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寻欢倒是不与他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打转,反问道:“鬼兄,昨天越微说的那些东西你都听明白了么?”
骆浄衣一听这话就有些沮丧了起来,得意劲儿也没了。他虽然认识繁体字不至于如今变成文盲是没错,但是那字他一个个虽然都认得,但是合起来他却是怎么都听不懂。
虽然李寻欢也跟着解释了两三遍,但奈何他之前从未习过武艺,那什么穴道啊,筋脉啊,这个气流从这里到那里啊,弄的他头大不已,心想,他这还是没身体呢,要是有了估计也要给折腾的晕过去。
骆浄衣从来都不是好学生,而越微呢?
这个据他本人亲口说,如今尚未出师,这样一个自己还没有出师的小家伙当老师,效果可想而知。道门有些玄而又玄的东西,又特别抽象难懂。于是结果就是身为现代“阿飘”的骆浄衣表示他很郁闷!
李寻欢无奈,这两个人一个不是好学生,还不是中原本地“人”,而另外一个没有为人师的经验,年纪小,耐心不足,解释两边无果之后自己就先暴躁了,看的他也挺无奈。
他道:“浄衣。”
骆浄衣被他这么一喊在他身体里颤了两下,颤悠悠的问:“我说,你想干啥?”
李寻欢有些讶然,他这是怎么了?
见他不解,骆浄衣解释道:“我说,你好生生的喊的这么亲近干啥?”
李寻欢这才了然,小声笑了一声,幸好这大热天的路上往来行人甚少,有也是快马从他们身边赶过去,也无人在意他的自言自语。
“哟,喊你的名字这就叫亲近了?那以后我还要多喊两声才是。”
骆浄衣冷笑:“别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是是是,浄衣你虽然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可也在我的身体里啊,我想什么你怎么可能不知道呢?”李寻欢也跟着打趣道。
骆浄衣心中不满,自己一个爷们,自从把名字告诉了他之后,就几番被他调笑,他且等着,等他有什么把柄落到他手里……
咿呀,他怎么忘记了这条儿,嘿然一笑,某人貌似和他未来媳妇那是一个如胶似漆,那是一个缠绵恩爱,那是一个鹣鲽情深……得了,他怎么觉得自己用的词有点别扭?
反正不管是怎么样,他们两个人都恩爱的过了头就对了,到时候看他讨好佳人的时候他一定会嘲笑回来。
想到这儿,骆浄衣不由心情大好,也不再打岔,问李寻欢道:“你刚刚想说什么,快说吧,看这大热的天,没汽车就算了,马车你也不坐。”
李寻欢笑着说:“正事儿且先放一放,浄衣,我问你,你是不是特别爱美?”
嗯?
骆浄衣一愣,爱美?接着就有些想要炸毛,怒道:“李寻欢你这又是什么无聊问题!”
“哎哎哎,不无聊,不无聊。”李寻欢说着打开随身携带的酒壶,可惜如今这酒壶中装的是清泉,他略遗憾的想。
“我只是在一直在想你的容貌罢了,这也是人之常情,对不对?”
骆浄衣哼了一声,“这想知道我的容貌和问我爱不爱美有什么关系?”
“哎,怎么会没关系?你看看,我们没出家门之前你便几番嘱咐我要我乘马车,以防到了绍兴白脸变黑脸,丢了你的脸面。”他当时还想呢,他表妹又不认识你骆某人,又怎么会丢了你的脸面?
他接着又道:“等我坚持要骑马,你就让我戴斗笠,我嫌麻烦,你说一来防止有人看到我自言自语说我神经有问题,对了,我还没问你什么叫神经呢,又说这样可以防止晒黑。有多少男子汉大丈夫会担心自己晒黑呢?所以我才想鬼兄你是不是很爱美啊!”
这话直接戳中了骆浄衣的心口伤疤,他的心很痛,很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