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豫安低头弯腰应是,说完,马豫安顿了顿,忍不住悄咪咪抬头看了裴钰一眼。
裴钰见状,微抬下巴,示意有事快说。
马豫安搓着满是老茧的双手,憨笑道“将军,那个,赵副将什么时候回银州啊?”
“赵埕?怎么了?”
赵埕是他的左膀右臂,皇上知他身子弱,特许他派人替他回京诉职。
三月前他派他回京替他述职的同时,还另外安排了些其他的事情,让他顺道去处理。
按计划,现在事情应该已经办的差不多了,再有半月也差不多能赶回来。
只是马副将能有什么事情找他?裴钰疑惑的看向马豫安。
“那什么,嘿嘿,小女今年也年近二九。”说到这里,马豫安还不好意思的扭捏了下,然后突然一抹脸,仿佛意思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些娘们唧唧的,正颜道“我是个粗人,不懂那些俗礼,便想当面问问他是否有意,若是无意,我也好让小女早早歇了心思,另觅佳婿嘛,若是有意,嘿嘿。”
原来如此,裴钰仔细会想了下马豫安的女儿是何模样,是否能与赵埕相配,但是想了许久后现,他脑海里竟没有丝毫印象。
裴钰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茫然,“月底应赶的回来,到时候你自去问便是。”
“好嘞,多谢将军。”马豫安开心的拱了拱手道。
“对了。”
“啊?”
裴钰本想问问,那个他巡防时捡回来的女子如何了,但转头一想,老马这种比他过之不及的糙汉子,肯定不会关注这些琐事,“算了……无事你便先退下吧。”
“是。”
马豫安轻手轻脚的离开书房,抹了把脸上再次成串的汗水,叹了口气后,转身将书房的门轻轻合上。
将军这打娘胎里就中的胎毒,对身体的影响也太大了些。将军年纪轻轻就如此畏寒,别人刚穿夹衫的时候,他就过上了要裹着厚厚的皮裘才能出门的日子了,这样下去,也不知……。
马豫安前脚离开书房门口,后脚书房里就传来呼唤声。
“来人。”
培安推门进去,顺手将书房的门带上,少爷从小身子就不好,凡事在他身边贴身伺候的人都谨记着不能让他受寒。
转过雕刻着金戈铁马的楠木屏风,培安就见着少爷正一手捂着嘴轻咳,一只手去端茶壶。
培安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快步的走到少爷身后,一只手帮少爷顺着气,一只手接过茶壶给茶杯中蓄茶。
“少爷有事叫我就是,何必自己劳累呢。”培安嘟着嘴不满道。
“倒个茶水而已,我还不是个废人。”裴钰喝了口茶水,将喉中的咳意勉强压下,刚刚在马豫安面前,他不好作,只能强忍着,现在咳出来之后,感觉舒服多了。
“小的失言,请少爷责罚。”培安见少爷不是真的生气,便嬉皮笑脸的假装跪下认错。
“…………起来。”都是他惯的。
“谢少爷。”培安立即蹦跶起来,接着给少爷揉背。
“那……前些日子带回府的那个人如何了?”纠结了片刻,裴钰还是决定顺从本心的问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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