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这样小的孩子贴身伺候着,我一想都觉得浑身别扭,而这位居然还能坦然受之,毫不别扭,真是……
他似不在意的笑笑,略带嘲讽道:“怎么了,看不过眼了?我穿过来的时候司马博雍身边儿就有这么一个人,你让我怎么着?”
我听着这话刺耳之余又满是无奈,想想如果换下彼此的立场,或许我也没办法吧。
他喝了口茶眉宇间略带了点倦意,整个人虽然没有萎靡不振,但我怎么看上去怎么有点心疼。当然,我将我那点心疼全赖在他那张脸上去了,长得那么招人疼干啥!
等想罢,还是有些看不惯他这副伤春悲秋的模样,穿成一个病秧子又怎么了,我还穿成一个尼姑呢,我一个女人都没怎么着,他一个男的穿成了一个王爷还不知足?
须知世上没有两全法,天下的好事儿还都能落在一个人头上了?
有得必有失。
当然,我承认我说的这些话也未尝没有安慰我自己的意思,毕竟眼下事实已定,还能奈何?
指着老天横眉怒目破口大骂又有何用?
刚刚给他倒的茶渐渐冷了,我又续上一杯,终究忍不住问:“对了,我还没问你呢,穿越之前你是哪个学校的?”
他回神看了我一眼,眼神略带桀骜,我想着那晚隐约看到的他的穿着,心道不好,这小子拳头那么硬,又喝酒,又留长发的,该不会是道上的兄弟吧?
这么一想,就觉得刚刚问的那个问题还真是有点……二了……
我刚要说:哥们,当我刚刚什么都没问。可就这时候这位突然抿了口我刚续上的茶水,淡淡道:“x大。”
我顿时咧咧嘴角,水心丫头的那所学校。
我清咳一声,说:“那啥,我叫骆柔,哥们你叫什么?”
他闻声眼神有些诡异的看着我,看的我浑身发毛,最后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咦,身上也没不妥的地方嘛!
我又回头看着他,眼神眯了起来,这小子在搞毛?
他好像看出了我的疑惑,竟然勾起了唇角,带着点笑意道:“我说……你难道不觉得你的名字和你的语气很不搭调吗?不,应该说你爸妈给你起错了名字才对。”
哦,原来是为了这个。我很淡定。
我的淡定完全是经过后天锻炼出来的——在过去的日子里,已经有无数人跟我或直接或婉转的说过这个问题,但我向来不在意,甚至打扮也越来越走极端。
一是省事儿,二来么,就是省钱了。我和水心那丫头的生活费从来都是一个水平,但我可比她富多了。她买各种衣服各种保养品、化妆品,做美容的银子什么的一部分被我用来购买模型啊什么的,其他的都存了起来,用来做将来买车的首付款中的一部分。
所以我毫不在意的撇撇嘴道:“这还不是爹娘起的名字,我又有什么办法。对了,你叫啥?”
男人放下茶盏吐出两个字儿,干净利落,却直□的心肝儿啊心肝。
“云惊蛰。”
我“哦”了一声,也喝了口茶,心想这名字很文艺么。
等过了一会儿,我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儿啊,这名字似乎有点耳熟啊!
只过了须臾我就反应了过来,云惊蛰,惊蛰……这不是水心丫头一直很“心水”的那个王八蛋么!
说他王八蛋,这混小子一点都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