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乔经常觉得自己太老了,对太年轻的女孩子下手,隐约有种罪恶感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一定要&ldo;嫁&rdo;到宁家去。宋思乔暗自想着。能在这千百年前遇到一个能一见钟情的妹子‐‐多么难。作者有话要说:未完待续!☆、番夕三沈洵篇&ldo;闺里红颜如舜花,朝来行雨降人家。……自有云衣五色映,不须罗扇百重遮。&rdo;放下团扇之后,身着深青色大袖连裳的女子红颜乌发,那双湛蓝的眼睛都仿佛带着微微的笑意,不见多少羞怯,愈加显得落落大方,温文尔雅。不少人赞道:&ldo;毕竟是诗书人家出来的女子。&rdo;不错,阿容从来都是一个气质更甚容貌的女子。沈洵也不知道怎么了,他觉得自己似乎在梦里,只是梦里那与阿容成亲的男子,怎会是……自己?与阿容并肩站在一起的男子是他熟悉的模样,比起现在的他,要稍稚嫩一些,却更自信,眼里唇角都透着志得意满。沈洵听到宾客在道,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当真是男才女貌,天下无双的一对璧人。又有人说,那新妇自幼熟读诗书,如今万里书院又有鹏程万里之势,而沈家更是蒸蒸日上,正是厚积薄发之时,沈宁二家的结合,却是恰当,比起潞洲云州那些个渐渐没落的世家,宁家无疑是一门更好的姻亲。沈洵觉得自己仿佛就站在这些人身边,静静看着婚礼的热闹,却是没有半个人看得到他,另一个他牵着阿容的手,那样亲密且得意。他不知道,这仿若是另一个时空。眼前一片模糊,沈洵又看到那是京城,同僚约另一个他去喝酒,他便去了。怎么都不曾想到,会在此间见到故人。潞洲、云州两地的世家多半有些姻亲关系,昔日溃败的江堤牵连到了罗家,罗家男子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女子没入了教坊,眼前这眉眼之间已有沧桑痕迹的罗玉娘,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精致优雅风流婉转的世家贵女了。虽仍是珠宝玉饰地戴着,笑容却透着忧郁憔悴之色。罗玉娘显然也认出了他。沈洵略蹙起了眉,意外的是,昨日里同僚当真有约他去喝酒‐‐不过梦里梦外,似真似假,他竟是分不清了。&ldo;沈兄可是看上了那玉娘?&rdo;同僚挤眉弄眼。&ldo;沈洵&rdo;叹了口气,&ldo;唉,却是昔日云州故人,想不到沦落至此。&rdo;旁观的沈洵摇了摇头。果真,那同僚转手就将罗玉娘赠与了梦中那个&ldo;沈洵&rdo;。可他家中已有阿容了呀!沈洵暗自想着,若是阿容当真嫁给了自己,他是绝不会收这样的礼的。但那个沈洵收了。即便是有过同阿容的山盟海誓,答应过阿容今生除她之外再无其余女子,但他仍是收了罗玉娘。为那儿时的情谊,和那两分怜悯之心。沈洵可以听到眼前另一个自己心中所想:不过一个玩意儿罢了,哪里能与阿容相较。即便是幼时相识,即便是昔日贵女,如今不过是那教坊中的玉娘,自然……只是个玩物。沈洵苦笑,似乎已经预见到结局,他便这般看下去,看着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看着……依然是错过。得到了再失去,实则比从未得到愈加痛苦。另一个故事中,原是这般的。沈洵亲自带着罗玉娘回到了家中,他在京城的房子是祖父为他购置,虽他还只是个六品官,却在这京城寸土寸金之地拥有了一套两进院子,仆从也有七八个,只他与宁博容两人住着,日子过得自然惬意。刚走进二门,恰碰上宁博容的贴身婢女阿青,阿青见沈洵身旁那低眉顺目的女子顿时愕然。&ldo;郎君这是?&rdo;&ldo;只是同僚所赠,阿青你替她安排个屋子住下便是了。&rdo;这年头,似是这般赠送的伎乐,是远比不上主母身边的婢女身份高的。阿青的眉头顿时蹙了起来,瞥了沈洵身边那女子一眼,差点儿忍不住冷笑一声。这女子……她也原是见过的,只是方才一时没想起来,如今细细一想,可不是在长公主的宴会上见过么,端的是小小年纪就知道绵里藏针讽刺表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