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站在院子里沉默了几分钟。程锦开口了，&ldo;行了，说吧，杨思觅做了什么。&rdo;陆昂把香烟从嘴边拿开，&ldo;他和他的同伴在往南走，一路上扔下了不少垃圾：尸体。他们都懒得毁尸灭迹。&rdo;程锦道：&ldo;多少尸体？&rdo;陆昂看了下表，&ldo;一个小时前是九具，现在估计已经突破了两位数。&rdo;程锦道：&ldo;查到那些人的身份了？&rdo;陆昂道：&ldo;还没全部查出来，已经查到的几个都是职业的。&rdo;职业杀手，程锦道：&ldo;和他一起的人是谁？&rdo;陆昂道：&ldo;巫云上，我们同行中最厉害的人之一，名声很差，和毒品牵扯不清。&rdo;程锦皱眉，&ldo;能不把我算做你们的同行吗？&rdo;&ldo;太迟了。&rdo;陆昂笑道，&ldo;而且你名声也不怎样。&rdo;程锦道：&ldo;往南，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rdo;陆昂道：&ldo;彩云之南吧。那里风景不错，我猜杨思觅喜欢那里，你要去找他的话，可以在顺便在那里玩几天。&rdo;&ldo;追不上。&rdo;有落叶随风翻墙而入，程锦抬手接住了，捏着叶柄转动着枯黄的心形树叶。陆昂道：&ldo;你怎么知道追不上。&rdo;程锦道：&ldo;他们会连夜赶路。&rdo;陆昂点头。&ldo;而且我这里还有案子。&rdo;陆昂无言半晌，&ldo;你们无敌了。看你们天天形影不离，一个却说走就走，另一个在对方被追杀时还记着自己的案子……&rdo;他看到程锦正在慢慢地把手里枯叶碾碎，便住了口。程锦道：&ldo;过了今晚，就不会出现太多尸体了。&rdo;&ldo;怎么说？&rdo;总不是说今晚杨思觅和巫云上会被人干掉吧？程锦道：&ldo;那些职业杀手发现他们目标更职业，自然会知难而退。&rdo;&ldo;那倒是。&rdo;陆昂道，&ldo;杨思觅没露面太久了，估计没人想到巫云上身边的人是他，否则应该没人去送死。&rdo;程锦道：&ldo;回去吧。&rdo;他转身往办公室走去。陆昂边看着程锦的背影边走到旁边去扔烟头。一阵风吹过，掠过程锦时，卷走了一小阵尘烟，程锦拂了下手指，把手上残余的枯叶粉尘拂去，然后推门走进了办公室。陆昂看了眼垃圾筒里的烟头，从口袋里拿出了烟盒，他决定再来一根。回到办公室，程锦道：&ldo;有进展没？&rdo;步欢道：&ldo;歌剧院的顾客们都喜欢玩股票算不算？&rdo;&ldo;名单呢？&rdo;程锦接过游铎递过来的资料。游铎道：&ldo;有几人买了相同的股票，然后都赔了。&rdo;叶莱道：&ldo;赔了也可疑？我以为他们都赚了才可疑。&rdo;韩彬道：&ldo;他们一直在赚钱。&rdo;没道理约好了一起去赔钱。&ldo;游铎，有人恶意操纵股票？&rdo;程锦看了会那些数据，没耐心看下去，便放下了。游铎道：&ldo;有可能，我去查一下。&rdo;程锦点头，又道：&ldo;叶子，能联系上曲墨子吗？&rdo;小安抢答道：&ldo;先联系歌剧院的经理，通过他联系曲墨子。&rdo;步欢笑道：&ldo;他会答应，但是你等到天亮都等不到他联系成功的消息。&rdo;韩彬道：&ldo;曲墨子去过医院，或许留了电话给医生，我们可以通过医生联系他。&rdo;&ldo;那我试试？&rdo;叶莱半信半疑。游铎道：&ldo;我来吧。&rdo;他打了几个电话，然后拿着话筒对程锦道，&ldo;好了。&rdo;&ldo;好没意思……&rdo;大家都摇头。程锦接过话筒，&ldo;曲墨？&rdo;&ldo;嗯？&rdo;对方迟疑半秒，&ldo;程锦吗？&rdo;程锦道：&ldo;对，是我，晚上有空吗？想和你谈一下歌剧院的事。&rdo;曲墨子沉吟片刻，报了个地址给程锦，&ldo;十一点时我会在这里，你可以过来。&rdo;程锦在纸上记下地址，&ldo;好，晚上见。&rdo;小安在电脑查出了那个地址，把地图投影到墙上的幕布上，&ldo;是酒吧。&rdo;游铎道：&ldo;是会员制酒吧。&rdo;&ldo;哟，他还真的只做有钱人的生意嘛。&rdo;步欢拿着手机记地址，以后得进去逛逛，&ldo;头儿，晚上带我们去吗？&rdo;陆昂进来了，他看见了幕布上的地址，&ldo;你们不用去了，我和他去。&rdo;烦人，这人来凑什么热闹。大家都看向程锦。程锦道：&ldo;行。你去过？&rdo;&ldo;的确去过。&rdo;陆昂对小安他们笑了笑，&ldo;一点也不好玩，不去并不可惜。&rdo;他的笑容只收获了白眼，他笑意加深，对程锦道，&ldo;不早了，那我们先去吃晚饭？&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