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忽然,一处沙丘背后冲出来一支大军,黑压压一大片,朝突厥军侧翼勐攻上去,奔跑中不断放箭,气势如虹。
薛仁贵将一名敌将斩杀马下,趁机抬头一,见打的旌旗熟悉,勐地想到什么,大喜,对不远处的罗英大吼道:“罗英,是苏定方将军,哈哈,他果然来了。”
距离有些远,罗英不真切,但相信薛仁贵的判断,也兴奋起来,大吼道:“是军来支援,传令,继续追杀!”
很快,将士们得知来的是军,士气大涨。
突厥军却士气大跌,无形反击,纷纷加逃命。
叶护可汗到一支大军杀过来,人数五万以上,吓了一跳,赶紧喝令一人率兵去阻拦,自己却带着其余部队加逃命。
突厥军实在太多了,杀过来支援的苏定方也没办法全部挡住,只好指挥部队圈着三万人奋力斩杀,眼睁睁着叶护可汗在两万人保护下跑远,方向不同,距离有些远,分兵追击也来不及,气得直咬牙。
“传令,杀光他们!”
苏定方满腔怒吼全泄在圈住的三万敌人身上,打马冲杀上去。
薛仁贵见叶护可汗有可能逃走,顿时急了,喝道:“罗英,你留下继续斩杀,我带人去追,程处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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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
“带上咱们的人,跟我来!”薛仁贵大喝道,朝叶护可汗逃走方向追去。
程处弼赶紧收拢那一千余精骑追上去,一个个浑身是血,上去就像血色修罗,身上煞气冲天,显然都杀红了眼。
罗英也想去追杀叶护可汗,那才是大功,但前方还有三万余突厥军,自己部队也需要指挥,走不开,气得直咬牙,喝道:“传令,战决,投降不杀!”
“将军有令,战决,投降不杀!”
“将军有令,战决,投降不杀!”
马上有人策马奔腾,大声传达军令。
将士们杀红了眼,哪里还管人头像,加上特战军全都是唐人,没有突厥降兵,也就没人用突厥语喊话纳降,突厥兵并不知道投降不杀,继续逃命,逃不掉就亡命反抗,战斗愈激烈。
……
薛仁贵带着一千余精骑狂冲上去,虎目赤红,死死盯着前方突厥军大纛,大纛所在,就是叶护可汗位置,不杀此人,一生难安。
这一刻,薛万彻脑海中满是月弓城之战将士们惨死的影子,三万余人接连倒下,月弓城的坟起了一座又一座,都在等着突厥可汗的脑袋祭奠。
血债必须血偿!
薛万彻放下钢槊,从背后拿起大弓,取出一只铁箭,旋即拍拍战马脖子,说道:“马王兄弟,靠你了!”
“唏律律!”
战马通灵,感受到了薛仁贵的心意,嘶吼一声,陡然加。
身后精骑战马也像是得到命令,纷纷加。
一千余人,个个浑身浴血,在沙漠中宛如一道血色闪电飞掠。
……
“驾!”
“驾!”
沙漠中,一支大军正急行军,马蹄溅起灰尘漫天飞扬。
李义协一马当先,脸色沉静,目光如炬,心中满是杀敌建功的迫切,根据传来的情报显示,兄弟们都杀疯了,一个个功劳多的数不完,自己却寸功未力,以后在汉王阵营怎么混?
紧随李义协身后的是李君羡,同样迫切想立功,老一批投靠汉王的薛万彻、徐世绩、执失思力等,哪一个不是军功累累?自己正当年,错过机会,以后恐怕碌碌一生,如何能甘心?
“报——”
忽然,前方一人飞马而来,隔着一段距离就喊道:“老爷,少主,前方现大批突厥,正疯狂冲来。”
来得正是李府家将,当年跟随李君羡厮杀战场的老兵,能力和经验都非常出色,被李义协委以斥候重任,前方侦查。
听到禀告李义协吃了一惊,向李君羡问道:“父亲,难不成突厥知道我军过来,特意拦截?”
李君羡也拿不准,情报太少,向家将追问道:“突厥情况如何?”
“老爷,突厥军行色匆匆,队形散乱,感受不到战意。”
“嗯?”
李君羡经验丰富,马上意识到不对劲了,追问道:“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