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恒只是微笑点头,&ldo;好。&rdo;&ldo;剑要好,剑鞘也要做得漂亮,毕竟你要随身携带的,啊,小猫你会随身携带吧?&rdo;熠恒微笑,会吗?会啊。那就再拿起剑来吧,只是几年不用,估计手生了,得好好练练,到是又多了件事可以做……他觉得眼睛有些发烫。是了,摧毁人心防的不会是恨,而是相反的东西。他一直疑惑于控制系为何会被感情毁掉,他以为是恨,怨恨或仇恨,或者类似这些。现在明白了,并非恨,至少对他来说不是。怨恨对他来说很容易消散,他对报复一类的事兴致不高,但和恨相反的东西,人们通常所说的美好的正面感情,似乎又不同,不管忽略了再久,甚至自己也以为自己对那些不感兴趣,其实却远出乎自己意料的在意。但不应如此,不至于如此。他半是期盼半是不舍地等待自己这种躁动的心绪平复,或许要等上一段时间,但应该迟早会冷切。可到底还是忍不住让一个念头浮上心湖水面:能完全自控固然好,但不能,似乎也不坏。他心想,所谓自甘堕落,大约就是用来形容这种境况的。&ldo;小猫?&rdo;&ldo;好。&rdo;&ldo;哈哈……&rdo;熔今很高兴。他不知道熠恒在想什么,他只是觉得,哎呀,小猫真是太乖啦。然后便他眼都不眨一下,便揽住熠恒的脖子,拉他低头,然后在他额角&ldo;吧嗒&rdo;地亲了口。&ldo;……&rdo;熠恒不知道要做何反应,这可是个新问题,总有新问题。熠恒有点儿咬牙切齿,他这个哥哥永远能带来各种新问题。扔进湖中的石头越来越大,湖水翻涌,水面上涨的速度快跟不上建造堤坝的速度了。更糟糕的是,他还觉得这样发展下去也不是不行。可这么发展下去又要如何收场?决堤后再重筑一道更坚固的堤坝?抑或没有重筑的机会?不应如此,也不能如此。熔今哈哈一笑,&ldo;哎呀,早想这么做了。小时候,我一亲你你就哭。&rdo;&ldo;你那是咬我……&rdo;熠恒虽然不记得,但在乔琼家时,乔琼和唐纳德可都这么说过。&ldo;哈哈……我那时也小嘛,难免会失误。&rdo;熔今揉揉熠恒的头发,拉他到旁边坐下,&ldo;等我会。&rdo;熔今准备收拾收拾,今天就到这了,反正剑已经设计好了,也不用急在这一时。熠恒无言,但很明显,熔今也不需要他说什么。若是巴奈特知道他间接地做了什么事,不知道他会有何反应。他希望熠恒能重新用剑,把这看成他重新振作起来的标志。但他要是知道熠恒这么容易就就重新拿起了剑‐‐至少看起来容易,反正熠恒心中的想法他也不会知道‐‐估计是不会高兴的。而且他也不希望熠恒和熔今太亲近,结果却是他主动地为添砖加瓦了。不过世事难尽如人愿,他也一把年纪了,想必对此早有感触,也就是说,早有心理准备。熠恒的剑完工的那天,是933年的最后一天。也就是机械城那个最高规格的舞会举办的那一天。熔今和熠恒都收到了请帖,口头上很早就收到了,正式收到却非常迟,晚上的舞会,上午请帖才到,不过却是唐纳德和乔琼亲自送过来的,顺便和他们一起吃了顿饭。支鸣风在。支翼乘也是饭桌上的一员。云舒雪不在。她的生意忙,很忙,非常忙。不过她此时倒不是在忙生意,而是去取她的舞会礼服了,她选了个很磨蹭的裁缝师,那人为了做件完美的作品,到此刻还在进行所谓的最后的细节调整,都已经调整了三天了,云舒雪再忍无可忍,不等对方送货自己上门去取了。&ldo;这剑好,举世无双!&rdo;席上的众人都欣赏了一遍那把绝世神剑,并不吝夸奖,能让熠恒重新拿起来的剑可不是绝世神剑么。对的,他们都知道熠恒不用剑,也知道原因,只有熔今以为他们真的夸的是剑。&ldo;哈哈,过奖过奖。&rdo;熔今脸上堆着明显的并不谦虚的笑容。熠恒端着杯冰酒,细细品味,确实是好酒,估计是机械城里最贵的冰酒,不知道熔今花钱的速度赶上了他赚钱的速度没。支鸣风心想,早该用剑了啊,不管怎样,熔今这把剑送得还算正是时候,熠恒挨了一枪,算是与往事一笔勾消,只可能眼睛看不见了……支翼乘却是想,熔今这哥哥做得还是很成功的,确实有可参考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