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傻眼……
我从小到大,虽然很多男人不把我当成女人看待,可那多是他们不知道我性别的时候,像这样在知道我的性别之后还这样用纯爷们的态度对我的人,他算是第二个。
不过,我喜欢。
我想,或许我可以拿对待哥们的态度对待他。于是,我更不客气的双手一泼,顿时他整个人都变成了落汤鸡。
司马博雍家的婢女尚且一言一行落落大方,他这主人自然是不言而喻,这般跟落汤鸡一样出去——嘿嘿,我看你云惊蛰是脱还是不脱。
这家伙好歹也是一个爷们,自然不会穿着一件湿漉漉的能看出胸前两点那啥的白色里衣四处乱蹦跶,瞪了我一眼,干脆利落的扯下身上的湿漉漉的衣裳,只穿了一件底裤就下了水。
我好心提醒他道:“云惊蛰,你等下出水的时候小心露点啊!”
我提醒他的时候自己也是笑着的,而且还是笑的十分得瑟的。
丫丫的,也就这时候我庆幸自己是个不带把的了。
他许是也懒得理我,径自找了一块地方泡着去了。
我看着他那张脸没过几分钟,就从苍白变成粉白,对自己耍赖拖他下水还是十分得意的,这才像个人不是?
先前看到这人,如果他头发换换颜色,再来身三件套,我准保把这家伙当成吸血鬼。
俊的过头了点儿,白的过头了点儿,倒霉的比我还厉害点儿。
这个世界上想找这么一个倒霉蛋容易吗?所以我打算盯紧他,让他尽量活的时间长点儿,长点儿。
人呢,就是不能心软,我一边感慨着一边继续搓揉他那头头发。
他嗤了一声,嘲讽道:“我可不记得不喜师太你有哪怕一点佛家的慈悲心肠。”
我此时跟他那头头发较劲还较不过来呢,哪里有空搭理他?直接往他脑袋上拍了一下,道:“还让不让洗?”
这头发好看吗?反正在水里那是一点都不好看,落入水中,他动一下,头发也动一下,看上去让我有膈应。
说怕吧,又不是怕,说不怕吧,反正心里又挺不舒服的。我这人吧,向来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那号人,既然对他这头头发有了如此纠结的感情,那就一定要把这纠在一起的地方给解开才行,又想起这人将女官们屏退,想来打的就是让我伺候他的念头,于是自告奋勇道:“我来帮你洗头发吧!”
云惊蛰这小子也是一个将人家的好心当成驴肝肺还不会反省自身丝毫的主儿,哈了一声,而后一撇手,像打发细菌似地打发我道:“敬谢不敏!”
他说完这句我本来正打算收回手,毕竟这头发是他的,他不给玩就算了。
可谁想,他居然道:“来,给我搓背。”
那么一瞬间,我真的非常想给他屁股上来上一下子,你个死小孩!
等终于洗完了,我正犹豫着要怎么出这池子的时候,就见这家伙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来了一个铃铛,轻轻一摇,那小铃铛声音清脆异常,没几时便有穿着有长长裙裾款款走来的女官们。
我见了,自然又是没给那小子好气儿。
等瞪完了也已经被女官们从头到尾包了一个严实,擦拭着身上和头发上的水分。
自然么,那小子如今正忙着被人伺候呢,也没空管我有没有怎么样。
等终于把头发擦的差不多之后,就有女官剥我身上的肚兜,我犹豫了下,索性火速把小肚兜和亵裤,更以我从会自己穿衣服以来的最快速度把这两件套上。等再抬头的时候,发现眼前正呈着女官为我捧来的衣裳,低头一瞧,我的脸黑了一半儿,粉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