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如何?
想要说分个彻底,那就早点跟他说清楚,但是却不知道怎么的,一想到他的眼神,就真的有点狠不下那个心肠。
或许,究竟是还欠下了他什么吧……
他轻轻一叹,拍拍白玉堂的肩膀,带着兄弟间独有的亲昵。“这事儿让我缓一缓吧,一时半会儿我也想不明白,这事情也太重大。你也应该明白,就算以后我和他能走到一起,我师父那关过不去,一切也都是虚妄。”
白玉堂听了这话,心里轻哼一声,虚妄?那丁先生指不定多想让你这么做呢。他这人虽然没完全揣摩透苏星河和李红晨两个人之间的那点道道,但是大约还是能猜出来苏星河的心思,丁先生不就是占了绝大多数原因吗?
现在想来,这个男人何其幸运,有三寸丁那个枕边人,也有苏星河这样一门心思为他想的弟子,对本来富贵就如那天上的烟云,水中的明月一样的丁无涯来说,这人生还有何求?
他不由感慨,他真的很羡慕。
许是看出他的心思,苏星河轻声道:“我遇到我师父的时候,是七岁那年,那时候我还小,但是却已经记事。我们苏家世代书香,家中虽然称不上显贵,但在家中的那个小城,也能算的上是中上之家。”他的声音有点低沉,惨痛的记忆让他不想去回忆那时的悲剧,但是他还是说了。
将一切都放在心里,哪里能比得上身边有一个真正的知己能守着他,看着他,能在这个时候陪他说话?帮他一起分担?
“我遇到他的那一天,也是我们家被辽狗血洗的那一天,一门一百二十七口,就只留下我一个活口……把我从我娘身体下扒出来的人,就是我师父。”苏星河的声音不急不慢,不高不低,没有悲伤,也没有欢喜,平静的仿佛是在阐述别人的故事。
这样的声音,习惯性扬起的笑容,此时却让白玉堂觉得有点心酸,或者说,是心疼的感觉。但是他没有出声,因为现在他需要的是聆听。
“生我之人,父母,养我之人,师父。且血海深仇早就由师父替我了结,除非我想灭尽辽人,今生再无报仇一说。我是喜欢过丁丁,其实我把他从雪地里捡回来的时候,或许就很喜欢这个长的很俊俏的孩子。然后这么多年的相处,对他产生点好感也纯属正常,如今他和师父在一起,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
他们两个人对我来说,一如这天上的云,看似不可捉摸,其实一直存在,我只要抬头,就能看到这片天空,自由安逸。而另一个就如同这无所不在的风,淡淡的,凉凉的,吹了这么多年,相伴了这么多年,总想让他变成自己的。但是当你想留下它的时候,你就会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人能留住他,或许,只有天上那朵白云能够一直与他相伴。他们同时是我最亲近的人,他们两个人在一起,我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好不满的。”
很少可以见到苏星河一口气能说出这么多话来,但是如今白玉堂只有沉默。扪心自问,如果是他身处这个男人的位置,或许能做到的还没有如此周全,如此洒脱。
轻声一叹,也想打破这种让他不舒服的气氛,他展开手中的那把折扇扇扇,其实这秋天的早晨,十分的凉爽,可是他却扇个不停,好像想要将那股气氛扇光一样。
那扇子的扇面也挺奇怪,上空无一物,没有任何笔墨。“那李红晨呢?”
苏星河起身看着他,“就这样啊。”他轻笑,已经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那个男人从来就没有占据过主导优势,而他在他真正的动心之前,也不会让出这个优势,两个人依旧在是一个人在前行走,一个人在后追逐。看似不公,但是谁让那个男人就偏偏喜欢上了他呢?
找上你,很抱歉。
“星河?”白玉堂突然想到什么,他眼神有点不可思议的在他身上扫来扫去。
“说吧,我又做了什么让你很惊讶的事情?”苏星河被他的眼神看的有点难受。
折扇指着他,因为握着它的主人的手有点不稳,它也颤抖了两下“我问你,当初你和仲容……”
苏星河笑,带着欣赏,这个男人果然是除了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男人之外,最能懂他的人。但是这笑却真的有点冷,有点涩,有点愧,也有坦然。“如果没有李红晨出现,或许那个人会是仲容。”
是的,或许会是杨文广,也或许会是另外一个人,只是都会同样是一个让无涯子对他放心的人选而已……而已啊……
秋天清晨的阳光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却没有让这两个一身轻薄长袍的男人感觉到什么暖意。
最后,白玉堂将那折扇抛给他,叹道:“这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浅。”然后拍拍他的肩膀,一副好兄弟共担当的样子。
“可这和你将这扇子递给我有什么关系?”苏星河的眉头是皱着的,但是眼中却带着挪揄。
“哼哼,五爷知道你的字画好,不如你给我画个扇面吧?”白耗子陪着笑道。他这扇子还真是送给展昭的,当然,可不是为了给他扇扇子用。
还是皱眉,因为苏星河的直觉告诉他,这小子一定没想什么好主意,指不定要让他做点什么“好事呢!”
看他这眼神儿,白玉堂刚想受伤那么一下,然后痛斥他居然敢怀疑自己的人品。毕竟咱这五鼠中的锦毛鼠虽然没少爬过别人家的墙,但是他还大可以安慰自己,咱这可不是贪财,而是为了劫富济贫。可是如今在苏星河如此这般说不出具体意思,但是他却能够明明白白的理解的眼神儿下,他郁闷了。
最后,他清咳一声,小声嘟囔了一句:“其实吧,也就是想让你给我画一幅避火图【1】……”
好吧,他的声音在苏星河的眼睛越瞪越大的情况下,很快自动消声了,但是也已经足够让苏星河知道他到底想要干啥了。
避火图……很好,很强大!他拿着那个折扇的手,越攥越紧,想抽这丫的!
【避火图】:嘿嘿,这所谓的避火图就是春宫画啊春宫画,有兴趣的可以去找百度小受勾搭一下。
89杀人未遂,咬手指
姓慕容的,你敢出来?
这小子居然让他去画避火图?
苏星河的眼神如针尖一般尖锐,看的白玉堂的脸皮发红。他清咳一声“我说,你那是什么眼神儿,我不就是难得找你帮一次忙嘛,你可不能不够意思啊。”
苏星河将折扇丢给他,“你还是给我说清楚你到底要做什么?这等放荡行径,可不像你的作为,且,你若是敢做什么对不起熊飞的事情,我可第一个不饶你!”
展昭对他如何?这时候他可是要和展昭统一战线的!
白玉堂虽然面色有些尴尬,但是听到这话,也板起脸来,他难道就是那种轻薄之人?“我白玉堂难道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的形象?这可真是让人太伤心了。我让你画避火图,可是有两个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