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树森一怔,&ldo;大嫂。&rdo;夏大嫂笑道:&ldo;回来就好,回来就好。&rdo;叶莱最先道:&ldo;大姐,你好。&rdo;夏大嫂忙道:&ldo;你好你好,过来了就好好玩啊!天亮了让阿森带你们到处走走……&rdo;夏树森强笑道:&ldo;大嫂,他们都累了,这些明天再说吧。&rdo;&ldo;啊,对,你看我。走,床铺都准备好了。&rdo;夏大嫂带着大家进屋,四间空房间,两人一间,要来家里没这么多床的,虽然孩子们都住校,那也只有两张空床,邻居们就说到时可以到他们家里借住,这在他们这是很平常的事,但是夏树森的朋友都是大城市人,她觉得这样可能不好,最后还是借了邻居们两张床,收拾好空房间放了进去。程锦和杨思觅一间,叶莱和小安一间,游铎和韩彬一间,步欢被指派去和夏树森一间。窗外虫鸣声此起彼伏,风吹过树林,树叶摩挲着,沙沙声不断,这些声音衬得这山里的夜更加宁静并且悠远,不像在城市,噪音连续并且全方位地包围着你。程锦道:&ldo;现在我觉得住在安静的大自然也不错。&rdo;杨思觅道:&ldo;我更喜欢我们的房子,这房子隔音不好。&rdo;&ldo;……&rdo;是不好,程锦能听到隔壁叶莱和小安说话的声音,不知道她们隔壁的夏树森和步欢又在聊什么,&ldo;思觅,夏树森的状况是不是很严重?我看过他的资料,他妈在六年前就去世了。&rdo;&ldo;他肯定之前就有失忆的症状,不知道他自己为什么会不知道,现在已经恶化了,再发展下去,他的失忆周期会越来越短,或许有一天他会严重到忘记咀嚼和吞食这些本能。&rdo;真是残酷,有几秒程锦忘了呼吸,&ldo;能治疗吗?&rdo;杨思觅道:&ldo;如果能找到原因的话,有可能。&rdo;程锦叹气,&ldo;睡吧。&rdo;&ldo;睡不着。&rdo;程锦叹气,把身边的人搂紧,&ldo;糖吃太多了。&rdo;杨思觅道:&ldo;我才是学医的,糖并不含兴奋剂……&rdo;他的声音被阻断,好一会儿后程锦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了,&ldo;我们以后再讨论糖的问题。现在睡觉。&rdo;步欢和夏树森什么也没聊,他觉得在别人心情不好时还刺激他不好,应激杀人往往就是这么来的。两人脱了衣服躺下,都习惯性的把枪压到枕头下,步欢犹豫道:&ldo;我们是不是该把枪放远一点?&rdo;夏树森一怔,然后同意,&ldo;有必要,万一明早我忘了你,一枪把你打死可就惨了。&rdo;&ldo;……你不会有那个机会的。&rdo;夏树森道:&ldo;我恐怕不是失忆症,更像妄想症。&rdo;步欢想了想道:&ldo;虽然我不是学医的,但是我知道得妄想症的人都知道自己在妄想,只是控制不住而已。&rdo;夏树森道:&ldo;而我却把我想象的事情都当真了?真是疯了……&rdo;步欢不知道要说什么,只得无言。没多久后就天亮了,鸟儿们开始清晨大合唱,凤鸣山人也起得早,大家都开始边忙碌边聊天,压水井吱吱呀呀地运作着,鸡鸭被从棚里放出来了,叫唤个不停……程锦都几十个小时没睡了,但挨到九点就再也睡不着了,醒来后发现杨思觅不在,穿上衣服出了门,从阳台上往下一看,杨思觅正和几个小孩子在一起,那是在玩石头?有一个孩子伸手从口袋里抓了一把蜜饯出来,递给杨思觅,程锦琢磨着这应该是杨思觅赢了,但那多脏啊,手没洗,玩了石头就直接抓蜜饯吃。程锦走下楼,夏大嫂看到他了,笑道:&ldo;不再多睡一会?把这当自己家啊,早饭在桌上。你要刷牙洗脸,压水井在屋后。&rdo;程锦笑道:&ldo;大姐你忙你的,我自己没问题。&rdo;夏大嫂笑道:&ldo;好,好,当自己家啊。&rdo;程锦连连点头,和夏大嫂分开后,他去屋外找杨思觅,走近了才发现杨思觅线衫外套的口袋被蜜饯塞得鼓鼓的。杨思觅看程锦来了,从口袋里抓出一把蜜饯给程锦‐‐用他仍旧没去洗的手,程锦面不改色地接过来,吃了几颗,&ldo;很不错。&rdo;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好像咬到沙子了。&ldo;我先去洗漱。&rdo;程锦笑道,这时杨思觅又赢了把蜜饯,他口袋已经装不下了,便清空了一个口袋的库存给程锦。程锦双手捧着一堆蜜饯回了屋,看到步欢,&ldo;起来了?&rdo;步欢点头,他根本就没睡,因为身旁躺着个定时炸弹呢。&ldo;给你,这里的特产。&rdo;程锦把手上的蜜饯转交给步欢,&ldo;思觅赢来战利品,全部吃掉吧,别浪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