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唯奈站起身来,抹去泪水,&ldo;我讨厌你!&rdo;转身跑开,没有回头。森容叹了口气,转过身去看到大家愣在那里的面容,笑了起来,&ldo;怎么,又一次觉得我很恶劣吗,嘿嘿,专门来打击小女孩儿的自信和美好,嗯嗯嗯,是不是让你们想到了恶巫婆?&rdo;&ldo;……&rdo;手塚捡起真田唯奈丢在地上的球拍,&ldo;经受失败才能成长,全力以赴是对的。&rdo;他说,&ldo;我会把球拍拿给真田。&rdo;森容知道他说的是真田弦一郎,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ldo;唉,许久不运动,筋骨都要生锈了……&rdo;&ldo;……&rdo;&ldo;容子。&rdo;手塚忽然叫。&ldo;嗯?&rdo;&ldo;下周就要校园夏日祭了,你答应我的茶叶买了吗?&rdo;&ldo;诶?&rdo;……忘了个一干二净……众人看着森容微窘的表情,顿时刚才稍微树立起来的高大形象轰然倒塌……&ldo;喂?&rdo;刚从浴室出来的男子接起电话,漫不经心地口吻。他套着白色的浴袍,靠在了一侧的落地窗上,姿态优雅地点起一支烟,烟雾缭绕,有种别样的慵懒忧郁。他住在29层,高到足够他俯瞰整个城市,头重脚轻,找不到一点安全感,他却偏偏喜欢这种类似于失重的感觉,心脏紧缩。却不知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他猛然一怔,&ldo;找到了?&rdo;&ldo;嗯,我知道婚约已经解除了。&rdo;他垂眸说着,将那支烟放在桌上,只是见那烟头上些微的火光,慢慢、慢慢耗去那烟草的生命。&ldo;爷爷,我知道。&rdo;他听着那头毫不留情地怒骂,声音大到几乎要震破他的耳膜,脸上终于还是露出一丝疲惫的神色,却没有反驳,一任沉默。待得挂上了电话,他靠在桌旁,看向下面灯火通明的城市,浅浅微笑。落地窗上映出他的倒影,他无疑是个既好看的男人。这种好看并不是因为漂亮的眉眼或是其他,而是仅仅以气质而论,他身上似乎有些独特的东西,眉目间微微的颓废,无损于笑时纷飞的桃花。就像是他修长指尖夹着一支烟的时候,无需怎样的表情或动作,只是那样站着,都会有种让女人心脏紧缩的魅力。&ldo;找到了!&rdo;他轻轻地说,呼出的白色雾气模糊了一片透明玻璃,他的笑容也变得模糊。他转身走到卧室,从壁橱中拖出一个箱子来,平日里没有勇气看的东西他却在这晚一个个拿出来,然后认真地放得整整齐齐。只是明明不站在落地窗旁,却有种站在悬崖边的不安与忐忑。终于又忍不住点起一支烟,看那红色火光忽明忽暗。是他放开她的手,人群中他越走越远,以为回头还是能看到她的身影,但是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忽然就失去了她的踪迹。习惯于买双份的甜筒双份的蛋挞双份的薯片双份的饮料,习惯走在左侧让她走在右侧,习惯地为她买笔记本和原子笔,他曾叛逆曾抗拒那样平凡的温柔曾抵触关于她的一切,假装不在乎,假装看不到她的生气失落,假装在她放弃网球的时候不在乎,假装讨厌她,假装与身边的每一个人亲切只除了她。直到,再也不需要假装,在他还以为可以任性挥霍的十七岁,他一个人站在去往美国的机场,他才知道她早已经把他抛弃了,头也不回。其实早就知道不是么,她是这么骄傲聪明,他表面上再如何出色再如何耀眼夺目,从小到大,却从来都是弱势的那一方,所以才会在十几岁的年纪想要反抗她对自己的重要,懵懂无知的青春呐。微微苦笑,他深深吸了口气,初来美国的时候彷徨失落也曾放纵,但终究还是空落落。小容,总算找到你了。我叫林易,从小家里人说,容易容易,我与你在一起是多么容易而自然的事情。但如今,我却知道这比困难还要困难上许多。日本么‐‐五年我变化太多,你呢?--------------------------------------------------------------------------------作者有话要说:咳咳,这是小林哥的第一次出场咳咳,其实还木有出场……咳咳,接下来写夏日祭,其实俺对日本的这个节日一直挺有好感的包括八月的烟火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