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两眼放光了起来!
在我发现自己当了尼姑之后的第一个念头是骂老天爷,而第二个念头么,就是还我头发。
虽然我一向有些不修边幅,头发总是捣鼓的乱糟糟的,后来干脆弄了一个比毛寸长不了多少的发型,可短则短矣,我也没说过我不想要头发啊。而第三个念头,就是我想吃肉。
身为一个肉食主义者,突然只能去吃些青菜萝卜豆腐白菜,这换谁,谁也受不了啊!
虽然到了王府之后我也是去当尼姑,可保不齐的我还能在几年后混个还俗,从此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当然,为了减免麻烦,我万分期望我此时的这具身体在发育后,一如前世之平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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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能住太妃的尼姑庵,能让当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殿下招人的尼姑庵,那可不是只能吃青菜豆腐的尼姑庵,素斋还是做的很精致的。可再怎么精致的素鱼素鸡对我这个穿越前无肉不欢的人来说,还不过是饮鸩止渴,每天吃饭的时候都没精打采的,让不言和主持师太都以为我身体还没好,担心之下把每天早晨的功课都给我免了。
对此我自然满心欢喜,毕竟我也不想去念经诵佛,也只能看懂一部分繁体字,念也念不来。可谁想这等特权不过只享受了一日王府便来了人,要接我们这五个被选出来的尼姑去王府。
主持师太法号恒静,看上去就像一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一般,说话轻声细语,据说当年也是一位大家闺秀来着。为何当了尼姑,不言也不晓得,我就更不晓得了。
我们去王府这等大事在她眼中也好似无足轻重一般,在我们跟她此行时也不过是叮嘱我们保重身体而已,又吩咐四位与我同行的师姐好生照顾我。
我自然是谢过了她,刚要随四位师姐上马车,就感觉到头上一热,是主持师太在摸我的脑袋。
我曾经对着模糊的铜镜仔细研究过不喜的脑袋,光亮亮的,加之年龄又小,又没受戒,让人一看上去就让人觉得很好摸。
而事实上不管是不言也好,还是静字辈的长辈们也好,似乎都有摸我脑袋的习惯,摸摸再摸摸,直摸的我担心它们将来会真的寸草不生,永当尼姑。
主持师太摸着我的脑袋有些不舍道:“不喜啊,你年龄尚小,到了王府要听师姐们的话。”
我生平最不耐别人的说教,但她是一番好意,我此时是萝莉一只,她不放心也是难免的,于是乖巧的点点头。
随后,我上了马车,当我在马车内掀起窗帘往外看的时候,主持师太好像知道我会这样做一样,视线正好与我想对,让我突然心生了一种不安的感觉。
我心中一紧,硬是让自己装出了一副萝莉的模样对她笑笑,鞭子一响,马车行驶起来之后,我听到也在被选中的幸运儿之一的不言“呼”了一声,好似松了一口气一样。
我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却正好被她看了个正着,笑着捏了捏我的脸颊道:“刚刚看着主持,是不是舍不得她?”
我点点头,却看到其他几位师姐都笑了。
其中一位师姐也捏了捏我的脸颊道:“还这样小的年纪,又能懂得什么?能从那地方出来是天大的运气啊……”
我闻言向她看去,却见这位不宁世界眼神中颇有些幽怨,让我觉得十分有趣味。
不宁这话刚落,刚刚还在笑嘻嘻的捏我的脸颊的不言就收回了手,看着不宁师姐轻飘飘的丢了句:“这世上没人想当尼姑,可庵里也没有委屈我们的地方。”
不宁师姐还没来及答话,另外两位师姐就开始岔开话题,不欲让她们刚出来就置起气来。我一边揉着脸颊心中腹诽:这有女人的地方就没有安宁,哪怕是尼姑庵的女人之间也有战争。
我虽然穿越前是女人,穿越后也没变成爷们,可平素里最讨厌的就是见到这种场面,于是就仔细听那两个师姐打八卦。
爱听八卦是女人的天性,爱谈八卦那更是女人的爱好,我虽然讨厌女人之间勾心斗角,可是对听八卦还是很有兴趣的,而且他们这次讨论的对象还是那位摄政王殿下。
先是那两位师姐讨论着,后来她俩越说越起劲,最后让不言和不宁两位师姐也都感兴趣了起来,甚至还参与起了讨论。
我只负责旁听并在心中总结,最后总结出以下结论,这位摄政王殿下就是一个妖孽腹黑病弱小白脸。
据她们说,这位摄政王殿下每个月都几乎要大病一次,小病几次,可不管再怎么折腾,他!就!是!不!死!
再据她们说,这位摄政王殿下俊美冠京城。
她们说她们听别人说,和这位摄政王对着干的人都死绝了。
根据前两点,本人觉得第三点还不够完善,她们应该说除了太皇太后和太后、皇帝以外的人,和摄政王对着干的人都死绝了才对。
可等我要下车的时候,我才知道摄政王是不用跟太皇太后对着干的,那是他娘。
于是我很用心的去琢磨一个问题,皇帝据说今年八岁不到,那么这么一个妖孽腹黑病弱的小白脸王爷,今年又能有多大?
2尼姑的脑袋摸不得
幕二·尼姑的脑袋摸不得!
尼姑也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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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以为我的问题很快就能得到答案,毕竟我们马上就要去他家白吃白喝白住了嘛。但让我有些遗憾可又合乎情理的是,在我们到了王府之后,根本就没看到摄政王的面儿。
也对,一群尼姑有什么好见的?
而且也不知道主持师太是怎么想的,她老人家选出来的的五个人,除去我这个小萝莉不算,其他四人就算我是女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四人虽然各有各的毛病,但模样身段可都是我表妹那种妖精级别的,也不知道她是用的什么心思。
这也不能怪我多想,我虽然没被我那妖精表妹影响,可惜却没逃过我爹娘的陷害。
我那母上大人看八点档的时候必须有人陪,我爹在我小时候还要自己来陪,可等我慢慢长大了之后就将这个艰巨的任务完全丢给我撒手不管了。
于是,母上泪奔时,我要送上纸巾与温柔;母上开心时要陪着一起傻笑;母上悲愤时要陪着一起说:“那个谁谁真是一个混账东西!”
可等我上大学以后暑假回家,她骂完之后就会一脸伤心的看着我,用无比哀怨的声音道:“儿啊,只要你能嫁出去,哪怕是遇见这么一个混账东西我也认了!”
我一般都能忍住,实在忍无可忍的时候,就会逃出门去跑到书房,对我那正在斗地主都的不亦乐乎的老爹吐槽道:“你看她平日里喊我的时候,都是一口一个儿的,我这样不都是让她喊成的嘛。”
我爹多半会从显示器前抬起头来,一脸同情的对我道:“谁让你从到大都跟个男孩子没什么区别呢?”