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浄衣皱起眉头,心中委实不悦。
他和李寻欢两人并非没对他的来历起疑,他前世曾经赌过无数次,自认运气不差,如今看来他只是赌对了一半而已啊。
那名叫越燃,可一身气势却和名字没有一丝相符之处的男人也不看骆浄衣,也不知是没看到还是有心忽略,他只是上前走了两步,走到越微的身旁冷笑一声:“如今长大了,却是学会顶嘴了……”
说完不待越微回答便手一扬,越微见状忙进行躲闪,却是没能躲开,那男人仿佛玉雕一样的手掌便和越微的脸蛋来了一个亲密且响亮的接触。
那男人收回手斜睨着越微脸上五个指印,这样的眼神本该让人觉得邪肆张扬,可或许是因为他眸中的冷意,却让他显得更威不可侵,更衬得整个人不似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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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谜题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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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谜题什么的~~~
骆浄衣冷眼瞧着这师兄弟,一边想看看他们两个能玩出什么把戏,一边在思考着自己要如何脱身。
越燃现身之后那眼神究竟是看向他的呢,还是看向越微的?他弄不清楚,但是光从此人刚刚的出场方式,再到越微在他面前好似一只手无束鸡之力的小孩子一般被压的抬不起头……骆浄衣可不觉得这个叫越燃的男人没有发现他的存在。
挨了一巴掌的越微抿进了唇瓣双眸染上了一抹恼怒,他恨恨的看着越燃,已经克制不住浑身的怒气。于是他看着越燃怒道:“你打我?就算我犯了门规私自离开师门,也有师父责罚,你凭什么打我?”
本来么,一向将他捧在手心中的师兄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原因突然对他冷淡了起来,如今更是打了他一巴掌,他怎么会不委屈?又怎么能不委屈!
他眼眶里那自从越燃现身后就开始酝酿的雾气一个没忍住就变成了水滴一滴滴的顺着脸颊滑落。
骆浄衣有些看着越微,就这家伙这小样儿若是换了不知情的人见了,指不定还以为他是个姑娘家呢。
越燃又向越微走近了一步,待走到他身边看到越微仍旧垂泪不止,他不由轻哼了一声,冷眸丝毫没有因为越微的泪水有任何变化,只是道:“既然敢在我执法期间偷溜,自然要有心理准备来承受我的怒火,小师弟,你自己说是不是呢?”
待说完这句他就不在理会越微,反而将视线转向骆浄衣,手一招也不知道从何处变出来了一个拂尘,而后他极为正式的对骆浄衣做了一个稽首,对他道:“让先生看笑话了。”
骆浄衣不置可否的点点头,他这姿态自然不是在托大,而是胆大。
自从这个叫越燃的男人出现之后他就感到好似如芒在背一般,这个人或许会对他的生存构成威胁!
他心中思绪万千,面上却不露分毫,只是轻叹了一声对越燃道:“我刚刚听你们师兄弟俩的话也听的云里雾照的,你们两个人是不是仔细跟我解释一下呢?当然,如果越微没犯什么打错的话也就别再责怪他了,我终究受他照顾一场,尚不能谢他。”
越微听了哼了一声,对骆浄衣道:“骆公子你不必跟他说这么多,他这人虽然没什么坏心眼可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骆浄衣听了这话觉得有些好笑,这话他难道不觉得矛盾吗?不过他心中也有了别的盘算,这越微显然是和他这位大师兄不和,而他的预感也告诉他,这亮人不和的原因则是因为他骆浄衣!
想到这儿他就觉得浑身别扭,他知道自己的魅力一向鲜少有人可以抵挡,可他也从没想过要当第三者啊……
他眯眯眼睛,刚想又借着上面的话套出来越燃和越微跟在他身边的真正用意,却见越燃却是直起了身子,一甩拂尘没好气的看向越微道:“你是不是真要吃顿苦头才能学会收敛?刚刚那巴掌难道都没让你记住什么叫做教训吗?”
越微闻言忙将头扭向一旁。
越燃见他装起了乖觉也不再揪着他不放,又对骆浄衣道:“这不过是在下的师弟任性之下离家出走罢了,先生多心了,而且修道人只需要静体天心用心修道,先生更应当如此,,这些凡尘俗事大可不要放在心上。”
骆浄衣听了这些话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可又一瞧越燃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也就作罢了。
他清咳了一声止住了笑意之后才对越燃道:“你和越微看上去可真不像是师兄弟啊……”
越燃面色纹丝不动,只是那双冷飕飕的眸子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收敛起唇角的笑意整个人顿时冷漠了起来,他淡然道:“在下的师弟一向不成材,让您见笑了。”
骆浄衣见状心中有些玩味的又盘算了下,这才又对笑了笑,别有用意道:“我说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难道你们很想让人看到你们在对着空气说话不成?”
越燃对这倒也不在乎,痛快的点了点头也只是淡淡道:“刚刚在下出现的时候就用了一个小小的幻术,此时无人会发现我们的。”他说着又瞥了一眼越微,用怒气不争的语气道:“在下这师弟虽然天资聪颖但一向不爱用功,这些日子定是给先生添了不少麻烦。”
越微却仿佛没有听到他这话一样一般,径自依旧将头扭向一边不理会他。
“刚刚先生所问的问题先生最想知道的其实不是舍弟的事情,而是您的来历吧?其实这事儿说来也简单,在下先为先生来解惑。”越燃说着伸手一直越微道:“在下这师弟虽然生性懒惰,但索性还有几分聪颖,在半年前曾推测出将有仙神下凡。”
骆浄衣闻言听闻此言顿时觉得十分有兴味有趣,他上上下下的将越微看了一边,他的挑了挑眉头,原来这家伙还能先知?
他其实也好奇过越微为什么会出现在李园里,如今看来答案自然是这个小道士还有那么几分道行在,只不过是不是真的能做到准确预知他就不清楚了。
骆浄衣想罢就沉吟了一下,对越燃道:“不如找个地方慢慢说吧,我虽说不会累,但一猜你们下面的故事就觉得心里有些烦闷,还是找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越燃细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两下下巴。
这骆浄见状也十分干脆的领着他们两个人然去了李寻欢如今下榻的小院子。
越微犹豫了一下,对他道:“骆公子,需要我去喊大哥过来吗?”
越燃斜睨了他一眼,轻轻扯了扯嘴角,冷笑道:“这大哥喊的还真亲热,我怎不知道你何时已经还俗?”
越微也不理会他,头一扭,只当做没听到。
骆浄衣却说:“这倒是不必了,有什么事儿跟我直接说清楚就可以了。”
他自然是不想将李寻欢牵扯进来,他穿越这事儿已经足够玄乎了,可越微却能提前预测出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他委实想不通。
他向来心细,这林府中虽然下人略显得少了些,但他们这么一路走过来竟然一个人都没看到,这要说这个叫越燃的家伙没捣鬼,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