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这时,咳嗽声响了两下,我有些心虚的扭头,从离魂身上爬起来,垮着脸看着正笑的十分高深莫测的云惊蛰,期期艾艾的说:“那个啥……我可不是故意的……”
王爷大人点了点头,一副我很明白的模样。
我又软软糯糯的说:“我们小孩子之间闹着玩呢,你可别当真……”
王爷大人又点了点头,甚至还抽出了自己的烟枪,又去摸荷包。
说来,他那荷包还是我亲自动的手,模样那是一个丑,说它是个荷包,还不如说着东西是五分之四个鸭蛋比较合适。
虽说丑,可云惊蛰还是挂在了腰上,我想,他这是还装着病不肯每天早起上朝呢,要是等真装不下去的时候,他还敢拿着这东西出门吗?
于是更深深的觉得他云惊蛰是个好哥们,多给哥们我面子啊。
这哥们从荷包中掏了良久,最后也没掏出烟丝往烟锅里放,最后看了看也从地上利落的爬起来,低垂着脑袋不说话的离魂两眼,又对我说:“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我还真当真了。”
我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因为我见这丫的突然眉开眼笑了起来,那坏笑的模样要多眼熟就有多眼熟,我心里惴惴了许久,这丫的究竟是想怎么欺负我?
等那么良久之后,他悠闲的喝着离魂给他煮的茶,让离魂用我那把宝贝扇子给他扇着凉风,那模样,要多恣意有多恣意,要多快意有多快意,刺眼呢!
咦,有点不对,我那扇子!
我忙扑了上去要抢,离魂自然是不给,我抢来抢去都没将扇子抢回来,最后一个主意浮上心头,于是也不去抓那扇子了,抓住了小正太就是吧唧一口,而后流氓道:“你要不给我扇子,我就亲你,哼!”
离魂……呆滞状……
云惊蛰的抗流氓能力显然要远高于这小正太,此君此时已然点燃了烟丝,有一口没一口的抽着,袅袅的蓝舞中,隐约可见他在笑着。
最后,他说:“离魂,把那扇子给她吧。这么一个泼皮哟,还真是有趣。”
我心想,你才是泼皮,我顶多算是流氓。
又慌张的去看我的扇子,最后怒发冲光头,双眼瞪着那个得瑟的抽烟还说风凉话的家伙,你行的!
他反倒是很无辜的眨眨眼,说:“我可都照着你的要求办了呀。”
我咬牙切除的看着他,又看着那扇子,最后扇子一甩,走人。
那扇子两面扇面,我原本只让他在一面上写“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却不想他居然在另外一面写了“我想吃肉”四个大字。
那四字铁画银钩,杀伐之气跃然扇面之上。
不知情的人看了,一定想,这是馋的不行了,想杀猪了吧?
我越想越气,可脑筋中又有一个声音在隐隐的跟我说——不能气不能气,骆柔,你是不是越来越孩子气了?
我最近的这种预感越来越强了。
我整个人好像越来越孩子气了,以往许多绝对不会做出的举动如今非但会做,而且会做的得心应手。
例如撒娇,例如死缠烂打,例如亲小正太一口。
我有些惶恐的想,我是不是灵魂在和不喜渐渐融合呢?
在这种时候,我自然想到了云惊蛰。
铁画银钩也能写出簪缨小楷的云惊蛰,喜穿白衣,如今一身玄黑也已经没有任何厌恶眼神的云惊蛰。
我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