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觅也拉程锦坐下。地上有这么多尸体，血腥味刺鼻，一旁还有惨叫声伴奏。程锦吃不下东西，只打开保温杯喝了两口水。杨思觅剥了块巧克力递到他嘴边。&ldo;你自己吃。&rdo;杨思觅把自己咬住巧克力，一只手抚上程锦的脸，另一只手把程锦手上的手电关了，然后亲过去。虽是漆黑的地底，但这里并不是只有程锦手上那只手电。何以加道：&ldo;做我们这工作的，忙得没时间谈恋爱，终身大事要是能在自己部门里解决倒是不错，可以边工作边约会。&rdo;谢时立刻捧场，&ldo;好啊！头儿，你赶紧招几个姑娘进组吧，别老是看上爷们儿。&rdo;何以加道：&ldo;上哪找姑娘去？程锦，把你们组的姑娘让给我吧？&rdo;程锦从亲吻中退出，揽住杨思觅，平静了一下呼吸，笑道：&ldo;当然不行。和我们组想比，你们没优势，我们组公认的很安全。&rdo;&ldo;安全什么？你还不是在这。&rdo;程锦道：&ldo;这种情况不多。&rdo;何以加道：&ldo;不能多啊，这不是诅咒四爷吗，他这次肯定要被扣年终奖。&rdo;&ldo;……&rdo;程锦无语。何以加又道：&ldo;这才年初，诶，今年他的日子要难过了……&rdo;&ldo;头儿。&rdo;谢时悄悄地指了指亮子的方向。何以加&ldo;唔&rdo;了一声，闭上了嘴。不知道是不是地洞里太安静了，他们那个俘虏好像叫得越来越惨了。程锦皱眉，低声道：&ldo;非得这样？&rdo;何以加道：&ldo;这些亡命之徒你跟他们客气是不行的。想想杨思觅刚才可都被他们用枪指着呢。而且刚才要不是杨思觅发现还有个人躲在后头，说不定现在我们谁就中枪了。这些人这么狡猾阴险，你就别同情他们了。&rdo;程锦道：&ldo;这些人是危险，但……&rdo;杨思觅道：&ldo;别理他，这些人没机会用枪指着我，都指着他，他手速太慢。亮子，快点，很吵。&rdo;他从包里抽出副耳机帮程锦戴上，然后往程锦身上一靠，程锦调整了一下姿势，抱住他，两人亲亲密密地靠在一起，那只大老虎蜷他们身旁，这是一个别人无法干扰的小世界。谢时蹲在何以加身旁，&ldo;头儿，你别老是挑拨离间，你到底想做什么？&rdo;何以加道：&ldo;他们那只老虎很有意思，我想研究研究。&rdo;&ldo;……你也知道是老虎，小心它咬你啊。&rdo;亮子终于说服了那人开口说话。那人说，他们是在贩毒，从隔壁弄过来的，也收钱帮人偷渡。五天前，他们带着货进了地底，一行人总共70来人。他们本来计划从南面的一个出口出去，结果途中碰上了误入此处的两个外人。他们想杀那两人，结果那两人身手很好，反倒杀了他们不少人。枪战时，他们的人急着逃命，走散了，只剩他们几个还在一起。接下来，他们便开始找人。但这地底太大歧路太多，找了两天也没能找到人，最后，他们打算先出去。结果出去后，却发现他们离得开地底，但出不了山，因为每条路上都设了关卡，警方在似乎在找人‐‐这些都是北风之前安排的。出不了山，只好进小村庄，结果发现警方和那些小村庄打过招呼了，只要有陌生人出现，便通知他们。迫不得已，他们只好退回山上，但留了两个本地人在村里盯梢，想着等过几天风声不紧了，他们就撤。可惜事与愿违，没等他们想到办法撤，留下盯梢的人便发现有人去找了老张，据说是想上山下地洞。这怎么行？他们想阻止那些人上山，但没什么好办法，杀了带路人老张也没用，反倒是引人注目。放任他们进洞也不行，他们的人在下面走散了，说不定两边会碰上，一碰上肯定要暴露……后来，他们逼问了一下老张，问他知道那些人的来历。老张说那些人没说自己是警察，反倒是付钱给他让他做向导，带他们去地洞。既然不是警察，那是有人想黑吃黑，想抢他们的货？想得倒是美，那就将计就计，让他们来个有来无回。谢时看着亮子道：&ldo;他们碰上的两个人是不是就是大白和小柳？&rdo;&ldo;我问问。&rdo;亮子盯着他们的俘虏，问了一下着装细节，然后又问那两人是生是死。&ldo;他们跳河逃走了。后来我们几个也没有再碰上他们。&rdo;逻辑是通的，小柳淹死了，那大白呢？是不是还活着？程锦道：&ldo;难道这条地下通道穿过了这片山，穿过了国界？&rdo;&ldo;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