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是,很多人不相信。
我们的交往模式一般都是这样的:
小正太字写的好或者书背得好,或者解释的好,反正就是被云惊蛰那小子表扬了,于是小正太就得意的在我面前走过,外加得意的看我,外加得意的……够他妈的得意了。
于是通常这种情况下我会很不爽的走到云惊蛰的面前,然后黑着一张脸,可声音还要无比腻味的对他说:“嘤嘤嘤嘤,人家要抱抱……”
我觉得我够可以了!
我真觉得我够可以了!
可是我还是乐此不疲……
但是我还是要为自己辩解一句,我觉得这事儿吧,关键吧,还是云惊蛰和离魂那个小正太两个人都乐此不疲。
最近云惊蛰似乎很喜欢高调,而且还很喜欢让我陪着他一起高调,例如乘着他亲王的车辇带我上街溜溜什么的,时不时的还允许我从车窗里探头出去。后来京城中谣言四起,说司马博雍此人原来不是对已经去世的王妃钟情,而是喜欢男色,更有模有样的说,还喜欢的是小娈童。
于是,摄政王殿下第二日上朝的时候,一脸正色的去,一脸郁色的回,回来瞅了我半天。
我被他看的从不爽到郁闷到嘟嘟脸再到别扭再到……扭捏。
我觉得,正常人吧,被人看的别扭了要么郁闷要么发火,我这火气倘若是对别人发,很好,非常好,自然没问题啊。咱这几个月的武功可没白练呢。可谁让这人是云惊蛰呢?
我……也就只有别扭一途了吧?
等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我一拍桌子用眼瞪着云惊蛰,哼声道:“你好好的看我干啥?”
云惊蛰淡淡的瞥了一眼我的手,轻飘飘道:“疼吗?”
呃,还真是有点疼,我看了眼我的手,红了。
可气势还是要有的,气势啊!我继续瞪着那家伙。于是终于等到他说:“那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前世确实长得像男人,可如今应该没那么像了呀,难道是打扮问题?”
我顿时气闷,想起这家伙最近变本加厉的想要让我穿绣花衣就头大不已,知道他这是又用话气我,可又他无可奈何,只得挥挥手道:“混蛋你离我远点!”
他轻轻的吹了吹茶,而后轻啜一口,满意道:“很好,手艺有精进。”
那离魂小正太顿时大喜,得意的冲我挤眉弄眼。
我其实知道,云惊蛰这小子对离魂好是别有用心,可有时候我想,他也过了点儿。
离魂确实是一张很好的掩护牌,也或许可以让那位太皇太后和太后忌惮于他,但是等到小皇帝真正登基之后,一切不还是已成定论?
我猜不透他是不是有心皇位,也想不出他想做什么,只是每天晚上两个人分别躺在自己的被窝里,可脑袋凑的极近,互相搂着对方的时候,我才能觉得,眼前这个人才是那个云惊蛰,我记不清楚模样,但是让水心心心念念不忘,那个二十不到的恣意青年。
其实我曾经想问过他,可又想,问了又怎么样呢?又能帮的上他什么呢,我自己那一摊子还不够我折腾的吗?
静芳庵那位主持师太在这六个月里来了两次,三个月一次,看看四位师姐,又看看我。
看师姐自然是去佛堂里,看我自然是要禀告云惊蛰的。
云惊蛰在这两次里见过她一次,十分客气的跟她说了几句话,我能看到主持师太那次有些失态,眼睛总是不由自主的就飘过去盯着云惊蛰的脸。
当时我想,什么叫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啊,师太真是白念了这么多年经。
两个人说的话都不咸不淡的,没几时云惊蛰便佯称有事,将我丢给了师太。
师太在他走了之后看上去有些失望,但仍笑着与我说了许久,严肃的说,应该是问了我许久。第二次她来的时候,云惊蛰正在画画,一亩荷塘几条小鱼,我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心想,夏天你干啥呢?
可那画勉强还能称得上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