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内气氛变得压抑起来。
王家和崔家联手,摆出势在必得架势,强势打压,许诺之下,让所有人心思凝重,神兵虽好,但因此得罪王家、崔家,不划算。
秦怀道瞥了王姓男子一眼,再不出手人心就彻底散了,挖了半天坑白忙乎,当即说道:“诸位,现在开始竞拍,每个人只有一次报价机会,还请程伯伯提供纸和,直接写下价格和姓名,底价两万,价高者得,中拍后在下会秘密上门交易,并保守秘密,另外,在下只要金饼结算,不要银子。”
王家和崔家不是压价吗?那就弄个底价,少了不卖,就不信两家真不出手,最少也能收两万,就有了启动资金。
大家不是怕竞拍后得罪王、崔两家吗?那就秘密交易,不让第三者知道,就不信在场那么多人都不动心。
盲拍竞价,一次机会,意味着谁也不知道谁报价,想拿下除了提高价格别无他途,王、崔两家也不例外,也会担心有人搅局,报高价,必然会自己提价。
想打压?
来呀,就是玩!
秦怀道虽然军人出身,但后世信息爆炸,各种竞拍故事满天飞,太精妙的手段不懂,这种简单的盲拍竞价手段还能没听过?
一席话,满场哗然!
现场个个都是商场老手,精着呢,但也没想到竞拍还能这么玩,以往都是商量着来,相互谦让,客气几句,价格公开,透明,谁也不会给谁抬杠,使绊子,买不到换个人情就退,和气生财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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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同,盲拍,一次报价机会,根本没商量机会,也不知道其他人价格,想拿下就只能报自己最高承受价格,这段手段还真是——精妙!
以后自己岂不是也能这么玩?这一刻大家想了很多。
宋老板更是直言说道:“小郎君大才,如此竞拍手段,鲜,就冲此竞拍之法,老夫凑个热闹,还请拿纸过来。”
程咬金没想到秦怀道会如此破局,满是震惊,还有……欣慰,听到喊声马上张罗下人安排,心中乐翻了天。
很快,有需要的人都拿到纸和,并小心写下价格和名字,迅折叠好,不给人到,脸上多了几分莫名的笑意,没了顾虑,不用担心公开得罪王家、崔家,大家不介意报个价试试,来都来了,万一中了呢?
王家和崔家两人脸色黑如锅底,万万没想到秦怀道会这么玩,刚才的打压、威胁、许诺全都白费,眼中多了几分寒意,也要来纸和。
事已如此,只能拼实力。
但心中的杀意更盛!
很快,大家的报价全都送到秦怀道手中,秦怀道当场一一打开,但不给任何人到,这个细节让众人心中大定。
大部分报价在两万到三万之间,这个价格已然天价,宋掌柜报了三万五千两银子,决心不小,李孝恭报的是四五,这个价格吓了秦怀道一跳,这就难办了,待到王家报五万两后放心地笑了。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坑的就是王家。
如果公开竞拍,就算有人抬价也不会过四万太多,何况没人敢公开得罪王、崔两家,五万两,简直意外之喜,有了这钱就能办很多事。
秦怀道当即说道:“诸位,也不用秘密交易,替买主保守机密了,最高报价五万两,王家。”
大家一听价格,都心服口服,没什么不满。
“请王家付账吧,不然,神兵归第二名所有,第二名四万两,但具体是谁就不说了。”秦怀道笑道。
大家一听四万两,还是比自己报的价格多,没什么不满。
五万两银可是有一大堆,携带麻烦,但用金饼结算则不同,只需要三百一十二饼,多几百两留着花,正好。
“等着。”王姓男子冷冷地说道。
秦怀道无所谓地笑笑,给钱就是顾客,没拿到钱之前得尊重不是?将报价当着大家面全都烧了,以安大家之心,买卖不成仁义在嘛。
大家见秦怀道如此懂事,不用担心事后暴露被王家、崔家惦记,都满意地笑了,纷纷起身离开。
李孝恭和李道宗也无奈地离开,五万两不是拿不出,也不是不想报这个价,而是怕啊,怕太极殿那位惦记,四万已经是极限,而且两人联手出资,一人出两万也算有个说法,再多,上面问起怎么解释?
贪腐罪可不是闹着玩,别拍马屁不成把自己陷进去,财不露白!
太极殿那位——精着呢。
王家的金饼也很快运到,带着利剑走了,程咬金安排车和人护送,还叫来百骑司帮忙,财帛动人心,不得不防。
回到府邸,秦怀道也松了口气,马上叫来贾有财叮嘱道:“贾叔,今天出,但行踪不要透露给任何人,问起就说不知道,通知府上护卫准备一下。”
“这么急?”
“路途遥远,早去早回,皇上赏赐的十金留下备用,卖神兵的全都带上备用,府上就交给您了,走后可能不会太平,如果有人偷袭,能打就打,打不过别勉强,由着他们,反正府上也没值钱东西,哪怕房子烧了也无妨,等我回来处理,记住,千万别冲动,人必须都活着。”
“少主仁慈,老朽记住了。”贾有财答应道。
“我记得柳叔懂相马,让他去西市买三十五匹马代步,要耐力足的,直接用金饼结算,多带几个人去,注意安全,去回。”秦怀道说着递上个金饼,价值九百十两,买马够用了。
贾有财匆匆安排去了。
秦怀道回到后院,用布将这些天打造的兵器全部包裹,免得被人到,然后来到房,叫来罗章,摊开一份地图研究起来,一边说道:“罗章,王家前后损失十一万多两银子,肯定记恨在心,一旦得知我出远门,说不定会派人追杀,咱们不怕事,但也犯不着多事,得找条安全路线。”
“也对,一切等找到您要的东西后再说。”罗章赞同道,向地图。
张掖叫甘州,在河西道,沿途边关不少,土匪、流寇也不少,一些商队明着贩货经商,有机会也会干打家劫舍的勾当,沿途不太平,如果王家也参与进来,更是麻烦,不得不提前谋划好。
直接往西北方向走恐怕不行。
秦怀道目光落在正北方,寻思着如果先往北,然后转向西或许能甩开王家追杀,不过,以王家的狡诈和精明,应该能想到,难道——往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