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子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且他老人家手上战功无数,战场上几经生死,别说看傅筝不顺眼,觉得他妖气,看苏徵的其他狐朋狗友,也就一个骆浄衣和司空燕飞能稍稍入他的眼。可奈何前者对他小儿子一直心怀不轨,而后者一身白衣难掩黑色本质,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没人入他的眼。
苏徵也知道傅筝怕到时候老爷子到时候给他难堪,便耐心的哄道:“好了好了,不过去看看而已,到时候他若凶你我便带你走,何况苏攸也去。”
听到苏攸的名字傅筝心中一动,刚扭头就被苏徵亲了个正着,男人顺手解开他的西装拉出他的衬衣,然后大手好不客气的钻进去一番轻薄。
“别想那么多了,哈哈。”
世界上最了解苏徵的人是谁?
傅筝曾经以为是自己,但是现在他觉得不是。他看着苏徵的睡颜看的有些痴了,无数个夜晚苏徵睡过去之后他就喜欢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多疑嫉妒并非女人的特权,他爱苏徵甚于自己的生命,自然也会因他而多疑,因他头一次去嫉妒一个人。
司空家的恒社取自日月恒生之意,但世上怎有永恒之事、之物?
司空燕飞确实将恒社打理的看似固若金汤,但那样生性高傲是男人又用他高傲是态度惹了多少人不快,树立了多少仇敌?
司空燕飞,高傲如你,若能笑到最后我也认了。
苏徵接到司空燕飞第二次打来的电话时,惊讶更甚,但听到司空燕飞邀他出去的时候他都不知道他自己在想什么了。
良久,他问:“司空,你可是难得邀人出门,遇到麻烦了吗?”
其实他心里清楚,司空燕飞遇到了麻烦,他的办公桌上现在还放着一打资料。但是他也更清楚,即使遇到了这种麻烦,高傲如司空燕飞也不会对他开口。
但他仍有些期待。
“最近遇上了点麻烦,你生日那天我可能没办法去了,但礼物还是要送的。”对方的声音清清淡淡,好似那真的只是一点小麻烦。
可苏徵心知肚明,假若真的只是小麻烦的话,又为何不去参加他的生日呢?明明就是担心他的出现会给他的生日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这次生日的意义完全不同以往。
于是他应道:“好,在什么地方见面?”
司空燕飞说的地点是兰苑,他平常最喜欢消磨时间的地方,他在那儿精心种植了上千种兰花。
挂上电话苏徵揉揉眉心,对身旁的光头高壮大汉道:“葛洛,司空的麻烦你确定和傅筝无关?”
葛洛虽生的高壮同时也有一身好身手,但头脑灵活,是他最得意的爱将之一,他不方便出面的事情多由他负责。
葛洛苦笑:“要说没一点关系那是不可能的。”
苏徵的心微沉,听葛洛又道:“不过傅爷做的也不算过,不过是给对方提供了一点便利而已……”
苏徵打断道:“好了,我明白了。”
他知道傅筝心思通透,这些年傅筝了解他,可他又何尝不了解傅筝?
这事儿和傅筝有关系,他明白。但是他更明白这事儿他并没有怎么掺和,司空燕飞高傲,可傅筝又怎会没有他的矜持?
鸟儿尚且爱惜羽毛,莫说他和司空燕飞还是清清白白,发乎情止于礼——即使是这点也不过是他的空相思罢了。就是他们两个人真有什么,还有三天的时间就是他的生日,生日之后傅筝就真真正正是他苏徵的伴侣,聪明如他又怎会在这个时候挑动他的底线呢?
“头,你有什么要吩咐的吗?”葛洛有些担心的问。
苏徵黑眸看着葛洛,继而微笑:“没什么要吩咐的,只要咱们傅爷心里还有数这事儿就不用管了,不过你小子现在还在打光棍吧?嘿,老子都要娶老婆了你小子也不能总这么光棍一条,有中意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