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双寒星般的眼看来,与明微略微怔然的眼神撞在一处,明微心头猛然一跳,低下头来‐‐心头哀叫‐‐坏了坏了!就算是他昨夜里未曾当真,自己现在这样不自然,他也就知道了呀!要装喝醉失忆都不成了!这下真是糟糕透顶!哎‐‐这算个什么事儿,自己这个时候脸一定红了!他猛然间想起一句话,觉得整个世界都悲剧了‐‐好个春心萌动的小和尚!阿弥陀佛!佛祖救我!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大家等吧俺会在近期把另一篇文结掉,大概还有几万字的样子然后就会主更明微了,俺的主更基本上就是日更敬请等待!重重复重重,真假情难辨(二)佛祖自是不会来救,而现实也不容明微转身逃走,于是只能硬着头皮迎上去。&ldo;叶孤城‐‐&rdo;明微觉得自己的声音未免有点太过不正常了些,于是轻咳了两声说,&ldo;你‐‐&rdo;&ldo;皇上诏我进宫,说是戒音大师已经到了。&rdo;叶微空淡淡道,声音倒也平和,只是稍显冷淡。明微一愣,顾不得叶微空的口吻了,&ldo;戒音到了?&rdo;这个消息却并不让他欢喜,总觉得寺中一人接一人出来,戒晴死了,戒离死了,戒音又来了,南弥寺中除了戒晴、戒离、戒音,只剩下三位戒字辈的僧侣,戒凡今年已然四十多岁,痴心于武,心无旁骛;戒聿年龄更大,与明字辈的老和尚年龄相差几许而已,就是那普寿寺的道岸和尚的师叔,已去世的明崇和尚的弟子;余下一人名叫戒瞳,虽是明缄的弟子,却与他的师父完全不像,至少,明微对他的感觉最为不喜。似乎隐隐约约的,他拼凑出一个事情的轮廓。无论是戒晴亦或戒离,都非是皇位的牺牲品,而是更深的‐‐他的心沉下去。明微本不笨,很久以前,他虽然并没有多好的生活和社会地位,却是从小混迹市井,像他那样的出身,如果没有一点头脑,倒还真不容易过上安稳的生活。不过,他的聪明却只是小聪明,这样复杂的政治泥沼,对于他来说,太过难懂,甚至结论大约是让他却步的心惊。叶微空见他不语,&ldo;戒音是我皇姐之子,皇姐与皇兄乃是一母同胞,戒音自小与皇兄亲厚,他是三日前到的,与皇兄已有数年不见,欢喜之下便忘记告知你我。&rdo;明微抬起头来,&ldo;‐‐戒音他,是皇室中人?&rdo;他竟然不知。他与戒音还算熟悉,只是戒音对于医术药物尤其痴迷,就如戒晴好经,戒离好乐,戒音却是好医,因此戒音一年之中倒有大半年在外为人义诊,明微只知戒音的人是极好的,虽然待人并不那么亲热,性格甚是腼腆,但在近几年活人无数,寺中僧侣亦是人人赞誉‐‐只是在外义诊多半清苦,他却从未想过戒音竟是皇室中人。&ldo;嗯。我已告诉他戒离大师之事,戒音他已经赶去了普寿寺,戒离大师的遗体,我已命人送去普寿寺中。&rdo;叶微空道,&ldo;待我换过衣服,便与你赶去吧,刚好车也不必再备,我命车夫在门外等候便是。&rdo;&ldo;好。&rdo;明微垂下眼睑,与叶微空行一礼,便缓步走了出去。叶微空见他执佛礼,竟是一愣,却也未说什么,只往府内走去。明微停下步子,并未回头,微微苦笑‐‐忘记告知?这个借口未免拙劣了那么一点点。戒音这个人他也许并不那么了解,不过他印象中那个僧袍洗得发白的朴素僧人,却是与这些皇子皇孙不同的。叶孤城他‐‐如此冷淡,也是意料之中的。如此当做什么都未发生过,也是好的。唇舌之间有些苦涩,他叹了口气,有些东西也许想一想,就能抽丝剥茧地想明白,他却又偏偏觉得如此之累,不愿想不欲想。……&ldo;师叔,不论发生什么,还望‐‐师叔能多为南弥寺着想。&rdo;……&ldo;我明白的,戒离,只是,我好累。&rdo;明微喃喃道,他抬头看天,又是一个阴天呢,戒离,虽然我不信佛,却仍然希望有那西方极乐世界。&ldo;师父。&rdo;一只手牵上了明微的衣袖。明微低头,看到崔瑾一双清澈关切的眼,微笑着摸了摸他的头,&ldo;没事,你来了刚好,与师父一同去普寿寺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