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手机响了，程锦眼睛没睁开，只伸手摸到手机接了起来，居然是葛阅，他说有新发现了，程锦清醒了些，&ldo;所以在这个点打来？希望你的发现有这个价值。&rdo;&ldo;我打过你是想告诉你，不会只有你才会加班熬夜查案子。&rdo;程锦开玩笑道：&ldo;是嘛，我还真以为你们没加班费是不加班的。&rdo;手机一响，杨思觅也马上醒了，他烦躁地滚了一圈，把那床薄被全部卷到了身上，程锦笑着把他拉回来，靠过去亲了亲他。杨思觅睁开了眼，黑暗中亮起两盏幽蓝小灯，程锦差点没握住手机，葛阅在那头说了什么他也完全没听到，他只是慌忙道，&ldo;葛阅，我一会再打给你。&rdo;他扔下手机捧住杨思觅的脸，杨思觅疑惑地眨了眨眼，蓝光消失了。程锦开了床头的台灯，在灯光下仔细一看杨思觅的眼睛仍然黑白分明，并没有变色，&ldo;思觅，刚刚你的眼睛发光了。&rdo;&ldo;人的眼睛是不会发光的，除非病变或者接受一些非常规的特殊训练。有些动物的眼睛在晚上看起来像在发光，但实际上是它们的眼睛能反射光。&rdo;&ldo;我知道这个。&rdo;这些话没能让程锦放心，他刚刚很清楚地看到杨思觅眼睛在黑暗中是亮的，&ldo;但是你明天还是得去研究室再检查一下。&rdo;&ldo;不去。今天刚检查完，我们身上有芯片，它会自己扫描了传输过去。&rdo;杨思觅偏头蹭了蹭程锦的手，长睫毛扫在程锦指尖上，像有轻柔羽毛落在湖面，让人心里泛起阵阵涟漪。&ldo;好，但不舒服要告诉我。会不会畏光？&rdo;杨思觅看了眼台灯，&ldo;不会。&rdo;&ldo;很好。&rdo;程锦帮杨思觅调整好姿势，把他身上的被子拉平，还没弄好杨思觅就一个翻身压到他身上来了，程锦便又重新拉开被子让它再次盖住两人，杨思觅低头咬在了他颈侧，他能感觉到轻微的刺痛，但他笑着由他去了，然后单手搂着身上的人，另一只手拿起了手机，他先发了条短信给谢铭‐‐把杨思觅的这个新情况向她报备一下，然后再打了电话给葛阅，&ldo;抱歉，刚刚有点事。&rdo;这个点能有什么事？葛阅敷衍地哼哼了两声，把办公桌的茶拿起来喝了口，看向了自己的记事本，&ldo;我查到了付春华和郭廉的关系不错，这还不算什么，但郭廉的爱人说她见过郭廉和李珍英在一起过，虽然只是见面，她回去质问了郭廉，但他什么都不承认。然后我又去审了李俊雄，他坚持说他不知道他妹妹和郭廉有任何联系。&rdo;葛阅听着手机另一头一直有些细碎杂音，但没人说话，便问道，&ldo;人还在吗，又有点事？&rdo;程锦的低笑声响起，&ldo;还在。那么你问过李珍英了？&rdo;&ldo;没，天亮后再去。&rdo;&ldo;嗯，那你早点休息？&rdo;&ldo;……行，不打扰你们休息了。&rdo;&ldo;你已经打扰了。&rdo;杨思觅不怎么耐烦的声音出现在了话筒中，葛阅决定以后真不去打扰了。程锦笑道：&ldo;明天我们和你一起过去。早上电话联系……&rdo;断了，葛阅估计是被杨思觅挂掉了，他摇摇头，打开了办公室里的行军床，凑合着睡几个小时吧。早上葛阅开了车去接程锦和杨思觅，程锦给他带了份早餐下来，葛阅挑眉，&ldo;三明治？这是橙汁？&rdo;&ldo;嗯，这杯子送你了。&rdo;&ldo;为什么是西餐？&rdo;&ldo;思觅做的。&rdo;程锦笑道，&ldo;你不想吃可以去买包子和豆浆，前面路口就有家包子店。&rdo;&ldo;啊，不用了，现在食品问题这么多，还是自家做的东西让人放心。&rdo;居然是杨思觅做的早餐？有机会吃的人大概不会有很多。葛阅瞄了眼杨思觅，觉得他应该还不至于想毒死自己，但他又想到了一个问题，&ldo;你们给我带早餐，但你们都不开车，我要怎么吃？&rdo;程锦笑道：&ldo;行，我来开。&rdo;杨思觅道：&ldo;我来。&rdo;葛阅已经提前跟黄斌打过招呼了，车开进付春华和李珍英夫妇住的小区后不久，他们看到了有警车停在一栋楼下，看来就是这里了，车开得近了，他们看到曾竹在楼下等他们，&ldo;师兄，葛队长，你们来得真快。&rdo;他看到杨思觅也在，不知道要怎么称呼，就点了个头。葛阅道：&ldo;是很快，因为我们有个技术很不一般的司机。&rdo;程锦对曾竹笑道：&ldo;你看起来还不错。&rdo;&ldo;师兄你的脸色看起来倒不是很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