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思觅没听到程锦继续说话，便转回了头，看了程锦一会儿后，他起身跪坐到程锦身旁并抱住了他，&ldo;你觉得陆昂不错那就让他不错。真麻烦。&rdo;程锦失笑，抱紧杨思觅道：&ldo;好吧，我是很麻烦的人。&rdo;程锦这说说，也真的这么想，本来么，要只有杨思觅一人，无论生还是死那自然都会干净利落，但这些事一落到他手上，就会像一个茧一样被他剥得丝丝缕缕的，在杨思觅看来可不是麻烦得很？杨思觅靠着程锦没再说话。倒是韩彬道：&ldo;回局里？&rdo;程锦道：&ldo;对。&rdo;说完他想起自己刚才想做的事，他重新拿起手机，开始给戴维发邮件，询问她一些杨思觅的事情。戴维回复得很快，问他杨思觅现在好不好。身上的人没动静，程锦微笑着回复戴维：据说他时日无多，但仍然能吃能睡，现在是我在替他厌食和失眠。戴维的回复这次慢了些：辛苦了，我这边已经有进展了，告诉杨我很快就能来看他。程锦偏头在杨思觅耳边轻声道：&ldo;戴维说她要来看你。&rdo;杨思觅直起身看着程锦，目光微闪，程锦不知道他是不是又想说自己麻烦，最终杨思觅只是垂下长睫毛，懒洋洋地靠回了程锦身上。一回公安局那边，葛阅便对程锦道：&ldo;来吃饭吧，你说马上就回来，就帮你们也叫了外卖，刚送来，还是热的。&rdo;程锦笑道：&ldo;谢了。&rdo;外卖已经分好了，大家都在会议桌两旁坐下，程锦看自己的菜色和杨思觅并不一样，便把自己的餐盒往杨思觅那边移了些。叶莱道：&ldo;老大？你去了研究所，……那边……有情况？&rdo;她是想问程锦身体状况之类的，但想起程锦从来不说这些，她就换了个话题。程锦笑道：&ldo;没什么特别情况，想了解的话，一会你们问韩彬吧。&rdo;他接着道，&ldo;说说你们现在查到东西。&rdo;步欢道：&ldo;确认的失踪人数达到了十一人，还有三人不能确定。&rdo;叶莱道：&ldo;去过罗明乾家的只有警车。老大，不是旧车，他们翻新过了，但车还没找到。&rdo;翻新过的旧车？程锦点头，&ldo;继续。&rdo;葛阅道：&ldo;我在让人查，应该不是某个局的车。&rdo;小安道：&ldo;医院那边没有不正常的地方。&rdo;她犹豫一下道，&ldo;我们还查过一些医疗机构，也正常。&rdo;游铎道：&ldo;录像带里我没有发现其他有用信息。&rdo;程锦想了想道：&ldo;昨天警车去过的医院有哪几家？&rdo;步欢笑道：&ldo;这个我有查。&rdo;他把一文件夹打开，报了几个医院名出来，&ldo;但是没有去过罗明乾家的那辆警车。不过，查到一下有趣的东西，有家医院经常有警车和城管车过去。&rdo;他让文件夹滑过桌面，停在程锦面前。&ldo;做得不错。&rdo;程锦看了眼文件夹，一家公立医院，他把文件夹推到小安面前，&ldo;小安，查这家医院的资料。&rdo;游铎帮忙把会议室投影的幕布放下来，小安把资料投影上去，边放边讲解了一下。程锦没怎么看，他侧过身去帮杨思觅夹菜，杨思觅低头安静地吃着，他没怎么动的饭菜在程锦的目光下一点点减少了。小安道：&ldo;我查了病历库，查不到我们要找的人。&rdo;韩彬道：&ldo;如果身份伪装过，会很难查。&rdo;步欢啧了声，&ldo;扒开来查，总能查到的。&rdo;程锦沉默了一会后道：&ldo;查肯定要查，但还有个时间问题，要查而且要快，并且不能打草惊蛇，不能让警察去，最好也不要让安全部的人去……&rdo;杨思觅抬头，看向程锦，&ldo;我找人去查。&rdo;程锦微笑，他又在想杨思觅是不是正在心底说他麻烦，&ldo;不用，我来办。&rdo;当然也能让杨思觅去让人帮忙，但对方对杨思觅很熟悉，杨思觅出手最容易打草惊蛇。杨思觅重新低头喝汤。程锦问韩彬：&ldo;这家医院有不对的地方？&rdo;韩彬道：&ldo;有一个或许是你觉得不对的地方。它有一栋楼是研究楼，它不完全属于医院，至少它不对外开放，是别人捐款给医院建的。&rdo;程锦道：&ldo;小安，查是哪家公司捐的款。&rdo;似乎程锦真的觉得有问题，他脸色逐渐变冷，没人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小安快速敲击着键盘，然后声音有点怯怯地道：&ldo;老大，是腾飞药业。&rdo;风鸣山上的那个已经被毁的研究所是一家药物研发公司建的，这家公司破产后被腾飞药业集团收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