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容染上些微的自嘲,&ldo;果然如此。&rdo;侠客摸着脑袋笑了两声,&ldo;其实也没‐‐&rdo;&ldo;不用骗我。&rdo;飞蓝说,话语安静,&ldo;既然我不说,你就陪着我装糊涂,侠客,其实你是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而我这个人并不太藏得住情绪,我知道的。&rdo;侠客被她的话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根本没想到飞蓝会突然说这些。其实以他心思的通透,从两年多前与飞蓝重逢的那天起,甚至更早以前,飞蓝试图杀他的那时候,就隐约感觉到了眼前这个少女对他的情愫,只是初时,他是真的没有把这些放在心上。飞蓝露出一抹嘲弄的神色,叹了口气说,&ldo;是不是觉得我就像个傻瓜?小丑一样在你面前惺惺作态,每次对你没有好脸色的时候其实你心里都在嘲笑我的口是心非?&rdo;&ldo;飞蓝,我没有‐‐&rdo;&ldo;嗯,你没有。&rdo;飞蓝摇摇头,将视线看向窗外,这里实在是太高了,高到下方的城市离得好远,高到从这里摔下去仿佛会粉身碎骨,&ldo;只是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而已。那时我送你衣服,你还我水晶羽骨,看来洒脱,也是不会欠我的,之后分别很久,也不过与其他成员一样偶尔的电话,没有丝毫不同。那天酒宴后,你应该也只是喝醉了吧,哦,我忘了,你本身就不记得了。&rdo;听到飞蓝把一切都揭开来,侠客似乎有些微的不安,他想起那天酒宴过后,不过是说笑的,从今天开始我也会把你当作一样的伙伴,和窝金、芬克斯他们一样。看来我们要做一段时间的室友了,等到了200层就有两间房间了,很快,今晚你就睡在客厅吧。&rdo;侠客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她温和的口吻心有些沉,忽然就想问那飞坦呢,你为什么要送给他那把剑,那把似乎比他身上那件铠甲更好的大剑,飞坦很喜欢,他却看着觉得很碍眼的剑。他是不是不同的呢?侠客微微皱眉,看着飞蓝已经走到门口,她忽然回过头来微笑,&ldo;要不要去喝咖啡?&rdo;这种十足友好的姿态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看到,但是他却宁愿这个时候的她依旧以以前那种恶劣的态度来对待他。当然,侠客绝对没有自虐倾向,他只是明白,那样对他的飞蓝,是因为在她心中,自己是不同的。&ldo;好。&rdo;他微笑着,灿烂如昔,只是碧绿眼眸微黯。两年多接近三年的时光,噢,应该说更久,在她心中,难道自己终于让她不再执着?只是,在侠客看不到的地方,转过身子背对着他的飞蓝,微微吐了吐舌,眸中闪过一丝狡黠。所谓以进为退欲擒故纵,虽然她并不是那么拿手,但是与轻红一母同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吃猪肉也见过猪跑!房间内灯光昏暗,落地窗外已经是一片绚烂的夜景,这座城市有着许多高楼霓虹,夜晚看来尤其美丽。少女穿着宽大的男式衬衣,十分安适舒宁的模样,她背靠着落地窗,交叠着双腿坐在地上,手中翻着一本书,在离她不远处的沙发上,正安坐着一个清俊秀逸的男人,也同样是白色衬衣,手捧着一本书,安静地翻着。气氛温馨,悄然静默。月上中天,少女伸了个懒腰,终于还是站起身来,她进了厨房不一会儿端着一杯咖啡放在男人面前的小茶几上,微笑着说,&ldo;boss,我先休息了,明天还要上场。&rdo;&ldo;好。&rdo;男人抬头,站起身来,轻轻吻了吻她的额,&ldo;晚安,轻红。&rdo;&ldo;晚安,boss。&rdo;她微笑,转身回房休息,她知道,库洛洛这个人,从不在旁人面前安睡,似乎从来不需要睡觉的时间。库洛洛很清楚的知道她要什么,不是什么更亲昵的交缠,就是那样温馨地吻额、道一声晚安,足够让她的心底柔软。月光透过窗户漫进屋子,轻红一双漆黑眸子清明冷静,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才蜷起身子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