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莱还在电话联系那边的警务人员。小安又道：&ldo;老大，韩彬和步欢那边有动静。不知道是不是那个连环杀手出现了。&rdo;程锦拿起耳机带上，听到那边的打斗声，然后耳机里传来的都是杂音，信号很不稳定，他摘下了耳机，问小安:&ldo;他是谁？&rdo;小安道：&ldo;按你的那份嫌疑人名单，他们的手机显示他们现在都在家里。&rdo;程锦道：&ldo;他们都是执法人员，都会随身携带手机，而且他们不会关机。拨打他们的号码，看谁的手机不在身边。&rdo;小安迅速地敲击着键盘输入号码，开始拨号，&ldo;请问你是……&rdo;只有一个号码没人接，&ldo;成嘉树检察官的手机没人接听。&rdo;叶莱已经打完电话了，听到小安这么说后，她忙道：&ldo;但他可能只是调了静音，因为他不是警察，他不会像警察一样被人三更半夜从床上叫起来，而且……&rdo;程锦拦住了她，&ldo;叶子，停了。祁元家里怎么回事？&rdo;叶莱道：&ldo;那边的警察正在赶过去。祁元和祁明还是与我们这个案子有关吗？那成嘉树……&rdo;程锦冷硬地道：&ldo;他一直就是我的嫌疑人。&rdo;叶莱僵住了，程锦看了她两秒，&ldo;如果不是他，我们会查清楚；如果是他，别同情他，他是成年人，还是执法人员，该知道不能超出哪些界限。&rdo;叶莱迟疑地道：&ldo;可是你……&rdo;你让我接近他，只是为了稳住他？房间里静默下来，只有杨思觅啃饼干的咯吱声不断，听得人心里渗得慌。小安深吸口气，从杨思觅的饼干盒里拿了块放到嘴里，边嚼边说：&ldo;我不紧张，一点也不紧张……&rdo;杨思觅道：&ldo;天亮了还我一盒。&rdo;&ldo;哎？&rdo;小安真的不紧张了，&ldo;那剩下的这些都得给我。&rdo;杨思觅从剩下饼干里又拿走了一块，然后把其余的都塞给了小安，小安边吃边道，&ldo;可是这饼干不是你的。&rdo;&ldo;是我找到的。&rdo;杨思觅把他手上那块递到程锦唇边，程锦冰冷的脸色缓和了些，张嘴咬住。叶莱的手机响了，她接了起来，然后对程锦道：&ldo;是祁元他妈受伤了，从楼上摔下去的，正送往医院。&rdo;程锦点头，他一时想不明白，这又是怎么回事？姓祁的这些人在碎尸案中是什么角色？明明疑点很多，但为什么就是抓不住马脚？第一，于文勇骗过祁祖辉，于文勇和徐云淑认识。第二，祁元和祁明关系不好，是有更多原因，还是只是因为徐云淑只关心祁明？而且为什么徐云淑不对两个儿子一视同仁？第三，徐云淑认为她小儿子祁明和碎尸案有关，那么徐云淑知不知道于文勇也是碎尸案中的受害人？而且现在她怎么会从楼下摔下去？第四，陶礼认识祁明，而且他们的关系居然还可以，祁明也是能自由出入停船厂的人。第五，于文勇遇害那天，祁明有不在场证明，这是最重要一点，也让其他疑点都显得可有可无。难道这一切只能证明祁明和陶礼一样只是很巧合的与受害人有牵连？游铎进来道：&ldo;韩彬和步欢那边已经完工了，他们联系了江队长，江队长已经带人开了警车去接他们了。&rdo;卫立群也跟着进来了，&ldo;你耳朵里带了微型耳机？原来你假装和我聊天，实际上在监控着什么行动？他们到底是去干什么了？&rdo;程锦道：&ldo;你可以去大门口等他们回来，到时就知道他们去了干什么。&rdo;&ldo;你们别以为我不会去。&rdo;卫立群果断地离开了办公室，砰地一声把门用力关上。&ldo;……&rdo;小安问游铎：&ldo;他们抓到的人是成嘉树检查官？&rdo;游铎疑惑地道：&ldo;对。但是你们怎么会还不知道？&rdo;小安道：&ldo;知道但不确定，韩彬他们身上的通信器信号不好，音质很差，完全听不清。&rdo;&ldo;……这样啊。&rdo;游铎小心翼翼地看向程锦道，&ldo;老大，他们还有件事要我转告你，余兴死了。&rdo;如果他没猜错，这才是信号差的原因，也是韩彬和步欢完工后为什么没直接联系程锦的原因。28、水面之下10（完）这晚的上半夜，成嘉树看到陶礼心甘情愿地认罪后很愤怒，他确定程锦是他见过的最有手段也最衣冠禽兽的人，他没想到自己会有看人看走眼的一天，他很后悔为什么要说动卫立群带特案组这些人来，本以为他们能帮一下无辜的祁元，结果程锦根本就是一个草菅人命的人，为了让人知道他能破案甚至不惜让无辜的人认罪，怎么能让这种人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