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踱步凑过去,皱眉,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清然:“这地方位置好?”
不待青年回答,他又指责:“你这是养的什么习惯,没事儿就往角落里一缩,这还是什么好地方不成?”
柳城展昭两人眼观鼻,鼻观心。
清然挑眉,清韵的远山眉秀气的很,不解道:“我坐在此处有何不妥?”
言下之意,自然就是某人多管闲事。
苏徵被他这话堵的有点语噎,脑子一转,理直气壮道:“当然不好,你在这儿让我怎么画!”随即拉了青年的黑色衣袖,一拉,不动。
面上无光的苏徵板起脸,看向青年的目光森然,大有威胁之意。“你还让不让我画?”
面对苏徵这种有点耍无赖兴致的行为,清然只得起身依着他的意思走到书桌旁坐下,也没觉出这地方有什么好来。
苏徵这才满意的又对展昭道:“我闻玉堂有一兄长,我将他们五鼠留在八王府,并未通知其家人,但听柳城说江湖上已对此事传的沸沸扬扬,等下我修书一封,你代我送去给其兄并带其前来以安五鼠之心,如何?”
这声“如何”,真是有些多余。清然眼带讥诮,知道苏徵又要耍心机。
展昭有些迟疑,“可是展昭如果走了,您的安全……”
柳城出声道:“展老弟,你看不去我柳城?”
“怎会——”展昭明白方才言语有失,于是赶忙道歉。
柳城这才点头道:“我是从未与江湖人正面打过交道,不然我就自己跑一趟了,此去金华若走水路往返也不过数日时间,你且放心,万一有什么不妥当之处,不是还有二爷么。”
柳城,你果然是我看顺眼的!苏徵心中十分满意。
清然仿若未闻,淡定依旧,如果仔细瞧还能看出他眼中神采飘忽,也不知道神游何方了。
“如此,展昭领命,定当今早归来!”柳城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展昭也无奈了。包拯昨日来时便曾嘱咐他,这府中刺客不断,一定不能离开八王府。可如今这等情况,他又怎能推辞?
何况昨日之事,他欠了白玉堂一个人情呢……
柳城磨墨,苏徵挥笔而书,待书信写好之后苏徵递给展昭,附上灿烂笑容一个:“等下你去账上去支些银子,秦弦昨日就曾吩咐了下去,你也好为我五鼠家人尽些心意。”
展昭只觉那笑容有些难以消受,赶忙颔首拱手一礼:“展昭一定谨遵王爷吩咐。”
见展昭颔首,又道:“如此便去吧,路上小心。”
待展昭领命而去,苏徵又吩咐柳城道:“那些所谓的余孽,还没找到下落?”
柳城拱手一笑:“若让他们来了我们府中刺杀两次之后仍找不到蛛丝马迹,柳城还有何颜面见您?”
苏徵爽声一笑,“哈,说的好,给我盯紧了,包拯那儿也给个信儿,展昭在我这儿,他那儿估计现在还没查到什么动静呢,不过有一条你要命人替我转告他,若是打草惊蛇,后面那大蛇跑了可休怪我到时候违约。”
柳城心道,您什么时候又和那包大人“有约”了?但也知趣的没多言,领命后躬身退下,还十分体贴的带上了门。
清然在柳城的脚步声走远后睨了苏徵一眼:“你这又在折腾什么?还特意支开展昭?”
苏徵眨眨眼,十分无辜。“他们这都暗杀本王两次了,本王若是不给他们点回礼,又怎算得上本王的作风?”
清然不悦哼道:“若是再提本王二字,本座就让你今晚上再吃一次苦头!”
苏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