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没有接这个话题，因为方向是他定的，他只是说：&ldo;从那些约会爱好者那里我们已经查证了：所有的受害人都曾在那个聊天组里呆过。凶手能和他们联络上，这说明他有很大可能也在那呆过。现在的聊天组里没有他，我想是因为他后来退出了。&rdo;有人道：&ldo;或许根本没这么一个人，让他们对着聚会照片一个个地认过人，去年没有参加过聚会的人退出聊天组。&rdo;另一个更加理智，&ldo;或许这个人从来没参加过聚会，进了聊天组一段时间后，便退出了，但他记下了其他人的联络方式，然后约他们出去，并杀了他们。&rdo;&ldo;有可能。但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扣留的这些人不是都没见过凶手？……白费这么大劲了……&rdo;程锦道：&ldo;他们见过。只是他们没意识到。他或许是先参加聚会，后加入聊天组的。&rdo;&ldo;为什么你认为他们见过凶手？&rdo;程锦道：&ldo;因为这是精心计划过的谋杀，不是随机地杀人。&rdo;&ldo;或许是随机，凶手只是随机地挑中了这个兴趣爱好组，而不是别的。&rdo;程锦揉了揉额头，&ldo;不觉得这样风险太大吗？一直盯着一个小群体杀，他暴露的概率会很大。&rdo;&ldo;他都敢杀人，还会怕暴露。&rdo;大家又累又烦，自控力下降，有些话已经变成了为了反对而反对。杨思觅抬头了，他看了一眼之前说话的人，&ldo;你觉得凶手智商怎样？&rdo;&ldo;还可以。&rdo;&ldo;你很谦虚。替别人谦虚。&rdo;杨思觅道，&ldo;他智商当然比你高。他是在杀人，而不是自杀，他为什么会想暴露自己？&rdo;&ldo;……&rdo;步欢笑出了声，然后被人瞪了，他冲那人又笑了笑。程锦道：&ldo;大家休息一会，都缓缓。&rdo;这就是解散会议的意思了，险了特案组，其他人陆陆续续地离开了会议室。会议室里变得很安静，大家互相看看，希望有人能说点什么活跃下气氛。可惜杨思觅已经趴回他的枕头上了。大家先把目光转向葛阅，葛阅只当没看到，然后他们便把目光转向小安，年纪最小的人，在很多事上都有优待。小安眨了眨眼，刻意用带着几分稚气地声音道：&ldo;老大，你想喝饮料吗？我去买。&rdo;&ldo;你们都去吧。&rdo;程锦把钱包丢给她，&ldo;我请你们。&rdo;&ldo;好啊！&rdo;小安立刻恢复了本色。葛阅道：&ldo;要最贵的。&rdo;程锦道：&ldo;钱不够你贴。&rdo;&ldo;啊？快看看他钱包里到底有没有钱……&rdo;人都走了，程锦低头看起了那叠厚厚的笔录，是询问聊天组成员们时记录下来的。大概是一半有他询问的，另一半是其他人做的笔录。杨思觅道：&ldo;不如直接看视频，他们可能记漏了一些东西。&rdo;&ldo;嗯。&rdo;程锦揽过杨思觅，抱了两分钟才松开手，然后拉他起来，&ldo;走吧，我们去看视频。&rdo;杨思觅道：&ldo;我有充电功能？&rdo;程锦笑了，&ldo;是啊。&rdo;杨思觅道：&ldo;所以要随身携带。&rdo;程锦笑容更深，握紧他的手，&ldo;对。&rdo;路上碰到人，那些人惊讶地想：程组长在笑，难道案子有进展？那怎么那些刑警队的还黑着脸呢？程锦一连看了三个多小时的视频，中途叶莱他们回来了，跟着一起看。程锦道：&ldo;有好几个人都提到服务员。&rdo;不过只是随口提到，一语带过，没有细说。游铎肯定地道：&ldo;是的。是送餐的服务员。那次是去年年初的聚会。&rdo;程锦道：&ldo;找人问问。&rdo;&ldo;这里有地图！&rdo;小安电脑屏幕上打开了一张地图，上面标记有几十个小红点，每个小红点代表聊天组中的一个人的位置。程锦看了看，&ldo;打电话给最近的那几个人，问问他们有没有空，我想和他们见一面。&rdo;葛阅道：&ldo;想问服务员的事？那就个送外卖的，送完就走了吧。&rdo;程锦道：&ldo;不，那次有人报警，或许是这个服务员打的电话，可能他看到了什么。&rdo;把人找来了。前两个人根本没不知道服务员的事，不知道当时他们在忙着做什么。到第三个人，他说是有个服务员，还挺帅的。到第六个人，才有了进展，他说那个服务员因为长得帅被一个女人拉着留下来了。到第十五个人，他说那个服务员被好几个女人缠住了，艳福不浅。叫到第十二个人，这人皱眉想了半晌，然后说，好像是有那么个人非常受女人欢迎，但他并不羡慕，因为那人到后来硬不起来了，被灌了不少药，差点没被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