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欢游荡到韩彬那边，韩彬正守着一锅粥，步欢看着案板上纤薄的鱼片，&ldo;所以，是鱼片粥？好大一锅，给多少人准备的？&rdo;韩彬道：&ldo;公安局的人。&rdo;&ldo;哦，那这一锅肯定还不够。&rdo;步欢很迷惑，然后低声问道，&ldo;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要帮他们做早点。&rdo;韩彬道：&ldo;没什么，只是昨晚他们的警报系统和网络系统崩溃了。凌晨时，他们的警报响了十几分钟，程锦说吵醒了半个城的人，你没听到？&rdo;步欢想起似乎梦中是出现过警报声，&ldo;那个啊，原来真的响过？程锦太夸张了，也没那么吵。这个很有趣，是怎么做到的？&rdo;韩彬道：&ldo;用了定时装置吧。&rdo;&ldo;嗯，这样才有不在场证明。是我们中的谁干的？&rdo;韩彬道：&ldo;昨天晚上，游铎、小安和杨老师无聊时探讨了一下黑客技术，他们把公安局的系统当成实验品了。&rdo;&ldo;用酒精灯那个小火苗烤香肠果然不能满足他们……&rdo;步欢一点也不惊讶，他笑眯眯地道，&ldo;好吧，那程锦以后是准备以做饭作为惩罚方法？哪天不会让我们做满汉全席吧？&rdo;韩彬道：&ldo;你在高兴什么？&rdo;&ldo;没有，我很支持这个惩罚制度。&rdo;步欢收起了笑容，&ldo;那现在我们要给人做早餐表示歉意？为什么游铎不用来做早餐。&rdo;韩彬道：&ldo;他正在帮公安局完善他们那些脆弱的系统。因为小安对虾饺更有兴趣，所以游铎只好帮做她编程工作。&rdo;&ldo;唉，是他们自己的系统太坏。看程锦脸色不好，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rdo;步欢懒洋洋地靠在洗手池旁边。&ldo;什么事才能被称作大事？&rdo;步欢笑道：&ldo;例如某人喜欢上了某种激烈的床上运动，弄伤了某人……&rdo;韩彬轻嘘了一声，暗示他可以闭嘴了。步欢瞟了眼杨思觅那边，闭上了嘴，还特地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等终于能吃早餐时，已经是几十分钟之后了，大家狼吞虎咽地享受着自己的劳动成果，滚烫的鱼片粥，虾饺和玉米饼。程锦叹气，&ldo;你们不烫吗？都慢点。&rdo;他抬手按住杨思觅的手，杨思觅扔下筷子，反握住程锦的手，人也靠了过去。步欢正小心地喝着粥，&ldo;是很烫，但味道真不错……&rdo;他发现杨思觅在看他，他便也回看了一眼，然后看到杨思觅袖口露出的手腕上有一圈红痕……步欢脑袋一短路，把一大勺滚烫的粥灌进了喉咙，时间轻快地往前跳了一格，&ldo;嗷&rdo;的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招待所……&ldo;你真是笨死了！……&rdo;步欢被大家骂得狗血淋头，又被灌了几大杯凉水，他可怜兮兮地看着与他无缘的早点，叶莱忍不住在他头上摸了一把，&ldo;你现在这小模样挺不错。&rdo;&ldo;……&rdo;程锦也看了眼步欢，&ldo;嗯，去大街上一蹲，女人们都会对你母爱泛滥，唯一的问题是你应该只想找女朋友而不想找妈。&rdo;&ldo;……&rdo;处理完步欢的伤，程锦把杨思觅的衣袖捋起来，看着他手腕上那圈红痕，这不是受伤的痕迹，&ldo;这是什么？&rdo;他闻到了酸味，&ldo;番茄酱？能告诉我你们在玩什么吗？&rdo;杨思觅道：&ldo;一个伪造证据的小游戏。&rdo;程锦叹气，&ldo;去洗掉。&rdo;等杨思觅走开后，他问步欢，&ldo;怎么回事。&rdo;步欢泪眼汪汪地摇头：什么事也没有……特案组带去公安局的早餐很受欢迎，很快便被瓜分光了。他们不知道这些早餐代表的含义，所以都吃得很愉快。有人塞着满嘴的食物含糊地道：&ldo;这辈子我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早点。&rdo;旁边有人道：&ldo;因为你不舍得花钱？&rdo;这种精致的早点是要钞票的啊。先前那人道：&ldo;错！因为我从不吃早点。&rdo;那些警察一起大笑起来。步欢嘀咕道：&ldo;这些贱人……&rdo;他喉咙疼，说话几乎没发出声音，所以没人听得清他在说什么。程锦道：&ldo;是不是需要给你贴块胶布，你才愿意让你的喉咙休息一下？&rdo;步欢无语，靠，不该忘了，就算他变成了哑巴，这里却正好有个会唇语的人……管朝华不在公安局，他正在去蒋思家的路上。昨天去机场接程锦他们的那个赵涛，向程锦汇报了现在的进度，与商务楼建设工程有关的负责人他们都去找过了，那几个负责人都在步欢带回来的照片上出现过，他们都认识那个遇害的包工头，但也都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死在工地上，用他们的话来说，他们都很少去工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