拒，都会讽刺，甚至都会不屑一顾。
离婚？！
多简单的两个字。
是。
她也吵着说要离婚。
但是冷静下来也会知道，离婚对他们而言并没什么用。
离婚了，当初她要结婚是为了什么？
她不过是为了给乐乐一个完整的家而已。
她表情显得很冷漠，有时候远距离到，翟北根本不知道千禧到底在想什么，她到底要的是什么。
两个人的沉默。
沉默了很久。
千禧说，“翟北，是不是耐心用够了？”
翟北蹙眉。
他不知道千禧要说什么。
而他好像怎么表达自己，也说不进千禧的心坎里。
千禧对他的埋怨和恨，真的太明显不过。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她，才会让她不那么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