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泽琰?”泽琰是白玉堂的字,不过知道的却并不多,很多江湖人甚至都对这个并不了解,因为对他们来说,他们只要知道锦毛鼠是白玉堂就够了,正如同知道御猫和南侠是展昭一样,他的字却反而很少有人知道,这也就是江湖人物和文人书生最大的不同。
“他出去了。”无涯子给他们两个人都盖好被子,然后抱住他,两个人在四月天气里这样拥着,正好很舒服。
骆衍此时顿感幸福,哪里还顾得上去想那只金毛耗子是不是因为给了他一袋子宝贝,然后去劫富济贫,挽回损失去了,还是去勾搭谁家的小姑娘去了……他只知道,现在自己身边的这个人,是无涯子,是他的师父,也是他喜欢的人,刚以为那样近的靠着,已经是两个人最亲密的接触,但是此时看来,却并非如此。师父是不是故意的?难道他还真的以为我还和小孩子一样?不管了。
小小的年纪就ooxx的结果就是他真的累了,刚刚说话的时候双眼皮子就有点打架,虽然心里还十分的兴奋,但还是扛不住睡眠的诱惑,沉沉的睡了过去。无涯子就在他身边看着他合上眼睛,呼吸规律,微微一笑,轻轻点了他的睡穴,然后在他唇上亲亲一吻,乖乖睡吧,真想让你明天就长大!
27传说中的春宵一度
27
长夜漫漫,无涯子这边儿想着让骆衍赶紧长大,但是白玉堂却想着怎么才不会醉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展昭这么能喝!意料之外,这绝对是意料之外!
其实他知道习武之人大多都是酒量不俗,他自己也觉得自己的酒量不错,很是得意过一番。但是比起眼前这只醉猫,他觉得自己的酒量真的不怎么样……
展昭并没有说错,这间名字叫做“莫问出处”的酒楼真的拥有东京最好的酒,最好的菜肴,也有各种形形色色的客人,在这里,可以见到江湖名宿,也可以见到朝廷高官,甚至,偶尔还会出现几个外国使节。位置自然也是难得一求,展昭跟这里的掌柜关系还算熟络,打了声招呼,还真的在这人声鼎沸的酒楼的二楼找到了一个雅座。
“怎么样,这地方不错吧?”小白脸儿已经红通通的展昭在白玉堂的眼里已经快变成了一只醉猫了。
白玉堂的直觉告诉他,今天这只猫儿貌似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两个人来到这里后,他就要了一堆酒菜,然后两个人一边聊些江湖往事,两个人同样出身江湖,同样是少年俊杰,翩翩侠客,自然有的是共同语言,彼此之间又觉得熟络了许多。
“当然不错。”白玉堂点点头,也很喜欢这地方的氛围。东京城的文人墨客太多了,雅致有余,却没有这样热闹,却也豪爽的气氛。“看来你也是这地方的常客了?”
展昭点点头,笑着回答:“我跟包大人来到东京也有一年多了,他和公孙先生很喜欢来这里。有时候担心他们的安全,我也常陪着来,这么长时间下来,也算是跟这里的掌柜混熟了,不然可是位子难求啊!”说着他就指了指楼下大厅内的客人,“这些人来这里,是为了这里的酒菜,也是为了这个名字。”
在这间“莫问出处”的酒楼内,三教九流皆可以汇聚于此,除了都是食客之外再也没有其他区别。而且这里还有整个东京最好的说书先生,一个连着一个,一场接着一场,让很多人不由自主成了常客,一来二去,生意异常的红火。所以,这间虽然不大的酒楼,却也成了东京四大酒楼中的一个,也是最奇怪的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不知道后台老板是谁的一个。在东京城想做生意,若是没有后台,这生意真的做不起来。这道理和当初杨文广问了丁府的地方后,就穿着龙卫军的铠甲登门的理由。这是一种无声的震慑。
白玉堂已经微醉,他的酒量还是比不上这只醉猫,索性也不跟他继续拼下去了,摆明的吃亏。“我那四位兄长都很好客的,我也没少跟他们一起喝酒,斗酒也是常有的,但是从未见过像你这般能喝的,我可不跟你比了,不然今天我还得让你给送回去。”
他住在丁府,已经觉得打扰了丁府的安宁,给了丁丁一袋子的金银珠宝,虽然这其中有他很喜欢的丁丁这孩子的因素,但是更多的,是不愿意接受丁府太多的人情,这只耗子从来就是这样骄傲。当然,他这人却也非常聪明,怎么拼都拼不过他,又何必非要跟他斗到底?让他把自己放倒了同样没什么面子。这次服软,下次想个法子也削了他的面子就是了——说到底,这还是一只睚眦必报的耗子。
展昭也不勉强他,只是端起面前的酒杯就是一饮而尽,他今天的心情真的有点不太痛快。虽然如今他的名声传遍大江南北,侠名、忠义他都有之,看似双全,又能报包大人的恩德,也让他终于不用时时想着当初所欠下的恩情,但是他却并不怎么快乐。
当他穿上那身官衣的时候,他就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南侠,而是御猫……谁能懂他?
生物钟是一个很可怕的东西,所以尽管骆衍很想再在温暖的被窝里多睡一会儿,但是这种可怕的习惯还是让他不得不睁开了眼睛,然后习惯性的想要伸一个懒腰,可是刚伸了胳膊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扭头,一张俊脸就在他的旁边,如此的熟悉,也如此的让他的心跳飞快的加速,呯呯地,让他非常担心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抽过去。然后他才想起来为什么自己的身边会有这样一张俊脸,而自己的腰,为什么也会被人给搂住,也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腿放到了什么中间……
一大清早醒过来,居然发现自己的睡相差到了这个地步,骆衍很郁闷到极点了……现在怎么办?起床?才不要,难得可以和师父如此近距离的接触,你怎么能放过这样好的机会?不过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他就很想捂脸,太丢人了,真的是太丢人了!自己居然……居然射在了师父的手上……
他合上眼睛,静静的回想昨天发生的事情,沐浴,睡觉,还有最让他郁闷的打手枪。他总觉得这两天,他这师父貌似和以前有了一点不同,笑容好像多了,眼神虽然也严肃,但是却没有了那种让他有点怕怕的“威严”,这算是好现象吗?
心中还在呯呯的打鼓,但是当他想到了他们两个人的未来的时候,他再也没了刚才的激动。师父今年四十了,而自己,才刚刚十二岁,两个人之间就算能走到一起,又能走多远?一种君生我未生的悲戚突然蒙上心头……
他这一瞬间,忽然想到了一个男人,一个叫骆钦的男人,他的爸爸。爸爸,为什么喜欢上一个人,这么难,这么难?曾经的你,是不是也是这样喜欢这妈妈?我现在究竟要怎么做?
无涯子睁开眼睛,他的感觉比骆衍想象中要敏锐的多的多。在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他就醒来了,然后他本来想看看这个小东西想做什么,却等了半天什么也没等到。他皱眉,难道这个小家伙还想偷懒不成?扭头看过去,却见他泪水从眼角滑下。他心中一震,不知道怎么的,就想起了那块被丁丁小心翼翼的收起来的玉佩,以及玉佩上的那个丁字,丁——这个丁究竟是谁?他是想父母亲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