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例如出身于司命天的清然。
他不懂他的生存之道,也不懂他信奉的信念,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关心他。
不管他出现他的身边是愿也罢不愿也罢,如今他只想竭力将他挽留在他的身边。这陌生的世界中,他现在唯有这么一个可以算是知心的人。
或许他们不是朋友,也或许清然或许有别的图谋,但他想,他是不会更改初衷的。
苏徵勾起一抹笑容,不是微微的扬起嘴角的弧度,那是属于赵元俨的笑容而不是属于他苏徵的。露齿又如何?他开心就足够了。
“我等你的答案。”
清然看了他一眼,竟破天荒的微微扬起了唇角,微微——是的,微微一点点的弧度,吝啬到极点的弧度!
但苏徵看着依旧开怀,这毕竟是笑容,或许这唇角扬起的弧度过于吝啬了,但这人眸中的暖意已经足以补足遗憾。
清然说:“你一直都称我师弟,又可知道我是有一名师弟的?”
苏徵愕然,继而摇头。
他能猜出来他的出身也不过是因为听了展昭之言,再加上赵元俨手中的情报网,再加上清然那句“本座”的自称。
他苦笑道:“我能猜出你的来历已是费尽周折,又如何能知晓我们清然首座还有什么师弟师妹?”
清然从腰间掏出那从不离身的银色小酒壶,苏徵见状向他伸出手。
自从那日之吻之后,若非清然让他每晚吃药之时饮上一口外,他是从不肯喝的。像这样伸手向他讨要还是两人结交以来的第一次。
“你想喝酒?”
苏徵摇头。“我只是觉得你不适合喝苦闷的酒,你这次回去处理门派中的事情难道是和你那师弟起了摩擦不成?”
兄弟阋墙他见的多了,不过发生在清然的身上倒是让人会有些意外罢了。
苏徵见清然没将酒递给他索性自己从他手里讨了过来,“你继续说,酒我喝着。”
若是撇去某些记忆不谈的话,这酒的滋味可以说是难得的对他的胃口。
“我师尊一共就我们两名弟子,我那师弟名清衣,自从我做了司命天的首座之位就与我相争,今日我匆匆而去便是接到了他的飞书罢了。”
清衣……
苏徵琢磨着这个名字,挺秀雅,也让他想起了过往记忆中的一名好友。
“你师弟约你过去做什么?你的佩剑呢?”
清然淡然道:“既然是我的师弟,清衣的性格与我总有几分相仿,他虽然不服我,但是也从来不屑使用什么下作的手段,我们两人也并非没有手足之情,于是做好约定条件决定以武艺定胜负。”
苏徵趁着这间隙对他道:“打住一下,我想问一个问题。”
“问便是,酒若是不喝便还我。”
苏徵似笑非笑的看着清然,这人今日确实比平常的时候温和了许多,好说话了许多,但也任性了许多。
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酒壶,苏徵慢慢将壶盖打开,顿时酒香四溢,洒落在两人周围。
“我问你,你师弟很稀罕首座的位置?或者说你稀罕?”他可不觉得清然像是在乎这种地位的人。
清然阖上眸子不去看他,略薄色泽有些比平日的浅淡的唇瓣开合:“自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