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火大概从没碰到这么不给面子的主儿,愣是僵了半天,一张俏脸都黑了。我也有些尴尬,搓着手,讪讪的笑:&ldo;鬼画符闹着玩的,怕你见笑。&rdo;不知火冷着脸,张嘴想说什么终是没说。我喝了茶,留下银子,不知火大概还恼着也没说话送我。自己出了门,走到一半才有些郁闷的仰天长叹。我蹲□子,将脸埋进手臂里后悔的半死。手指上还留着些灰黑的碳粉,我握了拳又松开,再握拳再松开,然后闭了眼,感觉心脏连着脉搏轻轻的抽着。轻卷疏狂的字,苍劲有力,写着我的名字,徐子弃。我眼睛涨的酸疼,哑着嗓子张了张嘴。&ldo;荆川。&rdo;很久很久以后我曾问过,为何那时给我一封信,却只写了三个字我的名,别的什么都没有。那时某人正忙着看礼单,为我准备下个月的寿辰,很是不在乎的半天才答了句:&ldo;写多了,纸用光了,来不及买,段恒玉又催的厉害,不知道写啥。&rdo;我嘴角抽了抽,忍着没把镇纸拍他那华丽的脑袋上。结果他倒是想起了什么,回身突然握着我的手,好一会儿才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ldo;我知道你叫我了。&rdo;我没答话,只是笑着回握紧了他的手。那晚我喊了半天的人并没有出现,最后站在我面前的却是尧殇,他低头看着我淡淡的道:&ldo;回去了。&rdo;我眯着眼看了他半晌,轻轻的摇了摇头:&ldo;你不是他。&rdo;&ldo;他不可能来见你。&rdo;尧殇拉着我胳膊将我拽起来,他又重复了一遍:&ldo;回去了。&rdo;我被他拖着,有些恼怒,用力一挥手差点打到他的脸。尧殇阴沉了表情,咬牙看着我:&ldo;徐子弃!&rdo;我挖了挖耳朵:&ldo;别叫那么响,我没聋,知道自己叫这名字。&rdo;回身走了几步,我突然转头看着他:&ldo;王爷,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儿?我病也好了吧,老呆着你不嫌烦?&rdo;尧殇冷冷的看着我:&ldo;我待你不薄,徐子弃。&rdo;&ldo;我知道。&rdo;我点头,笑了笑:&ldo;可我不需要。&rdo;尧殇不说话,我继续道:&ldo;我一个小人物,又不会惹事,压根什么用处也没有,你放了我也不亏是不?多个我你府里还多个花销,我什么事都不做养了也是浪费,还成天惹你不欢喜,你这是何苦为难自己又为难我的,你说……&rdo;我话还没说完,脸就偏到了一边,半边面颊又红又肿。尧殇离我也才十步远,这隔空一掌可不是闹着玩的。&ldo;你可以继续说,你多说一个字我就扇你一巴掌,我知道你一向胆子大,你要不要试试我是不是和你开玩笑?&rdo;我知道他不是开玩笑,所以我乖乖闭了嘴。回到府里东谷看到我的脸很是夸张的张大了嘴:&ldo;啧啧啧啧,徐大人,你的脸是咋回事啊这?&rdo;我冲他挤眉弄眼,尧殇就在不远处看着,闲闲的喝茶一句话也不说。&ldo;怎么不说话啊。&rdo;东谷奇怪,还凑上来扯我的嘴,碰到肿的地方疼得我咝咝的抽气。我几乎有些怨恨的瞪着尧殇,后者继续闲闲的喝茶,摆明了一副什么都没看见的模样。晚上照例练功,沐浴,回房就看见一瓶伤药摆在桌上,我拿在手里瞧了半天终于还是很给面子的擦在了脸上。第二天起来也没多大感觉,练功的时候仍是碰到了东谷,这家伙盯着我脸半天,甚至还凑上来闻了闻,被我嫌恶的推到了一旁。&ldo;哎呦,徐大人,你这脸可真金贵啊。&rdo;东谷摇着扇子,笑得满脸得色。我冷笑:&ldo;比不得你这张脸。&rdo;东谷挑眉,不解的看着我。&ldo;皮厚。&rdo;我扯了扯嘴角,将头发随意的扎了一束,满意的看着东谷僵硬的表情。茕兔来找我时我正被东谷追着满院子的乱串,东谷看到他很是兴奋,大老远的就叫:&ldo;茕兔!快!快抓住徐子弃啊!&rdo;我一头黑线,直接落在茕兔面前盘腿一坐不跑了,东谷气节,抓着我领子将我提起来:&ldo;你跑啊,怎么不跑了啊,我看你往哪里跑去。&rdo;我不说话,心想你当我傻啊,这货一脚就能踹了我半条老命去,我会给他机会让他参合进来?茕兔冷着张脸看我和东谷闹的鸡飞狗跳,半晌才冷冷说了一句:&ldo;前厅有贵客,王爷吩咐带徐子弃前去。&rdo;我被连拖带拽的请到前厅,还没进门便被一人扑了满怀,踉跄几步才堪堪站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ldo;小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