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信之看他一眼,&ldo;输给她可不止是尊严问题。&rdo;&ldo;也是嗳,若你输了我就要嫁给他,&rdo;顾轻世神情哀怨,可怜巴巴抬起头,&ldo;柴信之,我不想嫁给一个小女孩,很辱没男人自尊的。&rdo;柴信之一扭腰将他压在身下,笑道,&ldo;那我就只好勤奋练功了。&rdo;&ldo;喂!喂!叫你练功,不要练床上功夫……嗯……&rdo;第二日一早,柴信之在饭桌前见到甄英雄时吓了一跳,&ldo;没睡好么?怎么这副模样?&rdo;甄英雄抬起两个大黑眼圈,神秘兮兮地扫视一圈,&ldo;你们昨夜有没有听到什么怪声?&rdo;&ldo;怪声?&rdo;柴信之疑惑,&ldo;轻世,你有听到?&rdo;顾轻世捧着个粥碗幽幽瞄他一眼,没有说话。&ldo;只有我听到吗?&rdo;甄英雄大惊失色,&ldo;诅咒?降头?巫蛊?鬼怪?&rdo;&ldo;胡说什么呢,&rdo;柴信之轻笑,&ldo;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与轻世住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撞到,哪能你一来就有什么怪声,八成是山上的野兽,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rdo;甄英雄筷子用力戳着手中的馒头,&ldo;我在这雪山长大,还不知道野兽什么叫声么?&rdo;说着缩缩脖子,&ldo;再说,野兽会说人话么?&rdo;&ldo;哦?说人话?&rdo;柴信之来了兴致,&ldo;说什么话了?&rdo;&ldo;听不清,好像一个人在哭,又像是在笑,嗯嗯啊啊的,叫着什么再深一点,啊疼……&rdo;&ldo;……&rdo;柴信之一愣,刷地望向顾轻世。只见他几乎将一张脸埋到粥碗里,只露出一只小巧的耳朵,蹭蹭蹭地红了。&ldo;到底是什么鬼怪啊,好可怕,&rdo;甄英雄敲打着桌上的各式小菜,&ldo;柴公子你们真的没有听到吗?不要骗我啊,看我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不行,今晚我要跟你睡!&rdo;柴信之不客气地抓起一个馒头塞进他嘴中,没好气,&ldo;好好吃你的饭!&rdo;甄英雄被塞得差点背过气去,圆眼睛提溜转着望望柴信之,再望望顾轻世,发现气氛安静得诡异,自知自觉地低头乖乖喝粥。吃过早饭,三人带上各自的兵器沿着山下小路开始上山,雪山巍峨入云,狭窄的山路上冰雪覆盖,柴信之开道,甄英雄走在中间,顾轻世断后。天色晴朗,柔柔的日光映在雪地里,整个雪山如同沐浴在一片佛光之中,圣洁得令人肃然起敬。孰不知越是看上去圣洁实际上越是藏污纳秽。七支袖箭从四面八方刺来,柴信之下意识拔出长剑,一剑挥去,强大的剑气打落袖箭,顾轻世猛地将甄英雄扯在自己身后,横剑当胸,环视四周。七个白衣杀手如同凭空出现一般出现在雪地里,掌中皆持短刀,刀刃黢黑,隐泛寒光。柴顾二人迅速将甄英雄保护在中间,顾轻世低声道,&ldo;英雄,怎么样?&rdo;第一次置身于刀光剑影的江湖中,甄英雄觉得腿有点软,但那二人事先早已经与自己打好招呼,此行危机四伏,若是胆怯便趁早退出。是自己贪念那白花花五十两银子,要知道,对于他这样的人家,一年用度也不过二三两,五十两,可以为娘亲请大夫,甚至可以为小弟讨一房家世清白的媳妇‐‐罢了,便是把这条命丢在这雪山之上,又如何?对顾轻世回了个勉强的笑容,&ldo;我没事。&rdo;顾轻世抽手一巴掌拍在头上,嗔道,&ldo;别笑了,比哭还难看,害怕就承认,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儿。&rdo;&ldo;跟好我,&rdo;柴信之沉声道,扫视对面的白衣人,冷冷一笑,&ldo;瞳岛?&rdo;&ldo;好眼力!&rdo;一个声音沙哑的人伸手指向顾轻世,&ldo;我们只要那个脸上有疤的人!&rdo;柴信之眼色顿时冷得向冰,&ldo;他,岂是你们能动的?&rdo;话音未落,只听浩淼的雪山中突然响起一声清啸,柴信之手上的长剑发出一声龙吟,顿时杀气暴涨。瞳岛是专做杀手生意的组织,训练有素的杀手在看见柴信之变脸的瞬间迅速反应过来,七个人同时后翻向四面散开。柴信之仗剑冲进人群,青谷功夫下盘稳实,大开大合,此时他手上长剑挥舞,卷起地上的积雪,使得整个战圈如同在暴风雪间。对方的实力并不差,领头那人待柴信之一招将老的瞬间疾驰而来,滑行到三人面前突然矮下身子,一腿扫向柴信之,掌中短刀却是向着顾轻世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