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是怕被李红晨这个煞神给修理一顿,他可不是苏星河,如今收拾这厮和收拾一只耗子没啥两样,这个煞神如果要修理他,也跟修理一只耗子一样。
他病了?
然后这花酒也没喝成,他一晚上的心思全在这句话上面,病了,怎么会突然病了呢?
61咱去度蜜月?
两人世界大好啊,最起码……
李红晨当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病的,那个书呆子病倒了,本来自己应该很高兴吧?但是事实相反,这一夜他就把两个娇滴滴的小倌儿放在了一边儿,理都没有理会,一个劲儿的喝闷酒,心里想的还是那个男人怎么病了,怎么就这么突然病了?结果这酒越喝越气闷,脸色越来越阴沉,索性付了银子走人,那两个小倌儿当时可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走了就好,走了就好啊!
从青楼出来他就摸到了丁府,早就有人为他提供了丁府详细的地图,一路很顺利的摸进了苏星河的东院,他愣了一下,自己这是来做什么?看他?为什么要来?他有点茫然,但是来都来了,难到还要走不成?这可不是他的风格。
东院里也有女眷,苏星河有意避嫌,所以就吩咐下去,女眷平时不许到他的房外,一般只有折扇跟着他,一主一仆,过的倒是也自在。苏星河已经习惯了在星宿海的生活,骆衍才在那儿住了四年,而他,则是八年的时间,从一个懵懂的孩子,到现在他已经是一个男人了。他对无涯子,怎么会没有敬畏?怎么没有尊敬?这个男人对他来说,真的像一个天神,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从天而降,给了他安逸的生活……只是,小师弟……
他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的就是今天下午的事情,骆衍可怜巴巴的模样还在他脑海里,他不由一叹,这个小家伙,最近难道真的是玩疯了?
明天一定要让他好好表现,最近已经让师父失望了,如果他也不好好争取,那他们两个人就真的愧对师父的养育之恩了。
他的床是对着窗边的,就像是在星宿海的布置一样。无涯子没想到的是,他这一改了晚上吹箫的习惯,没睡着的反而不是骆衍——他每天晚上都在无涯子的怀里穿着肚兜睡得那是一个香甜。可怜的苏星河本来在星宿海一个人睡了一个月,刚适应了一下没有箫声伴他入眠。结果到了这里之后,无涯子吹了一次萧,就将他的睡眠习惯又给改了,他那天是呼呼的睡过去了,可是第二天,他就只能看着窗户苦等了,然后心里还在猜测,难道师弟的病情重了?师父没来及吹?
当然,到了现在他这习惯也改的差不多了,但是他还是习惯每天都在床上翻来覆去翻上几个滚儿才能睡得着,今天同样如此,所以他很敏感的发现了有人靠近了他的窗户,他连忙闭上眼睛,但是却已经做好了准备,他倒是要看看来者是何人!
今天月朗星稀,不怎么适宜杀人放火。李红晨站在窗户边上,窗户开着——这也是习惯问题,已经没了箫声,如果连窗外的月光和星空也看不到了,那苏星河这一宿就真的不用睡了,可怜的孩子。
李红晨一眼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庞,精致,雅气,君子如玉说的就是这种人吧?自己也就是一个人渣。苦笑……
这个人睁着眼睛的时候,那双眼睛一般都给人一种很安静的感觉,静静的。不怎么说话,顶多就是看着他那个宝贝师弟的时候,才一脸温柔……好吧,他有点嫉妒那点温柔,因为从来没有人会用那种眼神看着他,除了当年那个孩子——那个可爱的小男孩,他喊他哥哥,给他吃他荷包里的点心,可惜,只是一面之缘,他没有能救下他,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想来那孩子已经死了。
苏星河突然睁开眼睛,因为他没发现窗外的人对他有什么杀气,而且,这人的气息也很熟悉,他知道是谁。既然如此,那他也没必要装了。他睁开眼睛看着李红晨道“你要看到什么时候?”
李红晨一愣,原来这家伙是醒着的。
“师父,你真的不打算教给师兄那些高级武学了?”洗白白,然后换上今天刚扔过来的肚兜……呃,今天的花样让他有点窘,是一只小象……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设计的。骆衍还没来得及上床,就开始问道。他还是舍不得苏星河的,好像原著里他就没学到逍遥派武学的精髓,要不然也不会被原先那个丁春秋欺负的这么惨了……不过他师父也是,当时宁可花了几十年的时间来找一个资质好的年轻人,也不要他师兄……
可怜的师兄,大不了以后让你少帮我背黑锅。
无涯子的心思都放在了肚兜上,月牙白的锦缎,一只小象活灵活现的在上面,尤其是那只小象的鼻子,正向上……好吧,他承认当时他设计这个的时候还真的没抱什么好心思。不过今天看上去,还真的是挺可爱的。
他对骆衍招招手“快上来,小心感冒了。”
骆衍瞅了瞅自己的下身,摇头。他才不要,一溜烟儿的跑到衣柜那儿取了一条新的小亵裤穿上,嗯,也是月牙白色的。然后才嘿嘿笑着爬上床,结果刚上来就被无涯子大手一捞,【啪】,打了一下屁股。然后无涯子带着笑音的声音就传来了“原来你还知道要穿这个?嗯?”
扭头,然后将脑袋埋在自己的怀里,然后很奇怪无涯子居然到现在还没熄灯,不由扭过头去,看到无涯子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这笑容让他很不自在。“师父,你怎么了?”
“我只是觉得你师兄大了,呵呵,刚才来的那只耗子居然没跟他打起来。”无涯子的声调很轻快,那只耗子可是在他的黑名单上有备案的,居然想要调戏丁丁?哼!
耗子……打起来?难道是白玉堂?不对啊,刚才师父不是说不是,那么这只玩夜袭的耗子是哪只?骆衍淡定不起来了,其实他一直都觉得到了这个世界上对他最好的人,其实……不是无涯子。这位曾经的严师也就这半年才对他态度才来了一个大转变。但是在之前,对他好的可一直都是苏星河,他有时候就奇怪了,为什么自己喜欢的人不是师兄而是师父呢?论理来说,他也更像自己曾经喜欢过的那个人啊。都是温和的,阳光的,待他都很亲切……想不通。
“师父,那只耗子是谁?呃,你能知道是谁?”说到这里骆衍看无涯子的眼光,有看外星人的趋势了。不是吧,师父大人,我虽然知道你的武功高强,但是变态也有一个底线的好不好?你这样也太那啥了……
无涯子敲了一下他的脑袋,他这是什么眼光?“李红晨那小子不是几乎每隔几天就要去威海武馆挑战一次吗?”
骆衍捂住自己的脑袋,不给敲,要是敲傻了了就完了。他抱着脑袋点了两下,然后好像想到什么似的,然后问道“师父,你不会是去找过那小子吧?”不会吧……师父,那一个李某某还值得您老人家亲自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