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锦道：&ldo;他先杀了詹必秀然后再杀的常键？&rdo;洪军道：&ldo;对，床上没有常键的血液，而常键尸体旁有詹必秀的血液，凶手杀了詹必秀之后身上溅上了她的血液，在杀常键时滴落在了周围。常健的头被敲击了不止一下，第一下是侧击，他被打倒在地，接着的两下是近距离的敲击，应该是凶手打晕他后，怕他醒来，又在他头上多敲了两下，可能是怕詹必秀尖叫时吵醒他。&rdo;&ldo;嗯。&rdo;程锦点头，很合理。这么多人挤在这个并不宽敞、空气也差的地方，很难受，步欢便出门去了，点了支烟，靠在墙边抽。葛阅站的位置比较靠门边，探身看了他一眼，然后便跟着出去了，&ldo;给我一根。&rdo;步欢从口袋里摸出盒烟给他，&ldo;你自己没带？&rdo;&ldo;带了，就看下你抽的是什么。&rdo;葛阅拿了一根，然后用杨思觅给的钢笔打火机点燃了。步欢笑看着他的打火机，&ldo;我们杨老师对你不错啊。&rdo;葛阅道：&ldo;我又不能不收。&rdo;步欢笑着拍拍他的背，&ldo;没事，他现在做事已经很有分寸了，真的。&rdo;葛阅吸了烟，然后吐出烟雾，笑道：&ldo;我想起个笑话。&rdo;&ldo;说来听听。&rdo;葛阅道：&ldo;有个人去坐飞机，问空姐系安全带有用吗。空姐说有用，飞机失事时，没系安全带的人会撞得残缺不全，死状很惨。那人便问，那系了安全带的人呢？空姐说，他们都安详地坐在自己位子上，死的时候完完整整的。&rdo;他笑了笑，&ldo;杨思觅大概会让我死得完整一点。&rdo;步欢哈哈大笑，&ldo;你这个笑话很有意思……&rdo;他的笑声惊动了旁人，有邻居听到动静后开门出来查看，那是个七十来岁的老太太，她腿边有条白色小狗。步欢笑道：&ldo;婆婆你好，别怕，我们是公安局的。&rdo;&ldo;汪汪！……&rdo;小狗冲他叫了起来，叫声在走廊里回荡着，非常吵。这么不给面子？步欢苦笑，&ldo;别叫别叫……&rdo;小安听到狗叫，也跑出来了，好奇地看着那小狗。老太太和蔼地对小安笑了笑，然后叫住了她的狗，&ldo;小白！&rdo;并把它赶回屋里去了，那小狗站在老太太身后，没再大声叫，而是小声呜咽起来。步欢笑道：&ldo;这狗很不喜欢我啊。&rdo;老太太道：&ldo;小白很有灵性，大概是闻到那边的味道了。&rdo;她朝小安身后的门努嘴，&ldo;二九那天，小白也一直叫，对着那门叫，我还奇怪呢，说它到底怎么了。结果过了好几天，警察来了，原来是杀人了。小白那天肯定是闻到血腥味了，狗鼻子灵着呢。&rdo;&ldo;那天您有看到什么吗？&rdo;葛阅抓住机会打听消息。可惜老太太摇头道：&ldo;没有，我那天没怎么出门，就早上去买了菜，傍晚还带小白出去逛了一圈，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人，不过坏人从表面上也看不出来，要不，不早被抓起来了？&rdo;葛阅笑道：&ldo;您说得是。&rdo;步欢道：&ldo;阿姨，你住在这不怕？&rdo;老太太道：&ldo;我都这把年纪了，我怕什么？&rdo;步欢笑了，&ldo;阿姨，你比我们年轻人胆子还大。&rdo;&ldo;我也不是一个人，我儿子和我一起住。&rdo;老太太笑道，&ldo;不过这对门出事我并不觉得奇怪。&rdo;葛阅一听这老太太还是知道点什么嘛，连忙问：&ldo;您为什么这么说？&rdo;老太太道：&ldo;那小伙子经常带不同的人回来，不是我古板，我是觉得他们看着不像正经人，在楼下就开始搂搂抱抱的。&rdo;步欢道：&ldo;他是带男的回来还是带女的回来？&rdo;老太太压低声音，意味深长地道：&ldo;男女都有哦……&rdo;&ldo;是嘛。&rdo;步欢也压低声音，还会意地眨了眨眼睛，&ldo;那确实不是正经人。&rdo;后来，步欢对程锦道：&ldo;常健有不少炮友，要是能联系上他们就好了，说不定他们之中有人认识凶手，或者说凶手就在他们之中。&rdo;程锦道：&ldo;去问问看常健的朋友，我是说一般朋友，说不定他有朋友和他有共同爱好。只要找到一个知情人，说不定就能找出一串人。&rdo;&ldo;诶，难的就是找到这第一个。&rdo;万事开头难。看完现场，程锦安排了一下大家的调查方向，然后便让大家解散了。葛阅也走了，他还要回自己局里处理些事情，而且查这个案子他也不可能一个人查，而是要动用他自己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