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堂,喊的真亲切。老赵心里嘀咕着一边摇头,“没呢,说是既然还在上课就等下课再说,不急于这一时。那位白先生看似和白少爷那些义兄不同,很文雅的一位公子。”
赵宁又说:“不过就是奇怪,喜欢披散着头发,这点可就不大好了。”
赵元俨是个文雅人,交游广阔,但所结交的大多还是书生,所以老赵有些看不惯这点。
“模样长得特别漂亮,比白玉堂要漂亮许多,往那一站……爷,和您还挺般配。”
苏徵蓦然回首,眼神没甚杀气,只是有些哭笑不得:“赵宁你今天是怎么说话的?”
又看了一眼在旁边穿着军服垂着头看不清模样的杨排风,还有外人在场,这就说话不把门了。
赵宁只是陪笑:“爷,您看到了就明白了,真的是一位风姿很不同的公子。”
苏徵拿他没办法,听他这么一说又被他勾起了好奇心,想了想说:“他不是还没见玉堂吗?就在苑丰楼设宴,喊玉堂和赵昀过来,连通着展护卫一起来吧。”
赵宁这才点头,顺便招呼杨排风:“杨姑娘请跟我来吧,我先给你们安排住处去。”
苏徵这才对一直在一边儿干看热闹不说话的秦弦道:“别装摆设了,走吧,先陪我走走。对了,清然让你给他找的什么琴谱?”
秦弦笑道:“我就知道您要有这一问,不过说来也奇怪,只是一些基础指法和简单的琴谱,想来二爷是想学琴?”
苏徵听他那音调有些弦外之音,刚想给他一个颜色,却又瞧他脸色有些不对,沉吟下,追问道:“你有什么瞒着我呢?”他刚刚就觉得怪异,赵宁打趣自己,他居然都没跟着掺和,这显然不像他的性格,现在又神情有异,不是有事情瞒着他还有什么?
秦弦有些为难的看了眼苏徵,终究还是没瞒他:“爷既然问了,我就说了,白玉堂的兄长白金堂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
苏徵挑眉,示意他跟自己一起走。边走边问:“你和他有过节?”
秦弦摇摇头,“称不上。”
苏徵倒是笑了,这称不上也就是说一定有不愉快了,或许这是一段有趣的事儿,不过在问出来之前他还是想要先知道,他师弟要简单的琴谱做什么?难道还想学琴不成?
不自觉的拢了眉毛,他师弟整日手不离琴谱,他本以为他是用琴的大家呢,难道不懂琴艺不成?这事儿倒是有趣了。
王爷,莫动怒
“王爷,您看路了没?”秦弦看着眼前人差点撞树上,于是赶紧喊道。
苏徵被他一喊回了神,等发现眼前的树之后更是面色微红,用手遮唇清咳了一声,然后当做刚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一样对秦弦道:“说,你和白金堂的事儿,我想知道。”
秦弦顿时有些后悔,刚刚让他老人家继续发呆算了,为什么一定要喊他呢?
“给我坦白交代,那所谓的一面之缘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还是什么一见钟情不成?
苏徵喜欢男人,之前一直都觉得赵元俨这两个左膀右臂都这样老大不小的年纪还不结婚,一定是有问题。
先说柳城,原本苏徵在他回来之前还曾担心他是不是对赵元俨有什么兴趣?可后来等柳城回来后他才发现原来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儿,那眼神里除了忠心还是个忠心,而且也不像是对男人有什么兴趣。
而秦弦呢?苏徵第一次见他就觉得这小子不但有问题,而且还是大大的有问题。后来也曾让用话题试探过他那么几次,比如说让笑言要让赵宁给他们找老婆之类的。
这种小问题,有时候最容易测试出他想要的答案。
秦弦向来长袖善舞,赵元俨的所有生意都由他打理,他本以为他可能已经有了喜欢的对象,可事后找赵宁询问了之后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他若不是有事出东京,平常就是坐镇东京打理生意,鲜少与人有所交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