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身材,到床上才是真正的销魂蚀骨。侯飞想着,唇角就弯了起来。沈迟倒没怎样,沈流木的头发都快竖起来了!对面的男人目光灼灼,恨不得把爸爸吞下去,沈流木的脸色迅速阴沉下来。旁边的纪嘉碰了碰他的手肘,低声说:&ldo;……这些,都是和那个杨博士一样的人吗?&rdo;想到这里,她就很不舒服。沈流木哪里有心思回答他,倒是沈迟听到了,笑了笑说:&ldo;并不都一样的嘉嘉,像徐先生就是一个好人。&rdo;纪嘉似懂非懂。侯飞眼睛一闪,&ldo;你是徐梦之徐博士带进来的?&rdo;&ldo;对,我们来给他治病。&rdo;&ldo;治病?&rdo;&ldo;我儿子是木系异能者。&rdo;侯飞恍然,这时看沈流木的眼神才重视了一些,他刚要说什么,三个高鼻子金头发的俄罗斯人就坐在了他的旁边,不禁眉间微蹙。&ldo;又见面了。&rdo;三人中最年长的那位用生涩的汉语说。沈迟朝他们点点头,果然不出所料,这三个俄国人就住在研究所里。没有了成海逸做翻译,他们显然很难把自己的意思告诉沈迟,但沈迟猜到他们是想说邀请自己三人去俄罗斯的事情。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他也就假作听不懂,倒是侯飞左右看了看笑笑没有说话。这一刻的观察很有用,至少沈迟将那一张张脸都对上了号。在和平年代,除夕夜会有联欢晚会,观众的口味一年比一年挑剔,到后来常常将那一场场热闹缤纷的晚会骂得体无完肤,但当到了末世,再也看不到的时候,在研究院的食堂中看到用dvd播放的晚会碟片,却心中很有些酸楚。几乎所有人都凝神看着那些个昔日觉得无聊无趣的节目,或笑或流泪,专注得很。失去之后,才会知道,尤其在这种时候想起几年前围坐在一起的家人,难免更加怀念。沈迟也有些怔愣,或许是因为他离和平年代已经太远的缘故,倒没有身边人这样深有感触,而沈流木是和平年代的回忆也不见得美好,明月更是在山上长大,只有纪嘉情绪有些低落。&ldo;走吧。&rdo;吃完了饭沈迟对三个孩子说。侯飞连忙说,&ldo;等等!&rdo;沈迟莫名地回过头去。&ldo;这是我的号码,有什么事可以找我。&rdo;侯飞飞快地写下一张便签递给沈迟,他的手很好看,骨节分明十指修长,夹着的那张便签纸上一串数字和简洁明了的&ldo;侯飞&rdo;两个字十分好看。侯飞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不过,沈迟看着他的眼神总是笼着一层阴云,所以,别指望他能看到眼前这位的魅力所在,接过便签纸,他的手指碰到侯飞干燥的指尖,侯飞的眸光一闪,沈迟压根儿半点没注意。倒是沈流木差点跳起来!&ldo;谢谢。&rdo;沈迟疏离地说,但走到转角随手就将那张便签纸丢进了垃圾桶。不管侯飞打的是什么注意,沈迟冷笑一声,哪怕他看出了什么端倪,自己也不会罢手的,只要不被他抓到尾巴,怕他做什么!沈流木松了口气。&ldo;这里有和那个杨博士一样的人。&rdo;沈迟忽然说。纪嘉抬起头来,&ldo;沈叔叔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rdo;明月点点头,&ldo;刚才那里有些人给我一种很不好的感觉。&rdo;沈迟勾唇笑了笑,&ldo;那么,就从今晚开始吧。&rdo;除夕夜的晚上,几乎所有人都放松了警惕,有些人喝得酩酊大醉,有些人看着照片里的亲人含泪而眠,有些人像昔日一样守岁,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ldo;嗒&rdo;地一声,整个研究院的电跳掉的时候,引起的慌乱并不像平时那样大,不过,研究院里不比其他地方,很多研究项目一旦断电,造成的结果很可能会十分严重,于是,抢修队伍很快就跑到了研究院专用的配电室。&ldo;怎么了?&rdo;&ldo;不知道!&rdo;黑暗之中,手电筒的光照来照去。&ldo;简直是莫名其妙电就跳了。&rdo;&ldo;电路烧坏了?&rdo;一打开电箱,一股寒意扑面,抢修员顿时打了个寒颤,口中嘀咕着:&ldo;怎么会这样冷……&rdo;冷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蹙眉朝里面看去,既没有跳闸,也看不到电线烧坏的痕迹,这才感到有些麻烦了。当然,以他的眼睛,根本看不到里面笼着的一层黑气。&ldo;嘻嘻……&rdo;不知道哪里传来的笑声让他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ldo;喂,你听到了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