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有点别扭的身子前倾,“你还要不要听?”
苏徵嗯了一声,他虽然猜的八九不离十,但是如果这青年想说的话他自然乐意听。
“我来的目的你应该也知道了,但是我来守着你乃是我师尊的意思,师命不可为。”
于是,还没正式见面就乱放杀气。
于是,第一次见面就卡脖子。
于是,我招谁了?
以上不过是苏徵的小小腹诽而已,他确实是受了点委屈,可眼前的青年又何尝乐意?将心比心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他想知道的事情还在他师父身上呢,于是试探道:“清然,那你师尊为什么把你派来?”
清然头也不会的哼了一声,不答话。任由苏徵双手蹂躏他的头发。
“真不说?”
“……”
“说一下又没事儿,过些日子如果有机会的话我还想去拜访一下你师尊大人呢。”然后还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期盼,让那人将自己送回去。
哪怕,让他回去看一眼,看看他舍命保护的男人到底还活着么?
失血过多造成意识迷糊,他死前其实已看不清楚他的脸……
清然突然转身伸手抓住他胳膊往他胸口一点,苏徵顿时感觉有些胸闷气短,喘不过起来。他不解的看着清然,他这是怎么了?
清然伸手抓过苏徵放在一旁的水瓢舀了一瓢直接从头上浇下来,连续几次如此,然后快速冲干净头发之后抓起浴巾就出了浴池。
苏徵看着他的反应有些惊讶,他这是怎么了?
蓦然想起自己刚才所想再想起青年传音那会所说,他不禁萌生了一种想把清然拍死的冲动,这还真是能窥视他的内心啊,他起初还以为清然是在说笑!
如此,他怎还有隐私可言?
一起都对他不设防!
苏徵心头一怒,咳嗽几声却发现胸口的窒闷感减少了许多,不禁有些奇怪的看向面前的青年。
清然甩甩头发,不耐道:“你先回房,等我洗好就教你练气。”
这话题变得快的——
苏徵心里这么想着,可见清然不悦,他也懒得继续看他的脸色。你心情不好,我心情能好么?本来他还想着……胸口蓦然一痛,让他不得不打消脑中的念头。
“还不赶紧回去,再胡思乱想下去小心你更难受!”清然说着凌空一指又在他的胸前点了一下。“有些事情,你自己会拿捏的。”
苏徵点点头,面容严肃。
清然被他这眼神弄的很好奇,道:“又怎么了?”
苏徵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袍子,“我哪知道你会突然进来,里面什么还没穿,你确定让我这样出去?”
“……”
翌日上朝。
虽然昨晚苏徵就接到信儿说这位丁谓相公的面皮很厚,居然在收到第二次弹劾后没有按照惯例请辞,这让苏徵不由多往丁谓的身上看了两眼。
丁谓或许是豁出去了,板着脸目不斜视,让苏徵无奈摇头这人呢,怎么就喜欢自讨没趣呢?
不过要是丁谓就真的自投罗网,自己也少了些趣味吧?
哈!
苏徵这一举动也引来不少人的侧目,八王府连续两天遇袭,这究竟是何人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