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也忍不住探头去看,好一会儿才终于眼尖的现,声音是从下面传来的,就在他们以为是平地的那头,突然展开了一个缺口,而且那缺口就正在他们不远处的脚下,于然天眯眼,这伪装,做的像模像样,连他都不能一眼看出缺漏。
原来,地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洞口,有人正顶着安全帽,努力想探出头,却被大金的隔离墙封闭在那里。
假如这不是末日,那这幅场景一定会惹的许多人不由想笑出声。
声的人,眼下如同是处在打地鼠游戏中地鼠,哪怕千辛万苦想要钻出头来,因为那个缺口被堵住了,所以始终没有办法探出头。
显然下面的人也明白,他们的洞口好像被东西给堵住了。
“你是谁?你是躲在下面对着我们说话吗?”几人对视一眼,最终决定派出能说会道的王正详作为代表言询问。
下面的人迟疑了一下,随后一只戴着手套的手从那小小的洞口伸出来,抚摸一下隔绝了这块区域的隔离墙材质,没一会儿那顶安全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向上张望的脸。
是人!
人的脸?
活人?
但那张脸虽然能够勉强认出是一个人,但说实话,他的脸其实看不清。
他的脸上似乎敷着厚厚的海藻面膜,或者说是类似淤泥的东西,真要只用眼睛看这人,不光看不出面貌,他们甚至没有办法分辨出这人的性别,好在嗓音听出了应该是个年岁不大的男生。
“是的,你们刚刚,是成功躲过了虫潮的袭击吗?”那人见他们没有回答第一个问题,随后形似嘴唇的位置小幅度动了动,声又问。
“你说的虫潮是什么?”
“你们不知道?你们刚刚不是就遇见了虫潮吗?所以,你们果然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对吧?”
“你说的是那些铺天盖地的虫子,你们认为那是虫潮吗?这种袭击,很常见吗?”这回说话的是星星。
“当然……等等,你们中间还有小孩?算了,这样说话不方便,你们能不能把堵着我洞口的东西撤掉,你们进来我们好好说吧。”
星星他们也没料到,这么容易就会被接纳进去。
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生的呢?
直到几人盘腿坐在地上时,连带大金和黑猫也佝偻着身躯硬挤在狭窄的通道中,面对着对面裹着一身泥的泥人。
道路那头还有延伸下去的洞,但对面那人显然暂时不想让他们下去。
尽管如此,他出于好心或者其他考虑,还是在有余力的情况下,让他们下来躲避了。
他们相互之间开始沟通。
很快,星星知道了这里的情况。
原来,这里是末日前的s省,距离z省不远不近,末日前坐高铁约莫三个小时就能到达。
但末日之后,这短短的两三个小时的距离,如今却是如隔天堑。
这里就如同于然天所推测的那样,时有地震和余震生,并且渐渐的地震就像成为了这里的一个常态,频繁作,次数多的几乎可以把这认为是末日前的下雨,大地震是雷暴雨,余震是小雨中雨。
大部分的民众都在最初的地震中受伤或者死亡。
最初人们顾及到这地震的作,也是过往经验所得,并不把藏身到地底作为最优解,而是纷纷搜寻物资,在平地上搭建了帐篷和其他一些暂时的安身之所。
并且在能够照顾好自己的同时,大家不约而同,尽一切力量去挽救其他的活着的幸存者。
开始的时候,没有救援,损失惨重,人力缺乏,物资枯竭,一切都很难,但大家都在坚持,一切也在慢慢变好。
虽然时常有余震生,但他们躲在平地中没有高处坠物的袭击;虽然时常提心吊胆,因为余震偶尔摔倒受伤,但人类的团结意念和求生意志十分坚强,在众志成城之下,多多少少总是能从地下挖出幸存者。
而每每救下一个人,大家的脸上都露出柔和的笑颜。
人啊,总是在最险峻的悬崖峭壁上开出花来。
没多久,人类仿佛为了活下去,终于能够勉强适应了这些,他们缓过来一口气,正想好好规划未来,并且试图去寻觅本该早早支援帮助的国家力量。
去询问,八方支援的群众支援为何迟迟不来。
但灾难显然没有就此结束。
而他们也终于知道了那个无解的答案。
不是不来,是自顾不暇,自顾不暇之外,其他人有心也无力,甚至于沟通联系也被断绝了。
当然,高层尽可能隐瞒了可能会动摇民心的消息。
民众们尽可能的挽救同类,把伤员和少之又少的医疗资源收集到一起,大家互相帮助,相依为命,然而,谁能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在他们甚至无法准确估量出那天是几月几号的时候,新的灾难生了。
“那天,又生了一场地震,那场地震格外的剧烈,甚至比起生的第一场地震,都要更加让人害怕!”对面的泥人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