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青染目光一闪,&ldo;不,天然的。&rdo;&ldo;天然的?&rdo;肖江皱着眉,&ldo;我只听说过有粉钻和血钻,但是紫色的钻石多是人工加工的,而且,这个紫得好奇怪……&rdo;即便是紫钻,她总感觉不会有这么摄人心魄的光芒。柏青染将那银坠合上,随手就把项链挂到了肖江的脖子上!&ldo;干什么?&rdo;肖江一时没躲开,瞪着眼睛问。柏青染将手放在她的脑袋上,顺手拍了拍,&ldo;送给你。&rdo;&ldo;喂,说过多少次,别像拍小狗一样拍我!&rdo;肖江拍开他的手,但是下一个瞬间她的身体腾空而起,在那一瞬间她立刻立刻反脚朝抱起她的那个人踹去!这纯属习惯问题,当一个人的身体经过了太多次训练,在遇到这样的事情时比较容易形成条件反射……柏青染闷哼一声,&ldo;真狠。&rdo;但脚下已经用劲,往酒吧街的暗巷里窜去。肖江翻了个白眼,知道她的一脚对柏青染造不成任何伤害,但柏青染奔跑的速度仍然让她吃了一惊,她知道这家伙是身体上的强化,力量和防御都大得惊人,但是从来不知道这人的速度也这么可怕!风刮过肖江的脸颊,她看着巷子不停向后倒退而去,偶尔听到嘈杂的声音,他会立刻避开,动作十分灵巧。肖江索性打开地图,繁复错杂的巷子即刻一览无遗。不时有纷乱的脚步声响起,这条原本就不平静的酒吧街暗巷在这个夜晚显得更诡谲不安起来。肖江原本想提示柏青染,却发现这人对酒吧街的路线熟悉得很,看似躲避其他人随处乱窜,但刚过不就,就从一处围墙跳过直穿过一幢屋子的庭院,不多时就回到了上海繁华嘈杂的大街上。车水马龙,霓虹闪烁。上海的街道依旧繁华安然,肖江的脚轻盈落地,不过瞬间,她已变成一个寻常小女孩儿的模样,马尾,齐刘海,白衬衫,百褶裙。柏青染鼻端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遮住了极其引人注目的眼睛,这才掩去了一些光华,只是修长高挑的身形依旧优雅出众。他牵着她的手,就像寻常兄妹一般,融入了上海的人群,难以寻觅。肖江眯着眼看向高耸的东方明珠,外滩的繁华依旧,恍惚间她觉得与她的那个世界一般无二,但不远处高高伫立的广告牌又告诉她,这决不是她记忆中的那个上海。因为广告牌上那个女星妖娆魅惑的姿态于她而言十分陌生,而柏青染却指给她看,&ldo;那位就是时翠珍。&rdo;的确十分美丽,能闻名到好莱坞的女子不仅有着东方式的优雅端庄,更有种经过时间淬炼才会沉淀下的风流气韵。趴在外滩的栏杆上,她的黑发飘扬在夜风里,&ldo;明天去联华商场吗?&rdo;柏青染学她将半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栏杆上,面容清冷,即便是在人群之中,他不说话的时候依旧有种独自站在空旷处的寂然,侧着头说:&ldo;我很想任性地说不去,但是可惜却没有任性的资格。&rdo;肖江有些怜悯地拍了拍他,但随即想起她那两个各自再婚之后变得越来越陌生的父母,目光看向不远处璀璨的灯火,&ldo;你都这么大了还任性个什么啊,当自己是小孩子么!&rdo;柏青染笑出声来,&ldo;倒是你现在是一副小孩子的样子,可惜性格和小孩子相差太远!&rdo;肖江低头看着自己完美无缺的手指,几乎似是白玉雕成,虽然外表她与一般人并没有什么两样,但是仔细看去却让她自己都感到触目惊心,这样虚假的完美漂亮,又哪里像是寻常人?柏青染似乎直到她在想些什么,久久沉默后才说:&ldo;阿江,你知道吗,你来的那个夜晚,正是我最绝望的一天。&rdo;肖江惊讶地抬头。柏青染并不看她,&ldo;比外公去世,外婆离开,母亲车祸的那时候,更让我感到绝望疲惫的一天。&rdo;他的声音淡淡飘散在夜风里,&ldo;直到那天我才知道原来我们一家都是猫爪子下的老鼠,如果不是他们并不想一下子做绝,我们一家早就没有了活路。&rdo;&ldo;今天要抓我们的那些人是军方的,任何地方任何国家,掌握着军队这支武器的人永远是最强大的。&rdo;肖江轻轻说。&ldo;不。&rdo;柏青染摇摇头,目光渐渐凛冽,&ldo;其实这件事的起源并不是军方,而是一个人,那个人,也姓顾,研究院里有两个顾博士,一个是他,另一个就是那个老巫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