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点点头,“那就好。”然后看了眼白玉堂“怎么还不涂药?”
白玉堂看了一眼清然,突然道:“先生,你给王爷梳的这个发型真好看。”
清然嘴角微扬,“是么?”而后指着白玉堂握着的药瓶道:“记得赶紧用,如果你不想连续几天都顶着那个拳印的话。”
苏徵看着这两人,一大一小,一黑一白,心情……甚为复杂,甚为复杂啊!
王爷,真相啊!
新发式很娘,娘到让赵大管家看到后瞄了一眼自己家王爷的脸色后对清然道:“二爷果然手巧。”
清然满意颔首。
苏徵头也不会,压低声音喊道:“赵宁——”
似是警告,又似是无奈。赵大管家在王府中地位超然,一个没女主人的王府若非有他,早不知道乱成什么模样了。
赵宁忙应了一声,似乎全然没察觉苏徵的语气不对,“爷,您有什么吩咐?”
苏徵摇摇头,实在懒得跟他计较。
等走到花厅就看到包拯正在翻阅一堆文案,显然是等他等的有点不耐烦了,对包拯苏徵心中虽时常腹诽他就是那麻烦的传染源,但对他却仍心存敬意,见状笑道:“包大人,劳你就等了。”
包拯听他这客气话觉得有些难得,这人自从真宗皇帝死后就好像变成了一只刺猬,平常看上去静静的缩成一团,可真等你伸手碰他时一定会被狠狠刺一下,于是道:“王爷,你这可是吓煞我了,你什么时候也会对包拯说客气话了?”
可目光停留在苏徵身上的时候,咱们见多识广的包大人喉咙动了动,又使劲儿把呼之欲出的那句话给咽回肚中,眼神……恩,谁都看的出。
话音话音,听话要听音。苏徵全当做没听出包拯话语中的挪揄,又看了眼展昭。好么!以一敌五确实英俊,但这代价么……啧啧。
展昭的脸上比白玉堂精彩多了,不是青就是紫,这彩色飘扬还真有那么几分贴切。
展昭看到苏徵眼睛顿时大了几分,清咳一声,而后见礼:“展昭见过王爷。”
苏徵颔首,忽略展昭和包拯奇怪的眼神,笑道:“和他们打架了?”那语气就像是一位长辈看到自己的几个孩子闹别扭了之后的淡淡戏谑--虽然事实也是如此,但是他这样的长辈,展昭和五鼠这样的晚辈,怎么看都不搭啊。
展昭回话前先看了眼跟苏徵一起近来后就自己寻了张椅子坐在一角的清然,恭敬道:“见过先生。”待清然点头后他才红着耳根躬身对苏徵道:“王爷,此事是展昭不对,展昭不应在切磋时不慎伤了……玉堂。”
最后两个字,展昭说的有些迟疑。事实上他也不知应该如何在苏徵和包拯两个人面前称呼白玉堂。事实上他们两人也就是早晨晨练的时候才有交集,平常两人一个跟在苏徵身边一个要陪着赵昀练武,他平常见了白玉堂也就是客气的称呼一声“白小弟”而已。可现下这样称呼他或许就有些不合适了,因此琢磨了一番才改成了玉堂,以示两人的关系不错,今日之事确实是事出偶然。
苏徵笑道:“哦?玉堂刚刚也跟我说这事儿怪他呢,他正在外面呢,这事儿你们自己解决,先出去吧。”
展昭点头,又拜别了包拯。
包拯心中多少有些不舒心,展昭是谁?他包拯的展护卫!好好的借给你八贤王,结果你让他们五个打一个,一张脸打成了那副模样,身上指不定有没有受伤呢……
这就多少就有点当爹的痛心疾首了!
苏徵清咳一声,对面色不佳的包拯道:“都是一群孩子,你还想怎样?”
包大人没忍住,反唇相讥道:“锦毛鼠还算是个孩子没错,但是其他四鼠呢?王爷,你这有失偏颇了。”
苏徵端起下人送上的茶水小啜了一口,“有么?我只是他们自己解决这件事而已。”说完就转移话题道:“包大人今日前来到底是为了何事?”
包拯闻言看了眼坐在一角那位正手持书卷的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