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真的累瘫了,超想请假的,可想着我的全勤,还是憋着更了。今天明明已经上班了,居然有四个人没来,没有请假,连个电话都没有,挨个打电话去问,说明后天才能回来,我也是服气的,都是上班的人了,做事可以这么任性吗?
少了四个人,大小boss明天要飞上海,明早我还要开早会,晚上还有周会,还要做没来人的活,天,想死,真的。
落叶巷位于西门,走过连接内外城的桥,再拐弯过一条长街就是西门片区,现正值清晨,早餐的小摊已出来,陆淼淼买了个油饼,油饼炸得酥脆香喷,一口一嘎嘣,一边啃一边向西门走去。手中的油饼渐少,风景也渐渐变化。
当彻底走入西门片区时,斑驳的旧屋和身后的漂亮大屋形成极大的对比,西门这边做生意的也多,但杂乱了许多,街道有些乱有些脏,这边的人的衣着打扮也明显不如东南二区的人,难道上次裴元卿说的是真的,确实要动西门这边了?
一边想一边走,走过了很多眼下青黑走路踉跄也不知在哪熬了一夜的混混。
一身白衣,干净漂亮的陆淼淼走进了西街,这是完全的格格不入,别说小混混了,就连寻常人也都要多看她几眼,这么漂亮的姑娘,瞧着就不是西街人,大清早的,她来这边做什么?虽说是大白天,自己并不害怕,但陆淼淼心里也起了警惕,尽量不左顾右盼,专心走路。
谁知安全无虞的走过了人群最纷杂的一条街,陆淼淼有些莫名的回头。
刚才那些小混混都在看自己,但并不似电视里演的一样,动不动就强掳妹子啥的,唔,世上还是好人多?
走过这条街,就是落叶巷了,谁知刚到巷口就看到隔壁巷口摆着早餐小摊的一位中年妇女正将一吊钱交给两名吊儿郎当的年轻人,陆淼淼眉梢一挑,保护费?似察觉到陆淼淼的视线,那那名年轻人也回头,看到陆淼淼也同样是神色一滞,然后迅速收回了眼神。
陆淼淼皱眉,这事怎么越看越觉得奇怪了呢,和自己对上眼的那位心里没说话,只是眼尾似有一抹怕惧?
来到自家书铺,并没有看到李秋秋,工人已经开始施工,工头看到陆淼淼忙笑着迎了上来,“陆姑娘今日这般早,可是有什么吩咐?”陆淼淼笑道:“无事,就是早起过来看看。”和工头闲聊了两句,陆淼淼看向了书铺。
窗户已经彻底装好,也糊了浅绿的薄纱,酱黄色巨大书架已经整齐的摆好,除了窗边的桌椅还在赶制,几乎可以算是完工了,进铺就闻到好闻的木香,凑近便可清晰看见木上的原木纹理。
虽说陆淼淼只说她随意看看,但工头可不敢大意,第一次遇到这样好的东家呢,工钱给的足不说,每日包两餐,还都有肉,这样好的活计,原本只有年下各家都有富裕的时候才能有的待遇呢!
寸步不离跟着陆淼淼,见她看着书架,又笑道:“姑娘放心,我做这木工活做了好多年了,这是最上等的黄杨,断不会差的!”陆淼淼笑吟吟道:“您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顿了顿,又不经意道:“这些日子,可遇到什么麻烦吗?”
工头:“哪有什么麻烦?”
“我们要的东西,谢家铺子第一时间就马上送过来了,还都是上好之物,哪有什么麻烦?”
这方谢两家是大户,自己这种小工,往常只有我们求他们的份,这次竟完全反过来了,肯定都是因为眼前的东家,也不知这位年纪这样轻,又是怎样的来路?看着陆淼淼漂亮的脸蛋,工头想了想,又低声道:“这话我说可能有些唐突,但姑娘您莫恼。”
陆淼淼:“您说。”
工头:“李夫人都不会这个时候过来的,她会在午膳之前过来,现在太早了。”皱着眉,整理了下语言,又道:“这西街阿,游手好闲的小子太多,也不知在哪猫了一夜,现在正是他们回去睡觉的时辰,您生得好,可不好叫他们撞见了。”
那些小子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姑娘生得好看,怕是会花了他们的眼,做了坏事。
陆淼淼颦眉,这跟自己刚才遇见的,好像不太一样?直言道:“我刚进来的时候,看到隔壁被人收保护费了,你们有被人为难吗?”
工头一脸诧异,“没有阿,从没人来。”
如果有这事,自己肯定会报给东家阿,为什么要自己瞒着?
…………
敲门声又响起,李秋秋烦躁的皱眉,然后继续洗衣裳。这是一件普通的小院,是李秋秋暂租的地方,从自己搬过来的那日起,也不知王家人怎么知道自己住在了这边,这王又全是天天过来缠!
“咚咚咚……”
敲门声一直坚持不懈,李秋秋鼓着脸咬着牙,洗衣服的力气愈发的大。
又过了片刻,敲门声停了,李秋秋诧异挑眉,放弃了?谁知还没来得及喜悦,门外就传来王又全阴魂不散的声音。
“秋秋,是我阿,你快开门。”
“秋秋,娘给你炖了汤让你补身子,你快开门,待会汤冷了。”
“秋秋……”
李秋秋烦躁的将手中的衣裳往盆里一丢,烦躁起身,手还湿着就已经打开了门,看到王又全那张让自己心烦不已的脸,直接低声骂道:“王又全,我们两已经完了,你明不明白?!”要不是怕宝儿被他吵醒,自己才不会开门!
王又全似没看到李秋秋的怒气,笑着将手中的食盒捧到李秋秋面前,“快喝汤吧,待会真冷了。”看到王又全手里的汤,李秋秋怒火更甚,当初在家时,他娘咋没动静呢?连月子也只照顾了自己几天而已。
现在知道让自己补身子了?
伸手。
“啪!”
酱色的食盒被李秋秋直接拍翻在地,里面的瓷罐翻滚,汤食撒了一地,王又全低头,怔怔看着在地上滚着的瓷罐。见他这样,李秋秋不知道为何,心在一瞬间有些软,但很快又强硬起来。
这个男人早已不是自己的良人。
深呼吸了一口气,勉强平静低声道:“我跟你说实话,陆姑娘一早就让我搬到她那里去,我为什没有去?是因为我知道你会痴缠,我给你还留点面子。”王又全眼睛一亮,忙道:“秋秋,我真的知道错了,我真的……”
“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就必须去边关,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
“厄。”
王又全一时哑然,看着李秋秋冷静又藏着失望的眼,想说什么,可是脖子像被人给掐住一样,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已经失望过太多次,这次倒也没多痛,只是有些心酸,心酸自己根本不认识自己的枕边人。
双手搭在门边,一点点合拢。
“别再来了,别让我看不起你,活得像男人一点。”
“砰。”
轻轻的一声,门扉又再次紧闭。
王又全在朱红门前垂首站了许久,脚边的残汤已经凝固成了白色,王又全还是久久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