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克牌插到男子喉咙的时候他没有来得及发出一点声音,当他惊愕地睁着双目倒下去的时候眼前一片红色的印迹,仿佛在梦中,又一次看到那个绝色的身影。夜晚的森林一片血色弥漫,这些普通人根本无法抵挡西索索命的扑克牌的回旋飞舞,他们还未反应过来逃跑,就已经被锋利的扑克牌收割了生命,就连那个叫雅兰的女孩子,也被西索毫不犹豫地杀掉了。如意微一皱眉,走到那个愕然睁着眼死去的女孩子旁边,合上她无神的眼,鲜血开始弥漫,如意看了她一眼转头离开。她有一点迷惘。西索杀了这些人她一点也不难过,甚至没有一点怜悯。在以前的她看来,这多半不可想象。以前常说现代人怎么怎么冷漠,但是也从来没想过如此漠然的对待生命。走了一阵忽然一片明亮,她一看,这却是一块不大的小坡,没有高大的树木,露出漫天的星光,夜风习习,虫鸣阵阵。她取出曼罗琴,在这个小坡上斜腿坐下,放好曼罗琴,这把琴样式古朴,虽是叫琴其实却是一把琵琶,她感受着这把琴独特的质感和气息,轻轻拨动了琴弦。琴声叮咚响起,淅淅沥沥,不过信手弹起,轻轻飘散在夜风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弹些什么,只是随着感觉,随着轻风,随着星光,随着想念,随着思绪,随着她所向往的一切,雪白的手指在琵琶的琴弦上辗转回环,她的指法如此精湛,她弹出的乐声渐渐激烈,忽又悠然和缓,她想说的好多,却又不知如何诉之于口,到这个世界之后,也曾寂寞,也曾伤心,也曾欢笑,也曾感到幸福,在这一刻,仰望着这个世界的星空,叮咚拨着琴弦,听着耳畔虫鸣的时候,她真正感觉,她属于这个世界,渐渐的,她的嘴角浮现一抹微笑,如心所愿,如她心意,她在这里,可以自由,可以放任,可以‐‐胡作非为!到这一刻,她才真正解开自己的心结,非是因为什么外界的原因,仅仅因为她慢慢的、慢慢的才把自己的心真正放到这个世界,这是一种归属感和亲切感。无论她以前如何从漫画中了解这个世界,毕竟没有身处这里的真实感,甚至偶尔感觉自己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琵琶声声,开始的断乐如丝渐渐淅沥如雨,渐渐的,叮咚如泉,渐渐的,欢快婉转,带着古朴幽然的乐声融合在这个春末的森林夜晚,那个带笑的女孩子有着倾城的容颜和最美好的音乐。当乐声渐熄的时候,她按住颤动的琴弦,轻盈地起身,转头的时候,看到西索怔然沉默的脸。如意笑,&ldo;你怎么了?&rdo;西索仿佛被惊到,见到如意轻松柔和的笑容,也勾起唇角,&ldo;呵呵呵……&rdo;他笑着,却说,&ldo;嗯,怎么说呢,刚刚忽然感觉你很可怕。&rdo;如意一愣,&ldo;……可怕是什么意思……&rdo;她无论怎么想刚刚的自己都和可怕这个词沾不上边吧……西索走过来,只是笑得意味深长,&ldo;怎么办,我有点不好的预感呢。&rdo;如意没理他,&ldo;现在出发吗,往哪里走。&rdo;西索看了看她,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春末夏初,西索挟持如意小姐两个月十四天。在露天的广场上一支支大大的太阳伞撑起,渐入夏天的中午已经有了些暑意,如意咬着饮料的吸管百无聊赖地戳着饮料里的气泡,这种饮料喝起来有点像柠檬味的碳酸饮料,沁凉舒爽。西索的手指伸过来,一颗晶莹剔透的珠子被丢到她的饮料中,她一皱眉,知道是每三天必吃的这种药丸,心中却并没有什么抵触情绪,因为她没有告诉西索的是,她的经脉已经打通,这种药丸现在对她的效果只能作用一天而已。带着一抹轻笑,她喝下了饮料。这一天西索带她离开了市中心,走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晚上的宿点也是在一家小旅馆的民宿里,这家旅馆虽然小但是房间却整理得十分干净,这个小镇已经靠海,如意打开窗户就闻到大海咸咸的气息,海风吹来,如意面对外面黑暗的夜空,嘴角带着一抹惬意的笑。西索坐在窗边啜着杯中的酒,看着如意的表情他微微皱眉,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如意笑了,&ldo;西索,你现在是不是有点不安?&rdo;西索站起身来,身上散发出危险的气息,&ldo;为什么这么说?&rdo;这么多天的相处西索和如意都已经习惯有什么话直接说而不是非要绕上多少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