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道：&ldo;不必了，我们该走了。&rdo;已经十一点多了。步欢笑道：&ldo;茶可以改天喝，今天我们得先送小龚同学回家。&rdo;龚恒面无表情地看着步欢。步欢他们回到公安局时，只看到叶莱和几个刑警在办公室打电话，他们正在让别的地方的警察帮他们查工人们的户籍信息，程锦他们都不在办公室里。步欢侧身坐在叶莱桌子上，他伸手在叶莱眼前晃了晃。叶莱把他的手拍开，&ldo;老大和管队在谈事情。游铎和小安在检验室帮韩彬盯着他的那些数据。&rdo;步欢离开了叶莱的桌子，对韩彬道：&ldo;那就先去看看你的数据？叶子，头儿回来了，你和他说我们在检验室。&rdo;&ldo;知道了。你别偷懒，早点回来帮忙。&rdo;叶莱偏头夹着电话，手拿着笔不停地记录着什么。&ldo;我讨厌当话务员。&rdo;叶莱道：&ldo;你可以免费帮你转告老大。&rdo;&ldo;别啊。&rdo;步欢笑道，&ldo;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可以先休息一下，我们的策略应该很快就会有调整。&rdo;&ldo;希望你的消息无误。&rdo;叶莱继续打电话。检验室里的小安和游铎难得地没盯着电脑，他们正在用酒精灯烤着什么东西，杨思觅也在。走近了，步欢才看清，他们烤的东西是香肠，用牙签戳着放在酒精灯的小火苗上烤，步欢几乎失语，&ldo;用酒精灯烤香肠？你们饿疯了吗？&rdo;韩彬没发表意见，走开去查看仪器了。游铎道：&ldo;我们就想知道味道是怎样的。&rdo;步欢发出几声拧笑，按着游铎的头摇晃道：&ldo;boy，你觉得程锦要是看到会怎样？&rdo;游铎道：&ldo;我应该抹些辣味的发胶。&rdo;步欢立刻收回了手，&ldo;真有这种东西？啊！别想转移话题……&rdo;杨思觅道：&ldo;你要去告状吗？&rdo;他正用手托着下巴，目光专注地看着酒精灯的小火苗。&ldo;……&rdo;步欢耸耸肩，&ldo;你们要是愿意分我两片的话，我也可以不去。&rdo;&ldo;切……&rdo;小安白了他一眼。步欢手一动，抢走了小安手上的牙签，把那片肉叼进了嘴里，嚼了嚼，&ldo;味道有点怪啊。&rdo;小安撅起了嘴。步欢扔下牙签，&ldo;丫头，辛苦啦！你们继续努力！&rdo;他快步跑去了韩彬那边，但仍看向桌边那围着酒精灯的三人，他叹气道，&ldo;我们回来时应该顺便带些夜宵回来。&rdo;韩彬正在记录检验结果，心不在焉地道：&ldo;嗯？&rdo;步欢继续叹气，&ldo;没什么，你忙吧。&rdo;管朝华正在和程锦说案子的事，已经说了快一个小时了，他先检讨自己居然没发现埋尸点标错了，然后又说他已经联系了那位姓张的工地保安负责人，他明天下午便能回南客，接着又和程锦商量，要怎么才能把那些工人都找到……管朝华有个特殊能力：一句话他能用不同表述方式重复说上好几遍，一分钟能完的事，他硬是能说上几分钟。程锦耐心地听着，他怀疑管朝华是有点紧张，还好杨思觅不在这里，要不他肯定会让管朝华再紧张十倍。谈话没有结束的趋势，程锦看了看表，&ldo;管队长，我们得回了办公室了，走吧，边走边说。&rdo;&ldo;哦，好。&rdo;听到脚步声，叶莱不用回头，就知道走进办公室里的人中有程锦，&ldo;老大，步欢和韩彬回来了，有线索，他们去了检验室，杨老师也在那里。&rdo;程锦道：&ldo;走，我们去看看。&rdo;又对管朝华道，&ldo;一起去。&rdo;听到开门声，小安和游铎忙把香肠塞进嘴里毁灭证据，他们把手挡在嘴前。程锦看他们一眼，&ldo;别在检验室吃东西。&rdo;&ldo;哦……&rdo;管朝华奇怪地看着桌子，酒精灯还在继续燃烧着，桌面上散着一把牙签，这是在吃什么？程锦走到杨思觅身旁，很自然地把手顺进他头发里，往后滑动，最后停留在他的后颈上。步欢把相框递给程锦，&ldo;蒋思她父亲说三个受害人都是工地上的工人，应该是江浙一带沿海的人，明天我们可以把画像也给蒋天信看看，或许他知道更多。&rdo;&ldo;可以。&rdo;程锦单手拿着相框看了看，转手递给管朝华，&ldo;管队长，查一下上面这些人，他们应该也都认识受害人。&rdo;韩彬拿着一些打印表格走过来，&ldo;受害人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两年零两个月前。&rdo;这差不多是那栋商务楼竣工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