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阅想了想，&ldo;不犯法，一般道德层面上的好坏。&rdo;许趁意笑道：&ldo;哦，你的好坏是建立在大多数人的利益上的。&rdo;&ldo;这有什么不对？&rdo;许趁意道：&ldo;如果大家都感染了丧尸病毒，都快死了，有一个人却有免疫力，那你肯定会支持把这个人抓起来用以研究解药。&rdo;葛阅一怔，&ldo;这个……&rdo;杀一个人，救其他人；放过一个人，其他人都死掉。一般人都会选前者吧？&ldo;我想不出两全齐美的解决办法。那要是你，你会怎么做？&rdo;许趁意笑看着他，&ldo;那要看那个人是我的谁了。&rdo;&ldo;……&rdo;果然不能指望她的三观。葛阅道，&ldo;让人类灭绝也没关系？&rdo;&ldo;人类为什么就不能灭绝？灭绝了的物种有过很多，有一天也会是人类。&rdo;许趁意转头去问程锦，&ldo;程组长，你怎么选？&rdo;程锦道：&ldo;我想到那个时候用不着我为大家做决定。&rdo;&ldo;诶，你别逃避问题。&rdo;程锦笑了笑，&ldo;好吧，和你一样，我也得看那个人是谁。是我自己的话，我其实不介意为大家牺牲一下。是其他人的话，那就抽些血或者什么其他的在医学上可能有用的东西给那些科学家，然后让他赶紧逃吧。&rdo;许趁意重复了葛阅的话，&ldo;让人类灭绝也没关系？&rdo;程锦笑道：&ldo;实际上我认为，就算我放走那个人，那人也会被抓住，毕竟按你的设定全世界都在抓他一个人。&rdo;许趁意笑看着他，&ldo;程锦，也不知道该说你有意思还是没意思……&rdo;杨思觅抬眼。许趁意会意道，&ldo;他打着你的烙印，我知道。&rdo;杨思觅又看了她两秒才收回目光。葛阅摇头，&ldo;我们为什么要在这讨论世界末日？是怎么聊到这个话题的？我们不应该在讨论案子吗？&rdo;&ldo;对。&rdo;许趁意笑道，&ldo;我之前要说的是，成年人知道善恶，但幼儿不懂这个，就像方振说的一样，他们是白纸。好像到了是不是？&rdo;她看着窗外，&ldo;就是那里吧？&rdo;高星涵一家五口住在一起，除了她和父母之外，还有爷爷奶奶。所以，要分开高星涵和她家里的成年人还挺难的。程锦和杨思觅以及葛阅都在客厅和父母说话，而爷爷奶奶陪着高星涵在玩具房里呆着，许趁意也去了玩具房里，但找不机会问她想问的问题。高父在一家公司当总监，高母做的是培训方面的工作。两人说起方振十分愤慨，&ldo;教师中居然会有他这种衣冠禽兽，直是耻辱。我们在这方面一直很注意的，没想到还是防不胜防。&rdo;杨思觅道：&ldo;你们有和小朋友说过，不能让任何人脱她的衣服和碰她的身体吗？&rdo;大概是他的问题太直接了，高父高母脸色不是很好。程锦在旁边道：&ldo;这是我们请来帮忙的心理学专家，这些东西还是他专业，我们想听听他的意见。&rdo;高父打量了一下杨思觅，客气地道：&ldo;你好你好。&rdo;杨思觅笑了笑，&ldo;我之前的问题……&rdo;他停了停。高父接了下去，&ldo;怎么没说过？我一直和星星说，除了自己家人，不要跟别人走，也不要让别人脱她里面的衣服，如果有人想这么做，一定要大叫，回家后也要告诉我们。&rdo;杨思觅道：&ldo;那她是什么时候告诉你们她被欺负的？&rdo;&ldo;那个畜生被抓起来之后。&rdo;高母说，&ldo;还是我们追问了许久，她才说的，肯定是那个畜生吓唬她，不让她告诉我们！&rdo;杨思觅道：&ldo;你们是怎么问的？&rdo;他微笑着补充道，&ldo;小孩子理解能力差，你们大概要很耐心，才能问清楚吧。&rdo;&ldo;在方振被抓后，我们想起她有段时间不愿意去学校，就觉得不对了。然后我们就问她那时为什么不愿意去学校，是不是被老师欺负了，这一问……果然被我们料中了！&rdo;高母又急又气，眼中泛起了泪花。高父搂住她的肩膀，轻轻拍着。葛阅突然很担心杨思觅突然也想和程锦亲密一下，这样肯定会把这对夫妻吓得一丝感伤一丝愤怒都剩不下……不过杨思觅什么都没做，他只是说：&ldo;一般都是你们接小朋友上下学吗？&rdo;高父道：&ldo;不是，是我爸。&rdo;程锦问杨思觅，&ldo;需要找他了解一下情况吗？&rdo;&ldo;最好能和他谈谈。&rdo;杨思觅点头。高父便起身，&ldo;我叫他过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