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玄瑞一甩袍摆安然坐下,甩了银子给搬椅子的小太监,眼睛一扫,顿看见宇文玄铮对着宁双双横眉怒目,其间夹着个满面恼色的苏锦翎,当即乐了“你们继续,本王和清宁王就是来看个热闹,可别扫了大家的兴。”
不能不说,宇文玄瑞就是个惟恐天下不乱的主儿。
门又开了,宇文玄朗和罗筠笙也赶来凑热闹。
“那双双就却之不恭了,”宁双双得意一笑,声音清脆“木在口中栽,困字不能猜,杏呆都不是,难死好秀才。打一字……”
“打什么字?你明知道她不识字!”、宇文玄铮急了。
宇文玄瑞拿扇子敲了敲宇文玄逸的腕子,以旁人不可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诶,正是护花的好机会,此时不护,更待何时?”
宇文玄逸只是笑,端了攒丝莲花茶盏,拿盅盖拨开水面浮茶,悠闲的啜了一口。
“呀,姐姐跟着文定王学了那么久,怎么还不识字啊?”宁双双大惊小怪,甜甜的声音挑得高高的“可是要怎么办?双双只会说字谜啊……”
众人皆知是宁双双故意刁难苏锦翎,若是以往,早就跟着起哄了,怎奈苏锦翎现在的红人地位有目共睹且不可动摇,可宁双双也颇受圣宠不可得罪,关键是若得罪了她,总能想着法的找机会治你一治,你还说不出什么,于是便故作没有听到那边的动静,装模作样的相互研究衣服上的绣花样子。
“诶,我说你那小情人儿还挺有人缘的哦。”宇文玄瑞自看到苏锦翎竟然把皇上给揍了后就对她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不停的研究她。
宇文玄逸依然只是笑,放了茶盏,以指支额,做出十分悠闲的模样,半是清冷半是。意的目光恰好落在苏锦翎身上。
苏锦翎这个窝火,不过是个“束”字,有什么高难的?只可惜众所周知她这个文盲艰苦学习了数月亦只识得几个数字,若她真的想压宁双双一头怕又要惹来欺君之嫌……
“唉,既是连好秀才都难住了,若要让姐姐来猜,果真是难为了,双双就换个简单点的。四个山字山靠山,四个川字川套川,四个口字口对口,四个十字颠倒颠……姐姐,这个字也不识得吗?”宁双双讨好的眨着水眸,一派天真。
苏锦翎初次有了想揍人的冲动,然而她忍了,因为……
“奴婢的确才疏学浅,比不得宁姑娘识文断字,文武双全,奴婢甘败下风。不过此前也说了,若是奴婢猜不出宁姑娘的谜,便也出几条谜来请宁姑娘猜,不知……”
一个大字不识只知道以美色惑人的女子能说出什么高深的谜题来?宁双双当即轻哼一声“双双愿意领教!”、
宇文玄瑞乐极,急忙又拿扇子敲宇文玄逸的手腕“诶,你那小情人儿要反击了。不过……她能行吗?”
不仅是宇文玄瑞有此担心,宇文玄铮更是如此,往前跨上一步就要替苏锦翎参战。
宇文玄瑞连声啧啧“你看人家玄铮,再看看你。诶,我说你怎么不着急啊?”
宇文玄逸笑意愈深,眸子一瞬不瞬的望住苏锦翎,眼底满是暖暖。意。
“要你多事?”宁双双立即白了宇文玄铮一眼,神态妩。,语气娇娇。
“玄铮,人家女孩子的玩意,你跟着掺和什么?快过来!”、宇文玄瑞果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你这样,岂不是让人家英雄无用武之地?”
宇文玄铮依然不放心,低声问苏锦翎“你能行吗?”
却遭了一记白眼,虽不放心,仍住了口,却也没有离开,就立在她身后,继续对宁双双怒目而视,企图用心理高压击溃宁双双的镇定,令其一败涂地。
宇文玄瑞扇着扇子摇头晃脑,似是自言自语道“关心则乱啊,人家若是没有底气,敢和宁双双叫那个板?瞧咱们清宁王,人家就是个明白的主儿,否则能这么镇定?”
宇文玄逸唇角不动声色的一勾。
“既是如此,宁姑娘可听仔细了。”苏锦翎随意拨弄着袖口的米珠,歪头看着宁双双,水眸一闪“米的母。是谁?”
“什么?”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叫出声“米的母。?”
“什么米?”
“哪个米?”
“米有母。吗?”
“既是有母。会不会有父。?”
宁双双愣怔着,小嘴微张。
苏锦翎很是若无其事,就好像这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谜语。实际也果然简单,关键愈是简单,人们愈容易往复杂的方面想。尤其是宁双双,定以为自己要出什么刁钻古怪的题目来为难她。不过她也没想错,自己就是故意的,估计现在这位宁大小姐的心里也在咕嘟咕嘟的冒着这些疑问吧?
“锦翎姑娘,但不知你说的是什么米?”
这个时空的人还头回见到这样奇怪的谜语,不禁都提起了兴致。
“就是咱们平日吃的米啊……”苏锦翎的语气分外悠闲,稍带还露出一丝不可思议。
“平日吃的米?”宫人们面面相觑“平日吃的米有好多种,却不知是哪种……”
“以前我只道米就像天上下的雨一般,直到去年遭了旱又逢蝗灾,才知道米是地里长出来的。而且就像不同的植物开不同的花,米的种类不同,也来源于不同种的庄稼。”罗筠笙很认真的掐着手指“比如大米是水稻结出来的,小米是粟结出来的,黄米是黍结出来的,咱们端午包粽子用的江米是糯稻结出来的……米的品种这般多,莫非你的谜底也是多样?”
苏锦翎觉得罗筠笙简直太可爱了,也正因为她这般解释,终将此问题彻底的复杂化。
“真的没有人知道吗?”她环视四周,竭力做出不解的表情。
众皆摇头。
宇文玄铮的好奇心已经膨胀到极点,不停的拉扯苏锦翎的袖子希望赶紧得知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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