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音,这是鬼兄骆浄衣,我的知己。
可惜,骆浄衣就是出现在她的眼前她也看不到。
骆浄衣十分豪爽的将酒坛接过来就灌了一大口,等那酒下了肚他满意的点点头,说:“想不到这虽然没有身体,可也妨碍喝酒,这对我来说也和活着没什么区别嘛。”
他这样一说倒是让李寻欢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他一挑俊美看着骆浄衣一展笑颜的模样,忍不住就调笑他道:“浄衣,我突然发现你长的还挺漂亮,就是这头发古怪了点儿。”
他说的是骆浄衣的短发,从古人的眼光来看,这样的发型确实要让他看上好长一段时间才会顺眼,接受。
骆浄衣轻哼一声,他又怎么会没听出来这个家伙在调笑他?直接将酒坛子递回去,顺便不屑道:“李寻欢,你说我的时候也好好想想你自己,你有我爷们么?”
李寻欢眯眯眼笑的十分开怀,他说:“哎呀呀,这自然是有的,不信我们可以脱光衣服比一比。
反正某鬼可是说过他身上可不是一般二般的白,他坚信他一定赢不了的!
骆浄衣又怎么会瞧不出他的心思?冷哼一声,说:“欺负我肤色比你白是不是?不过告诉你,我身上上上下下的伤疤多了去了,有句话不是说男儿的伤疤都是军功章么,谁男人还不一定呢。”
军什么来着?李寻欢有点没反应过来。于是道:“你刚刚说伤疤是军什么来着?”
骆浄衣顿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他倒是忘记了这个年代是可是没有军功章那东西的,又一想自己如今变成了鬼,也没曾留心哪些伤疤还在不在,于是底气自动减小了那么三分,对李寻欢道:“反正又是你不知道的东西,好了,快喝吧,我还等着呢。”
李寻欢只是似笑非笑的斜睨了他一眼便也不管他了,径自喝自己的酒。
只是酒入愁肠的时候,他突然对骆浄衣道:“浄衣,你想过家吗?”
他之前从没问过骆浄衣这个问题,但是今天他却没能忍住。刚刚骆浄衣那句“反正又是你不知道的东西”让他稍有感慨。
骆浄衣挑了挑眉头,问李寻欢道:“好好的你问这个干啥?”
李寻欢只是嘴巴上扬起一个弧度,带着些诱哄的味道说:“说吧,我又不笑你,你亲人你兄弟你朋友可都在那边呢。”
骆浄衣咪咪眼睛,这点姿色就想哄他说实话?门都没有!
当机立断的从李寻欢手上夺回酒自己先是豪放的大口灌了几口,之后就闭紧嘴巴任由李寻欢怎么问就是不张口。
李寻欢也无奈了,于是最后只得叹道:“你这人也真是,本想陪你说会子真心话你居然都不领情。”
虽然是这样似真似假的抱怨,可他仍然笑得开心。
两人一共只有这么一小坛子酒,没多长时间酒就被消灭一空,骆浄衣一边说着不过瘾一边往李寻欢身上一靠,抱怨道:“你这家伙没事儿就操闲心,有吃那么多咸萝卜么,我发现我现在就跟老妈子一样神经兮兮的担心你……”
李寻欢十分无辜的眨眨眼,都说酒后吐真言,难道他李寻欢在他家鬼兄心里就是一个婆妈且让人担心的家伙?
这让他有点伤了自己小小的自尊心,于是伸手想要揽住骆浄衣的头,却发现和之前一样,他并不能直接接触到骆浄衣,而骆浄衣却能接触他的衣物……
或者说,他能接触的只有死物。
虽然被骆浄衣说了一通,可是李探花自我反省过后仍然不知道自己有什么地方错了,于是就先将这事儿按下,对骆浄衣道:“浄衣,我吹笛子给你听好不好?”
骆浄衣这个兵痞子挥挥手,很自觉的从他怀里将脑袋移到桌子上,嘟嚷道:“随你,只要不是吹箫就好……”
等话一出口他才感觉到有些不妙,李寻欢也果然不明白这话有什么言外之意,追问道:“为什么吹箫就不可以?我还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